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王牡丹氣勢洶洶去了戴思思住的院子,一張臉臭得可以。
“那日你怎麽說的,我還天真地以爲王爺真能回心轉意,可結果呢,今晚王爺又去她那了,我看非但沒有半點效果,王爺對王妃倒是越來越好了!”
王牡丹負氣一拍桌子,今天王爺還帶着崔詩雁出去玩了,她寵幸最盛的時候都極少有這種待遇,心裏更是郁悶。
幾天前她依戴思思的建議,又是挑撥離間又是獻乖,可王爺非但沒生氣,還護着崔詩雁,還有王爺今日待她可是敷衍得很,連她的房間都沒進去,就說累了轉身去了崔詩雁那裏,她氣不過,隻好來找戴思思算賬。
“姐姐這話就不對了,是姐姐覺得王爺的心思不在了,不似從前那般待你,妹妹便随口提了幾句,姐姐覺得受用照辦了不假,可我并沒有保證王爺可以回心轉意。”
戴思思專注着手裏的一盆小松樹,潔白的手指熟練地持着一把鋒利的剪刀,“咔擦”一下,剪去她覺得多餘的部分——她誘、使王牡丹這麽做有兩種結果,一種王爺信了她的話,冷落王妃,另外一種,王爺對崔詩雁的興趣已經超過了她的預期。
很明顯,結果是後者,崔詩雁也确實不好對付,先把王牡丹丢出去試探是沒錯的,可是現在的情況并不容樂觀——崔詩雁的威脅比王牡丹大多了。
“那你說,現在怎麽辦?”王牡丹也知道自己的手段不高明,要不然也不會戴思思說了她就照辦,所以就算生氣,也不會對戴思思怎麽樣,再說了,受益者終歸是自己,王爺又不會在她這裏過夜。
“這幾天你隻管安靜一些,我自有辦法。”戴思思說的好似胸有成竹,王牡丹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戴思思之所以幫王牡丹,是因爲她是舞姬出身,加上又不能生育,所以對她而言沒什麽威脅,等她人老珠黃,燕雲西的身邊換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而自己還能依舊陪在王爺的身邊。
可是崔詩雁不同,她是大家閨秀,宰相千金,即使沒有絕色傾城,但王爺已經對她起了興趣,更不利的是,崔詩雁不像王牡丹那樣沒腦子。
若是王爺這次動了真情,恐怕王爺府裏的這群莺莺燕燕就沒有落腳的地方了,到時候别說是王牡丹,自己都不知道能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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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詩雁把完脈,轉身伏案寫起藥方,邊寫邊對達嬰說,“這個藥方裏面的草藥要新鮮的,敷在患處,每日都更換,擦拭的時候隻能用煮開的水,等到毒素散去,膝蓋上的傷口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結着黑色的痂。”
達嬰一一應下,崔詩雁又寫了另一張單子。
“另外我會配些藥給你,洗澡的時候泡一泡,對身子很有益處。”她隻是覺得燕雲西盡心盡力的,所以想讓他好得快一些罷了,卻發現對方一直在看着她,“王爺若是懷疑的話,大可不用就是了,我藥方留在這。”
燕雲西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久兒如此爲夫君着想,夫君着實高興,哪有懷疑的道理。”
崔詩雁:“……”某人臉皮着實厚得可以。
達嬰:“……”王爺不許我說話我還是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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