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不到王爺還不笨嘛,被識破的崔詩雁一點沒覺得尴尬,既然如此,那就地說呗,“王爺想除掉臉上的東西?”
“廢話。”
“你知道我向來都是有條件的。”
“講。”
“把滿香堂弄過來。”
“好……等等,有你這麽求人的嗎!”燕雲西連忙收住了嘴,這完全不是等價交換啊。
“我沒有在求你啊。”崔詩雁眨眨眼睛,她明明是在商量啊,态度多好。
燕雲西挑挑眉,“我覺得你說的對,我找人花錢找解藥也是可以的。”
想不到這次燕雲西不按情理出牌了,崔詩雁還以爲按着他高傲的性子應該會答應呢,失策啊,哦對了她可以偷偷賣給燕雲西藥,就能再賺一筆了——沒辦法誰讓他要坑自己呢?
正在兩人僵持的時候,門外傳來達嬰緊張的敲門聲,崔詩雁頭一次聽到他這麽着急,“王爺,不好了,小少爺出事了。”
此話一出,不僅是燕雲西,崔詩雁也坐不住了,不等燕雲西開口就騰一下打開房門,“出什麽事了。”
難道她的預感成真了?還想着改明兒就去看看他呢,崔詩雁頭一次不喜歡自己的直覺這麽準。
“管家說世子殿下病倒了。”達嬰三兩步跨到燕雲西的面前,簡單見了禮,“王爺是否馬上過去?”
“走。”燕雲西顯然也十分着急,多餘的話都沒講。
此事崔詩雁自然不可能不管,當即就叫珍兒把藥箱帶上,一群人浩浩蕩蕩去了燕季舒住的地方。
燕季舒已經八歲,雖然有時也跟大人睡,但大部分還是自己住,隻是住的地方離燕雲西比較近,而這些天,燕雲西以爲燕季舒粘着崔詩雁,崔詩雁以爲燕季舒忙着功課,被燕雲西壓着學習,所以兩個人都沒怎麽見過這個孩子,此時更是顧不上說話,都在關心燕季舒到底怎麽樣了。
“王爺,你的臉……”管家一見到燕雲西的臉就大吃了一驚,這是做什麽畫成這樣啊。
“先不要問這麽多。”他現在沒時間管自己的臉怎麽樣,燕雲西望着床上躺着的身影,問管家羅叔,“季兒好端端的怎麽會病倒?”
羅叔從燕雲西小時候就照顧他,燕季舒自然也是他在照顧,此時羅叔也揪着眉頭,“回王爺的話,少爺前些天說是胃口不好,下人們送來的飯都沒怎麽動,老奴好說歹說勸了幾句,少爺答應好好吃飯了,後來才發現他不是吃了,而是把飯都倒了,今天卻是一醒來就吐,吃什麽吐什麽,老奴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
燕雲西讓達嬰将他推近了一些,看到燕季舒面無血色,雙頰凹陷,憔悴得令人心疼,忍不住抿着嘴唇——他實在是太不盡責了,這樣以後到了黃泉,怎麽面對季兒的母親。
“爲什麽不早告訴我。”他不是吩咐過季兒有什麽情況要及時禀告的嗎!
“是老奴的過錯,我以爲隻是少爺在鬧脾氣,不想驚擾王爺,哪知道事态會如此嚴重……”羅叔說着就要跪下,崔詩雁連忙過去扶住,“此事不怪你。”
她走到燕雲西的身邊,“不介意的話,我先把把脈。”爲什麽她覺得這個情況有些眼熟?
“羅叔,高人!羅叔……”
崔詩雁還沒過去,一個仆人就小跑進來,發現王爺王妃都在,邀功似的跪下,“王爺王妃吉祥。”
“大夫來了嗎?”羅叔一見到是自己派去請大夫的人,連忙出聲詢問,他自然是不知道自己面前就站着一個懂醫術的,一心想着早點讓小公子好起來。
“羅叔,我一出門就遇到一個大師,他問我府上是不是有人生病了,說的可神了,他說他有辦法治好小少爺。”
“叫你去請大夫,你請什麽江湖術士,那都是些騙人得神棍!趕緊再去叫大夫……”羅叔恨鐵不成鋼地打斷他。
“可是那個人已經進來了……”那個仆人被這麽一說倒也有些委屈,他也是擔心小少爺的病情,怪不得病急亂投醫了,隻好焉了吧唧退出去,準備将那人打發走,卻不料伴随着一道聲音,一個身影已經自己走進來了。
“何人說我是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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