“我拿彈弓射下來的,羅爺爺說我要是練射箭肯定能行,母後你能教我射箭嗎……母後?”燕季舒說了半天發現崔詩雁好像有些出神,他又往崔詩雁的身後望了望,“父王不在嗎?”
“他在自己的屋子裏吧。”崔詩雁随便應了一句。
“沒有啊。”燕季舒搖搖頭,“我去過了,下人們說父王昨晚沒歇在自己的房間,我還以爲是在母後這呢。”
“沒回來?!”那她昨天聽到的聲音是什麽?難道是自己聽錯了,不,不可能,崔詩雁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燕雲西沒回來是去哪裏了嗎?
“母後,你教不教孩兒射箭啊?”燕季舒還在糾結剛才的問題。
“季兒乖,改天再教你,你告訴我達嬰昨天有沒有回來?”達嬰一直是跟着他們的,就算再不濟,燕雲西自己也會武功,肯定不會出什麽事,關心則亂,崔詩雁知道燕雲西不至于做出什麽蠢事,隻是昨天他就那麽離開,她總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羅爺爺說沒有……母後,你怎麽了?”燕季舒發現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母後是不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
“沒有,我隻是有些乏了。”達嬰也沒回來,那應該是一起的,又不是頭一回沒回來,沒什麽好擔心的。
“父王說大早上的最有精神了,怎麽會乏呢?”他伸出手在崔詩雁肩膀上拍兩下,然後努力把手臂揮的高高的,“每次季兒不高興,父王就這麽做的,那樣不開心的事情就會飛走了!”
崔詩雁看着他認真又無邪的笑容,竟然有些感動,“謝謝季兒,母後覺得好多了。”
“我聽說女孩子傷心會變醜,季兒不要母後變醜。”
“這也是你父王說的?”
“是啊……不過我覺得母後一點也不醜,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了。”
“嘴巴這麽甜,不會是又闖什麽禍了吧。”要是沒有的話,這孩子跟燕雲西學的,将來又是一個禍害啊。
“母~後~季兒想吃你做的菜。”燕季舒經常來崔詩雁這裏蹭飯,生生把胃口養刁了,他怎麽舍得崔詩雁離開呢,所以當燕雲西向他透露崔詩雁有可能會離開的時候,燕季舒就暗暗打定了主意,這事一定不可以發生。
就算多個小弟弟小妹妹的也無所謂了,隻要母後還在就行了,經過生日之後燕季舒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一家人在一起什麽的最幸福了。
“小饞貓,想吃什麽,母後給你做。”崔詩雁被他逗樂了。
“哇,那我去幫母後的忙。”
崔詩雁與燕季舒一前一後出了房間,不遠處的樹上,一個高大的身影悄無聲息離開,連崔詩雁都毫無察覺,輕功可見一斑。
“怎麽樣了?”燕雲西一見何蔚回來,連忙迎上去問,左臉寫着“急”右臉寫着“切”。
“跟燕季舒去了廚房,準備做飯吃。”何蔚如實以告。
燕雲西的臉一下就失了血色,好像确實不關心自己的樣子啊,他他他他要自挂東南枝去了,燕雲西攬過何蔚的肩膀,生無可戀,“嗚嗚嗚本王的命苦啊!”
這樣玩消失都沒人在意有沒有,老婆孩子還高高興興地吃着飯有沒有,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有沒有!!
“燕雲西你給我走開!”夙元掰開黏在一起的兩個人,氣呼呼地護住何蔚——這是勞資的東西誰也不許動!
嗚嗚嗚……連兄弟也不要我了,我還是自挂東南枝去吧!!某畫圈圈的王爺想。
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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