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長老果然不簡單,怕是來時,已經給我下好了套。”姬單越想越是心驚,頭上都冷汗直冒。
他心中暗自慶幸,當初溝通了天地羅盤,掩蓋掉自己天階的靈基,不然,自己就像透明人一樣,還不任人宰割。
其實姬單也知道,若非自己如今嶄露頭角,怕是連被‘下套’的資格都沒有,而今,又得了靈脈地圖,實乃一次,莫大的機緣。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趕緊把《修基》上,築基卷中的’導引篇‘給參悟了,不然去了靈脈,再次築基,可就鬧出了,天大的笑話。
姬單凝神坐定,翻開’導引篇‘細心觀看。
當下,心中氣憤不已,原來築基初期沖擊築基中期,對他而言,再簡單不過。
按書中所述,築基初期修爲穩定後,就要每日吸納靈氣,不斷精練壓縮,之後便是,連續的沖擊,天突、膻中、鸠尾、巨阙、中脘、水分、氣海、關元、中極,九處經脈間的靈竅。
待靈竅之中靈力蓄滿後,再反複的進行,靈力的沖擊和壓縮,直至将靈力徹底凝煉成固态,最後,将九處靈竅封閉,方可進入‘導引’階段。
進入導引期後,除去靈力固化的九處靈竅外,再次吸納靈氣,運行大周天之時,靈氣便不再經過九竅。而是直接導入丹田世界之中。
任其不斷積蓄,直至靈力在丹田世界中,達到靈力極限,便可凝實成塔,靈塔升高三層以上,便是踏入了築基中期。
姬單體内的兩系靈根,本來就是天階築基,靈力極度精純,固化九竅,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唉,時運不濟啊!不過還好,現在總算是知道了。”姬單凡事倒是看得開,也不再去計較得失。
自從上次‘丹毒’事件後,姬單就發現,自己的保命本事,還真是太少了,既不會鬥法,又不會保命,還不會逃跑。
他這‘三無’之人,若冒然前去靈脈,不容樂觀,思前想後,他決定在去靈脈之前,先學些法術。
翌日清晨,姬單就來到死藥峰首座,絕無傷的洞府門前,大吼道:“師尊,弟子姬單,來學法術了!”
片刻過後,隻見洞口緩緩裂開一道縫隙,滾滾濃煙之中,一塊令牌飛出。
同時,洞府内傳出絕無傷的聲音:“徒兒,你拿此首座令牌,三山九峰‘皇經閣’,你皆可進入,想學什麽學什麽,師尊準備閉關一年半,你快去罷。”說完洞府大門立即閉合,再無聲息。
就這樣,姬單被打發走了。
回來之後,他又去師姐和師兄的住處,結果都是撲了個空,無奈之下,他拿着首座令牌下了死藥峰。
多日之前,于血皇宗天門處,衆多師兄師姐都見過姬單,是以如今看到他,穿着死藥峰的一脈的峰袍,都扼腕惋惜。
若是在平常,柳無色和花無容下山,是不敢穿峰袍的,究其原因,還是死藥峰的名聲太差,它峰弟子見之,都唯恐避之不及,所以多數時間,他二人都穿着便服,甚至有時候還要戴上鬥笠,姬單幸好是剛入門,所以沒有被大家排斥。
入宗以來,所見之人中,唯有血蘭馨最是靠譜,所以,姬單打定了主意,一路上他都在打聽元鼎峰的下落。
而且在他心中,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就是那三座天地靈脈之一的‘血帝池靈脈’,就位于血鼎峰之後,由血鼎山一脈的内門長老,長期鎮守。
一路之上,經過他多番打聽,竟然碰到一位元鼎峰的師兄,此人姓丁,名鼎頂。當時搶奪姬單之時,他也是奮不顧身的,衆弟子中的一員。
如今見到姬單,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恭敬至極,并且,馬上就命師弟,去後山通知古鼎真人。
原來,自從姬單的身份令牌被死藥峰取走後,這些天,他們這幫弟子都過的都十分辛苦。
血蘭馨當日就被古鼎真人,一番喝斥後,罰到後崖面壁思過去了,其它人也是噤若寒蟬,平時經過師尊洞府前,走路都是靜悄悄的,聲怕驚動了古鼎真人,讨來責罰。
在衆多的弟子之中,這位丁鼎頂師兄,真是遭了無妄之災,原本,師尊最喜歡他的名字,每每都對其愛護有加,誰叫人家這名字讨喜。
可當姬單被擄之後,這名字卻變成了他的夢魇,每天,古鼎真人隻要看見他一次就罵一次,連同門師兄弟,都不敢再呼其名字,現在,他都已經成了‘無名氏’了。
丁鼎頂與姬單二人,剛剛來到元鼎峰下,就見到古鼎真人和其弟子,早已在峰下大陣旁,列隊歡迎了。
這鑼鼓喧天,旌旗飄揚的場景,與在死藥峰,幾日擔驚受怕的經曆相比,連姬單都感覺心酸不已。
“這峰與峰之間的差距,怎麽就那麽大呢?”他心想。
古鼎真人一見姬單,臉上的皺紋都少很多,急切說道:“小友大駕光臨,古某人特此來迎,來,快快上山。”
“古長老客氣了,小子近來閑暇,前來叨擾,還望古長老不厭煩才是。”姬單馬上躬身一禮。
“死藥峰弟子皆爲内門長老,你我輩份相同,不必客氣。”說罷,古鼎真人命峰下大弟子趙長風傳訊,十日之内,淩天谷閉不見客。
元鼎峰後,淩天谷内,姬單,古鼎真人二人分賓主落坐。
“小友,此來可有要事?”古鼎真人親切的問道。
“并無要緊事,小子此行,一來,是爲您的‘三氣歸元鼎’,當初與血師姐,早已應下此事,入宗多日,心中惦記,所以特地趕來。
二來,就是看看血師姐,畢竟我在宗内,也無其它相熟之人,除此之外,别無它事。”
“好好好……”古鼎真人連道三聲,興奮至極,頓了半天,才馬上命人去叫血蘭馨。
未過多時,血蘭馨便來到堂前,眼中所見姬單,如同看見了親人一般,來此之前,裝出的滿面愁容,瞬間,便不翼而飛。
“拜見師尊,拜見姬師弟。”姬單無語,心道血蘭馨是不是面壁久了,人都傻了,哪有拜見師弟的。
然而,堂内衆人都是滿面笑容,竟然沒有人,覺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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