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燕雲西便和崔詩雁商定找出罪魁禍首,于是乎這些天看似是燕雲西爲了自己的兒子苦苦守在病房中,燕季舒湯藥不斷,卻絲毫不見不見好轉的狀況其實全部都是假象。
實際上燕季舒已經悄悄被移到了崔詩雁的住處進行治療,除了他們二人,知道這件事的就隻有羅叔和達嬰,因爲這府中已經有人不能信了,所以其他人都有了嫌疑。
兩天後燕季舒清醒過來之後,燕雲西才大松了一口氣,連忙問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可是燕季舒就是不肯說,他又剛痊愈,兩人都不忍多加逼問,隻好一邊治療一邊寄希望于燕季舒可以早日開口。
而且他們知道總有些人是要自己露出馬腳的,所以當戴思思迫不及待地過來說宵明子可以治療季兒的時候,兩人心中便都有了數,隻是他們不明白戴思思的用意何在。
直到現在,崔詩雁才反應過來戴思思的目的原來是自己,面對燕雲西複雜的表情,崔詩雁隻想說——她到底?
可惜的是戴思思這棋差了好幾招,一來她以爲沒人可以解七絕散這個毒,畢竟這藥是慢性毒藥又難以研制,流通不廣,更不好查出來。二來她自認爲燕季舒不會将她供出來,殊不知她自己已經露出了馬腳,三來她不知道崔詩雁會武功,還以爲宵明子能輕松将她拿住,而且還有崔詩雁的易容加分,從她臉上撕下一層皮的場景實在是太有震懾力了。
事已至此,真相已經大白,但是這怪誰?說到底還不是燕雲西的風流債,崔詩雁蹲下拍拍宵明子的臉,“說,戴思思跟你什麽關系?”
已經被達嬰捆在院子中央的宵明子脖子一扭,表示什麽也不想說,還努着嘴十分不情願,隻是他這一扭頭,崔詩雁卻是發現不對了。
她輕輕擡起手指,伸到宵明子的耳後,接着用力一撕——敢情這個宵明子也特麽帶着易容,好了這下誰也不欠誰了,崔詩雁嘴角一咧,見宵明子龇牙咧嘴地想撲上來卻被達嬰壓制着,笑得更開心了。
“這樣吧,我換個問法,你跟吳碧蓮是什麽關系。”
果然,宵明子一聽到這話,兩隻眼睛都呆住了,愣愣地看着崔詩雁,吳碧蓮就是吳氏的名字,看來是她猜對了,眼前這個人就是李顧,吳氏的姘頭!
“此事與她無關。”
“哦~”崔詩雁輕哼一聲,想不到還是個癡情種子,可是不好意思,這次本姑娘要新仇舊賬一起算!
“你!嗚嗚嗚……”宵明子還想說話,卻一轉眼被崔詩雁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破布塞了嘴,隻能發出嗚嗚聲。
她站起來拍拍手,對燕雲西說道,“接下來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人交給我就行了,官府那邊你自己想辦法。”
“王妃倒是算的清楚。”燕雲西雖然好奇她跟這個人有什麽過節,但是他隐隐又覺得此事自己不應該插手,隻好吩咐達嬰,“帶下去。”
達嬰叫了兩個可靠的手下,迅速将宵明子押到王府的密室,崔詩雁同時也察覺到,這兩人她從未見過,看身手難道是暗衛?裕王府還有這東西?還堂而皇之在自己面前出現……燕雲西這是要鬧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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