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玉虛道人不停的旁敲側擊,姬單就一直在插科打诨,直至天色漸暗,玉虛道人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于是二人的第一次會面就在‘愉快’的氛圍下結束了。
接下來的日子,姬單的身影就頻繁的出現在,多處皇宮殿宇之中。其間,他還發現了自己的身旁,突然多了很多内宮的侍衛。
自玉虛道人拜訪後,更是有許多藏匿在暗處的大内高手,對其進行監視。
可姬單毫不在意,因爲對于凡人武者,他早就有了應對之策。
太和宮内,姬單熟練的在衣袖裏面一掐指訣,一寸長的一根木針,悄無聲息的從其乾坤袋内射出,此物正是‘極樂仙針’。
姬單心念微動,極樂仙針”嗖“的一聲,飙升了速度。
木針順着大理石龍柱,疾馳而去,猛然刺入屋梁上方的,一位蒙面黑衣人的命門穴上。
黑衣人頓覺腰間一癢,伸手去摸,并無異樣,似乎隻是什麽蟲子叮了一下。
姬單在下方收了指訣,會心一笑,便在那黑衣人所在的屋梁下停了下來。接着命身旁太監拿來一張毛毯,放在地上,靜靜的側卧小憩起來。
梁上黑衣人謹慎的很,馬上收斂聲息,不過隐約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發燙,注意力也開始有些難以集中。
姬單伸了伸懶腰,對身旁太監小李子吩咐道:“叫兩名宮女來,穿的少點,給本殿下捶捶肩。“
小太監連忙稱”是“,不多時,便見兩名身著黃色雙蝶千水裙的宮女,随着小李子一起進來。
她二人跪拜之後,便來到姬單背後,輕捶細打起來,‘打’的姬單十分舒服,以至于,竟傳出姬單誇張的”嗯、啊!“呻吟之聲。
這聲音原本十分做作,可聽在梁上的黑衣人耳中,卻如催魂魔音。
橫梁之上,黑衣人渾身熱的,似乎要燃燒一般,腹中邪火直冒,看向下面兩宮女的眼神,盡是迷醉。就算他閉上雙眼,腦中依然春色蕩漾,揮之不去。
片刻後,黑衣人已至極限,一聲暴喝,躍下宮梁,強忍住沖向宮女的欲望,向着宮外奪路而逃。
宮外守衛大驚,連忙一擁而上,将其圍住。打鬥數息後,此人見無路可逃,便投入口中一物,咬碎之後,竟然七孔流血身亡。
多年以來,貔玺皇宮内的生活都是循規蹈矩,井然有序。難得出現什麽奇聞怪事。姬單的到來,可說是一味強心劑,興奮的宮内之人飛快傳播。
不久之後,關于姬單的第一個靈異的傳說就已傳播開來。
”你可曾聽說,後宮來了一位王爺?此人所到之處詭異至極。他到過的宮殿、閣院。沒過多久,幾乎都塌了。“一位鵝蛋臉的小宮女說道。
”我也聽說了,還不止如此,聽說,他去的地方,還時常出現瘋癫的黑衣人,每每快被抓住,都會自殺身亡,至今都不知原因,真是靈異至極。“旁邊另一位宮女也開口說道。
”诶,你們不知道,我聽聞這靈異王爺來自民間,據說吃了靈雞,挖了仙墳,連國師都說其不凡。據他身旁邊的太監小李子說,這靈異王爺,一天要喝幾十回茶,更上百次衣,行爲怪異的很。“
一則則消息傳出,漸入貔玺國君姬元宇之耳。
姬元宇聽着陳公公多日來,搜集的關于姬單的事情,眉頭緊皺,疑慮重重。
”國師,且不論他人所言,你與陳公公所述,就可以看出此子異常不凡。而且來宮不足一個月,已經是攪的滿城風雨。三日之後,便是祭拜貔玺龍魂之期,此事是否有所不妥?“姬元宇道出了他所擔心之處。
玉虛道人思及有關姬單的種種傳聞,心中也是模糊一片,連日來派出的大内密探,竟然都在監視之時自動現身,且身體都似中了某種幻術。
“莫非姬單是擅常幻術的邪修?”這個想法都吓了他自己一跳,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上次拜訪之時,他探查過姬單的身體,經脈雖已打通,可毫無靈力波動,越想越覺得此事異常。
“陛下,您不必擔心,今夜我親自前去試探,一切事情,明日自有分曉。”
月黑風高,午夜十分。
自從有了靈異王爺的傳說,姬單寝宮附近,打更的太監都很少出沒,宮女、太監每夜都緊閉房門,無事之後,便都早早入睡,唯有兩名侍衛分立門前,輪次值崗。
此刻,床上的姬單正在打坐内視,丹田世界内,多日吸取的皇氣已經頗具規模,不似當初,皇氣不再被靈花異草吸收,而是在不停的凝聚和壯大,隐隐之間,在五方靈根的石柱之外,一根金色柱子虛影正在逐漸的凝實。
“依大哥所言,丹田内的每根石柱,都是專屬的一種靈根。那現如今,由皇氣衍化而出的金柱,莫非是皇靈根?這豈不是說,五行羅盤不僅能吸取和轉化五行靈力,還能轉化其它的靈氣爲靈力?”
姬單喜出望外,心想“這羅盤的名字看來都得改了,窺其功效,應該叫做‘天地羅盤’才對。五行散人那麽多年竟然沒有發現,可能也是因其,沒有認主的原因。”
姬單思考之下,開始調取體内,皇靈根中誕生的靈力,由丹田開始沿經脈周天運轉。這股金色的靈氣流,與原本體内的靈氣逐漸融合,讓已經完全平衡的五行靈力,再次泛起波瀾,兩種靈氣緩慢合爲一種新的靈氣,這種靈氣比之從前,凝煉許多,且有變異的趨勢。
在他不斷的融合運轉之下,體内骨骼之色竟開始轉化爲金色,動脈中的血液也同樣,漸漸開始向金色轉化。姬單内視已身,吓了一跳,連忙跑去屏風後的銅鏡前。
“天呐!”所觀鏡中之人,頭發金黃,身泛寶氣,皮膚上的血管脈絡,竟有微型螭龍隐約間顯化而出。
驚叫之時,姬單發現,自己的牙齒都變成了金色,而且竟有寶氣缭繞。這一幕可吓的姬單不輕,“這樣下去,自己豈不是要變成個黃金人?”
寝宮外,一陣微風拂過,門口侍衛馬上目露空洞之色,雖是站立卻好似木偶傀儡一般。
黑暗之處,一名身背長劍的黑衣男子走出,他眼神矍铄,身攜殺器,卻未泛出絲毫的殺機。隻見此人一掐指訣向前一揮,宮門裏面的門栓就彈飛,門一下子自動打開。略一感應,就發現了在屏風後面照鏡子的姬單。
姬單之前确實大意,因爲他正在嘗試,如何控制身上的皇靈氣,可試了幾回都沒什麽進展。
直到發現門外的靈力波動,才回過神來,心中正在詫異,卻見一名黑衣人竟然跳了進來。
二人看向對方皆是一驚,黑衣人神色駭然,失聲驚呼:“帝靈根?”
姬單先是一愣,随後脫口道:“國師?”
此黑衣人正是玉虛道人,他初見黃金人,驚的内心翻江倒海,失态之下,竟然用自己的聲音喊了出來。
雖然被姬單發現,玉虛道人還是裝模作樣的咆哮道:”姬單,我張天霸受人所托,來取你性命,拿命來。“
他說着擡手抽出長劍,反手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