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王爺……崔詩雁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得停頓了一下,筆尖在空中滞留了些許,她似乎有些明白燕雲西爲什麽要叫她久兒了,但是,那個人究竟是抱着怎樣的心态呢?
郭建才見她抄寫得十分認真,也不敢再打擾崔詩雁,沒一會兒就灰溜溜地走了,邊走還邊惋惜自己的情路坎坷。
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崔詩雁總算抄完了所選的全部經書,可能是怕遇到郭建才的緣故,崔詩敏也沒再出現了,後來崔詩雁才知道她回去補眠了。
不過應該沒怎麽睡好吧,崔詩雁揚起一邊的唇角,崔詩敏住的客房可是她精心安排的,她的位置在最後一間,隔壁就是崔詩雁,而崔詩雁在她的枕頭裏放了個錦囊,讓崔詩敏的想象力稍微豐富了一些,雖然不知道崔詩敏會看到和聽到什麽,但是根據自己給她的暗示,應該不是什麽好的東西。
而且錦囊裏的東西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味道也很淡,被寺廟裏的香火味一蓋,什麽也查不出來,這些東西不僅會催發崔詩敏的想象力并且讓她出現幻聽,而且她注意力越集中,感覺就越清晰,等她被人混淆視聽或許被其他東西打斷思考,才會恢複正常。
于是崔詩敏把外面竹子刮在牆上的沙沙聲聽成了崔詩雁拿長長的指甲劃牆的聲音,可是等她叫了周媽,注意力消失的時候,聲音也消失了,才會使她覺得崔詩雁。
于是枕着那個枕頭睡覺的崔詩敏,一下午都夢到崔詩雁變着法地拿長指甲要殺她,醒來的時候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此仇不報,實難解恨!
算準了崔詩雁回房的時候,崔詩敏早早在門口等待,一見到她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呦,這才多久的功夫,就勾搭上了,真是不害臊!”
做了一下午噩夢的崔詩敏此刻恨不得上去撕了崔詩雁,可惜她打不過這個女人,所以隻能靠冷嘲熱諷了,這不醒來時她聽說郭建才跑去找崔詩雁了,果然是沒節操的女人,不論什麽貨色,來者不拒啊。
再說了,那郭建才不過是她崔詩敏挑剩下的,是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嗎?還抄什麽經書,鬼才信哩!
“聽說妹妹回來睡了一覺。”崔詩雁對她會這麽說沒有一點意外,崔詩敏能把自己往好處想,那才奇怪。
“怎麽?”崔詩敏還以爲她要轉移話題,“總比某些人跟來曆不明的男子偷偷摸摸的好吧。”
“那就難怪了。”崔詩雁的唇瓣微微一勾,“妹妹起來的時候還沒漱口吧,大老遠的都聞到味了。”
“你你你……你說什麽!”崔詩敏氣極了,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居然敢說她口臭,她怎麽可能有口氣!
“要不,說出來的話,怎麽那麽難聽呢,哦……”崔詩雁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怪不得郭公子說你不說話的時候比較可愛……”
“他什麽時候說了!”崔詩敏以爲她是指郭郁塵,心中就是一緊——她在郭郁塵的眼中不該是這個形象才是啊!
“看把妹妹急的,我指的當然是郭建才公子。”崔詩雁說完轉身就走,隻留下一道背影,珍兒關門前還給崔詩敏做了個鬼臉,氣得崔詩敏擡腳對着那關上的門就是一腳,可惜崔詩雁軟硬不吃,所以也隻是疼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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