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西收了傘,看着面前坐在榻上的女子,柔軟的身姿半躺着,此時正靠在軟包上吃着一顆桃子,桃汁将她的唇角染得晶瑩剔透,燕雲西居然看的有些移不開眼,連事先準備好的說辭都忘了。
“呦,看來今天的風刮得挺大,看把誰給吹來了。”崔詩雁說完再咬了一口桃子,配上燕雲西那個搞笑的大烏龜,覺得今天的桃子格外地香甜可口啊。
“咳……王妃不打算辯解幾句嗎?”這個女人,就拿準了自己不會動她嗎,現在自己的腿傷還捏在她手上所以她可以爲所欲爲了嗎?
“辯解什麽?”吃完桃子的崔詩雁愣了一下,然後仔細打量着燕雲西臉上的大烏龜,恍然大悟地說,“哦……你是指你臉上的東西嗎?不覺得跟王爺很配嗎?”
“很配?”燕雲西不怒反笑,要比耍流/氓是嗎?這個他還真沒怕過誰,燕雲西擡手讓達嬰他們退下,繼續說道,“既然王妃不打算認錯,那本王隻好在王妃這裏住下了。”
“住下?王爺,我們當初可是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你忘了嗎?”這個地方可是她的地盤,哪能别人說住下就住下。
“可是王妃害的本王出不了門了,本王隻好來找久兒負責了,。”燕雲西把玩起手裏的玉來,悠然自得,仿佛他臉上什麽東西也沒有了,因爲他發現這個主意沒準還不錯。
“王爺這話說的,這墨水也不是去不得,花點錢找人費些時間就能尋來解藥,何苦來我這裏找不自在呢,王爺向來不是最不缺錢的嗎?”前些天還說要五千兩讓她準備太後的壽禮呢。
“本王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再說自己家裏就能解決的事,何苦還要去花錢買呢?
“你的錢不是挺多的嘛。”崔詩雁話鋒一轉,嘴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燕雲西身爲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卻可以整天花天酒地的,這些銀子是怎麽來的,不見有人送禮,也不見有人賄賂,别跟她說是太後賞的,鬼才信。
“你想說什麽?”燕雲西突然有點明白崔詩雁的意圖了,感情這姑娘又有事要折騰他了。
崔詩雁正正身子,拿手托着下巴,“說說看,京城裏有幾家鋪子是你的?”
“你也知道我無權無勢,哪來的鋪子啊。”燕雲西将目光投向别處——得,不會是看上他得小生意了吧,他最多也就賣賣茶葉墨寶,可不能讓崔詩雁糟蹋。
“少裝蒜了,滿香堂是不是你的?”崔詩雁知道滿香堂不是燕雲西的,但是她得把話題往這上面帶不是嗎?
“不是啊,你問滿香堂做什麽。”
“那爲什麽上次我們去吃飯,那個店家不收你錢。”崔詩雁想起她跟燕雲西辦案的時候,去的正好是滿香堂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嗎?可是他沒付錢啊。
“那是因爲……”等等,不能随便給她套話,燕雲西話說到一半便停住,“你問這麽多做什麽,今天不把我的臉弄幹淨,說什麽都沒戲!”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丫的又在算計他呢,不能輕易着了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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