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吳柏還在喊冤枉,那邊崔詩雁和燕雲西已經上了回府的馬車,不過殿堂上的情況已經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裏。
燕雲西:“今天的事情你怎麽看。”
崔詩雁:“什麽怎麽看。”
“老實說,那個人是不是沖着你來的?”
“是又怎麽樣。”她跟崔詩敏的矛盾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她也不想說。
不過崔嶽這次倒是出乎意料,看來那份口供的威力不小,宴會上吳氏都瘦了一圈,眼睛也沒有神采,看得出日子過得并不舒心。
“我隻是好奇,正如太子所說,你一個深閨小姐,能有什麽仇家。”
“太子也說了,刺客極有可能是沖着皇上來的。”
“其他的我不清楚,但是太子不過有心想借此事要禮部換人。”畢竟誰都不如自己的人來的好用,而且刺殺皇上不可能連個内應都沒有,如果是刺殺皇上,未免太草率了些,好不容易混進來了,就撲騰這麽個小水花,怎麽想都不對。
“朝堂上的事,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麽會懂呢。”崔詩雁并不是很想卷入這場戰争。
燕雲西笑笑,展開扇子,“我也不過随口說說。”
一點都不像不問政事的王爺呢,崔詩雁默默吐槽,擡眼卻發現燕雲西似乎有話想說,于是她眨眨眼——有屁快放。
燕雲西半天憋出一句,“我不去救你是因爲……”雖然有很多原因,但是我有點後悔,某王爺喪氣看着别處。
“你救。”崔詩雁也将目光移到窗外,氣氛略尴尬。
“……晚上我去你那邊吧?”
“幹嘛!”崔詩雁下意識地往後一靠,這話怎麽聽怎麽不對。
“診脈……”燕雲西看她的反應,頓時心裏有些好笑,他知道對方一定是想歪了。
“哦。”崔詩雁輕咳了兩聲,表示自己很鎮定。
檢查完之後,崔詩雁發現燕雲西的毒已經清的差不多了,接下來隻要按時吃藥,注意飲食就可以完全康複了,看來身體素質挺過硬的,隻不過……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崔詩雁坐在椅子上,腳下墊着軟墊,一邊輕快地收拾東西。
“我一個人怎麽回去?”燕雲西攤攤手,他的輪椅還是有些重量的,隻有達嬰能擡得動,他現在也不宜多走動。
崔詩雁:一個腳受傷的我怎麽拯救一個腿受傷的你。
燕雲西:……
崔詩雁:“達嬰呢?”好像剛才送燕雲西過來之後就沒看到達嬰。
“我讓他去學遊泳了。”燕雲西回答,嘴角微勾。
“沒事學遊泳幹嘛?”而且天馬上要黑了。
“天熱了,讓他涼快涼快……”
被踢進池子裏嗆水的達嬰:“哈啾!”
對面的羅叔将面前的姜湯推了推,“多喝點,驅寒。”
達嬰點頭,晚上不用去照顧王爺,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這個菜不錯,比我以前吃的好吃。”燕雲西又夾了一塊紅燒魚,入口即化,沒什麽土腥味,難怪季兒喜歡在這裏吃飯。
崔詩雁:“……”不都是你府裏的廚子燒的,他聽到會哭的吧?還有達嬰到底什麽時候過來?剛才珠兒說找不到人,燕雲西的萬年大尾巴居然會找不到,真是稀奇了,要說沒燕雲西的準許,打死燕雲西她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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