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詩雁回頭,轎子裏面的人已經出來,先是一條白色的綢帶飄下,轎中之人腳尖一點,從那綢帶翩飛而下,墨發翻飛,在陽光下染上墨綠的光澤,隻見此人膚色白的近乎透明,一雙妖冶的桃花眼不嗔不笑,卻要将人活活吸進去一樣w.w··發`發#說%
面若桃花,卻比桃花要美上幾分,白衣勝雪,卻比雪要冷冽入骨,這難道真是仙人下凡了?
崔詩雁發誓她從來沒見過這麽美的人,那人停在她眼前,白色的綢帶卻還未停下,環繞在他的周圍,畫中的仙子也不過如此,崔詩雁喃喃道,“”
“噗!”溫馳聽到這句話時慶幸自己不是在吃東西,不然萬一噎死了怎麽辦,要不是顧着形象,他估計得笑得滿地打滾了,真的好久沒遇到這麽好笑的事了
“?”桃花眼眯了起來,夙元看着眼前的丫頭,“丫頭,你叫本座什麽?”
“仙女……不對啊,你怎麽知道我是丫頭?”不能怪崔詩雁,她現在可是男裝啊
“罷了,不與你計較”夙元雙手收在腰際,然後看向溫馳,“回答我的問題”
“是啊,我剛從京城出來,有點事,你呢?”
“進京城,有點事”夙元說罷,伸手擡起崔詩雁的下巴,“這丫頭是誰,難得你會帶個女娃,難道是開竅了?”
“那是我新收的徒弟”溫馳回答得不冷不熱,卻默默上前把崔詩雁攬到自己身邊——他向來不喜歡别人碰他的東西
夙元見他靠近,突然擰起眉頭,拿手擋住自己的鼻子,“臭死了,你幾天沒洗澡了”
“我可不像你,沒那麽多講究”
“收了個女徒弟,真稀奇,本座向來不是氣的人,既然是你的徒弟,那就送個見面禮吧”夙元攤開手,一陣藍光閃過,一卷絹書便出現在他掌中,“這是我去年收來的,你雖年紀尚,卻是個可塑之才,這卷就送你了”
崔詩雁看看面前的絹書,又看看溫馳,溫馳垂眸,也不問是什麽,開口道,“既是他的東西,必是極好的,你就收下吧”
崔詩雁道了謝,便收下那絹書,後來她才知道是一套舞技,那舞排的十分精妙,還配有樂譜,大燕最看重女子才學的便是舞藝音律,這舞曲隻應天上有,确實是個好東西
夙元這人十分會享受,凡事都愛追求最好,而且有嚴重的潔癖,這些與溫馳倒完全相反,崔詩雁有時候也搞不懂自己的師父幹嘛老是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樣子,明明好好整一下是個美男子,這兩個人是怎麽成爲朋友的?
“師父,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我是不是應該叫一聲前輩?”崔詩雁認真地問
然而沒想到聽見朋友這個詞,夙元立馬變臉,臉上浮出一抹笑意,明明是晴朗的天氣,卻寒冷入骨,“朋友?丫頭,不要亂攀關系”
“道不同,不相爲謀”溫馳毫不示弱
“後會無期”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诶!!!怎麽回事,自己好像搞砸了,場面好僵,崔詩雁感覺自己身遭的氣壓都變低了,這兩人是有什麽仇什麽怨!!她鴕鳥地看着夙元重新回到轎子裏,飛走了
“走掉了……”她還想着是師父的朋友能不能進去參觀參觀呢,好遺憾
“我們也走吧”
溫馳又回到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說實話,崔詩雁差點都以爲剛才擺着臭臉的人是自己的錯覺了,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呢?
走了一段,崔詩雁忍不住腦補他們會不會原本是一對愛侶,然後因爲誤會所以翻臉了雲雲,結果在知道夙元是個男的之後,她被雷的外焦裏嫩,然後繼續腦補難道是同時愛上一個女人所以翻臉雲雲
崔詩雁:“師父,我們爲什麽不弄個這樣的轎子,多舒服啊”
“矯情”溫馳看着崔詩雁皺着的眉,又補充道,“你喜歡?下次讓他帶你坐着玩”
崔詩雁郁悶——你不是開玩笑?剛才誰鬧得那麽僵的?你确定他會答應讓我上去,不過真能上去坐坐也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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