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洪威等人正圍着燕雲西說笑,自從上次在酒樓發生了崔詩雁“瞪人”那件事,京城裏面都傳王爺娶了一個母夜叉,今天他們就眼尖地發現燕雲西昨天被崔詩雁咬破的嘴角,便一個個地調侃開了:
“王妃果然生猛?”
“大嫂好牙口。” 
一人一句說的燕雲西甚是高興的時候,崔詩雁就回來了,衆人連忙噤聲,免的“殃及池魚”。
“王妃,這邊請……”
“有勞公公了。”崔詩雁覺得雲景生扮作太監在她面前卑躬屈膝的還挺好玩,搞得她看到就忍不住想笑,雲景生是有多想不開要扮成公公啊?
“王妃去哪了?心情似乎不錯?”燕雲西回過頭,就看到崔詩雁表情愉悅,看樣子是遇到了什麽好事。
“今天是個好日子,難不成我要哭喪着個臉才行?”崔詩雁側頭,剛才她好像聽到“滿香堂”的字眼,想來這店鋪是太子的,那事情就好辦了,她哪裏能不高興,“我看王爺的心情也不錯。”
“嫂嫂與王爺的當真是羨煞我等啊……”李鳴扇子一收,意有所指。
崔詩雁可疑地看向燕雲西,這家夥是不是又瞎說什麽了?燕雲西卻将目光轉到雲景生的身上,“他是?”
“回王爺的話,王妃方才迷路了,奴才已經将她帶回,這就退下了。”
“嗯,賞你的,下去吧。”燕雲西熟練地摸出一包碎銀子,扔給面前的太監。
“謝王爺賞。”
雲景生領了銀子,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沒有人發現宴會中多出了一個陌生的太監,也沒有人看到雲景生在打開拿包碎銀子之後,還拿出了一張紙條,收到袖中。
坐在回去的馬車上,崔詩雁想到剛剛聽見的對話,又想起燕雲西要動太子的事,眉頭微攏,爲什麽燕雲西會針對太子?難道他也要争這個帝王之位?
雖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是太子不過是動了一個小丫頭罷了,香雲對于自己固然是有情誼在身的,但于其他人,特别是手中掌權之人,誰不是沾着幾條人命,甚至更多,所以崔詩雁不覺得燕雲西會爲了這種小事冒險。
畢竟他是個殘廢的王爺,手中也沒有兵權……等等,他馬上就不殘廢了,而且……
自己怎麽就能确定燕雲西手裏沒兵權?
崔詩雁突然想到之前燕雲西跟她說過的話,“久兒與我真乃天生一對”,他似乎一直有所準備?他準備做什麽?
不對,這些不是自己該管的事,崔詩雁覺得最近是不是有點“想多了”,不管燕雲西的心思是什麽,都跟她沒關系,對,沒關系!
不過崔詩雁這些心理小活動,燕雲西自然是不知道的,他隻看到面前的女子斜靠在車窗邊,半個腦袋探出去不知道在想什麽,一隻手擱在下巴處,露出一截皓腕和潔白的脖頸,盈盈一握的腰身被一身妃色的裙裝包裹着,邊上繞着幾縷青絲,他不由得勾唇一笑,“久兒除了古琴,可還有其他才藝?”
“做什麽?”崔詩雁被他一問回過神來,将目光投向車裏的人。
“方才皇兄提到太後的壽誕,也是時候準備準備了,金銀财寶老人家已經看膩了,本王年年尋思着送什麽好,剛好今年有你在……”
“你自己要準備禮物,做什麽要拉上我?”
“一千兩。”
“什麽?”
“三千兩。”
“我要考慮一下。”?
“五千兩。”燕雲西伸出一隻手掌。
“成交!”崔詩雁“啪”一下打在他的掌心,算是承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