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隻好勸馬寶财另覓他人,馬寶财也知道姬單惹不起,但卻沒有放棄,他覺得,姬單這種流氓王爺,沒準隻是一時新鮮,等他看上别人,自己再下手也不遲。
這不,機會終于讓他給等到了。自從二十幾天前,姬單和柳翠上山後,姬單就沒在村子出現過,這柳翠兒就天天上山找。
後來,這事兒就在齊水村傳開了,說是姬單,八成掉山崖了,起初村裏還沒人信,說這禍害哪有不長命的?結果真就二十來天沒回來,就有人開始信了。
張驢子聽了信兒,就跑去馬水鎮,去那馬老爺家給馬寶财報信去了,馬寶财一聽,大吼一聲:“這就是緣由天定,任你就是王爺也擋不住。”說完便趁夜,叫了十數家丁,去往齊水村。
想明白了前因後果,姬單也不與老王嬸子多說,”嗖“的一聲,離開原地,朝着馬水鎮疾步而去。
眨眼間兩個起落,便已飄到村口了,這一手驚的四下村民,都呆立當場。
凝氣四層在修真界不值一提,但在凡人世界那就是匪夷所思的存在,凝氣期共分十二層,前三層納氣,盈身,鍛體,還是普通人能接受的範疇。而第四層算是第一次質變,馭物的前提,首先是要體内靈氣足夠,其次要能觸摸到天地的一絲自然規律,才能用靈氣溝通天地,引發共鳴。
姬單體内靈力何其磅礴,隻是在修行感悟上,必須一點一點積累。
馬水鎮馬家大宅裏,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昨日剛擄來柳翠兒祖孫兩,今天馬老爺就已經把兒子的婚帖,給發了出去,婚期竟然就訂在了明天。
宅裏的壯丁和丫鬟,正忙着布置各種婚禮飾物,上上下下,搬來挪去,馬老爺滿臉喜色,感覺比自己娶小妾都開心,不料馬宅大門突然“咣铛“一聲巨響,被一少年一腳踹出兩丈多遠。
院裏衆人都吓了一大跳,馬大發更是吓的躲在衆家丁身後,待煙塵散盡方才看出,來人正是姬單。
馬大發從未見過姬單,更不知曉,他爲何有如此的力氣,院中的護衛頭領,見有人打上門來,抽出自己背間的一對狼牙大棒,大喝道:”哪裏來的小子?敢找我馬府的晦氣,若不說個明白,今天你休想踏出這院門一步。“
這大漢虎背腰,雙手各持的狼牙大棒,都有上百斤重,說起話來嗡嗡作響,震的附近護衛,都靠旁邊閃了閃。
姬單正值怒氣沖天,二話沒說,一個箭步就近了這大漢的身前,一個巴掌掄圓,拍向那大漢,隻聽”咔嚓“一聲,那大漢的下巴,被打出令人心顫的響聲,牙齒不分大小飛射一地,甚至有顆從其右腮,直接刺出,腦袋一下就聳拉了下來,怕是脖子都已經給打折。
大漢轟然倒地,再無聲息,這一幕看得馬宅裏的女眷,紛紛尖叫,馬老爺和衆護衛幾近癱倒。
”馬大發,馬寶财。你兩父子給我滾出來,慢了半分,我揪掉你們的腦袋。“姬單盛怒之下,再無往日的猥瑣之色。
多年以來,姬單從未顯示過,如此霸道的性格,以前因爲自己沒有能力,親眼看着爹娘,陸續死在自己眼前,這種痛苦已經深深的烙印在姬單的内心。
如今踏入修行之路,已能保護家人。現在柳翠兒,就是他認定的妻子,誰若傷其分毫,他定毫不留情,是以出手之間,已動殺心。
馬大發已經被吓的站不起來,身邊幾個壯丁扶着,才站到姬單的對面,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道:“壯士息怒,息怒,我就是馬大發,其間一定有什麽誤會,壯士您隻要吩咐,小老兒我一定馬上照辦,宅裏看上什麽,都願意笑納,隻求壯士饒我父子性命。”說着拜地,就要給姬單磕頭。
正在此時,馬寶财也從後院跑了過來,看見自己老父跪地,再一看對面的姬單,心中勃然大怒。
“混賬,你一個落魄的王爺,躲在山村也罷,竟敢跑到我馬府作威作福。爹,你别怕,我道這姬單,也不過是挂個王爺虛名,你何必跪他?我就占了這柳翠兒,看他又能如何?”馬寶财嚣張的說道,一邊說便一邊去攙馬老爺。
馬老爺大驚,剛要勸阻,卻見一旁姬單怒極反笑,一個閃身來到馬寶财的身邊,右腿疾速掃出,去向馬寶财的雙膝,一聲悲慘至極的叫聲響徹宅院,馬寶财像破布一樣被踢出數丈,雙膝以下,向前彎成詭異的形狀。
他倒在牆邊,想要用力掙紮着起身,看見姬單再次緩緩走來,心中的恐懼,竟然把疼痛都壓了下來,他大吼着:”不要,不要過來。“
馬老爺心中大駭,得曉來者就是姬單,馬上喊道:“單王爺,求你手下留情,柳姑娘一家雖然昨夜被請來,但我們絕對沒有半分虧待,她們正在後院福居齋裏面,我兒絕沒有對柳姑娘動半點手腳,單王爺,饒了寶财吧!”一邊叫喊一邊老淚縱橫,幾欲暈厥。
姬單停下了腳步,也未多言,而是快速的趕往馬府後院,眼睛一掃,就看到了'福居齋'的門匾。他來到門前,雙手一用力,硬生生的拽開門上的鐵鎖,推開了房門。
房屋裏面柳老頭正在桌前喝着悶酒,床邊坐着神情憔悴的柳翠兒,
門一推開,柳老頭擡頭一看,驚呼道:“二蛋子?你沒死?”老頭邊叫邊揉眼睛。
一旁發呆的柳翠兒,聽到這聲驚叫,先是下意識一頓,然後馬上擡頭看向姬單,這一眼裏有太多的信息,有欣喜、錯愕、吃驚、怒氣、遲疑、焦急。這五味俱全的一眼瞅到姬單身上,卻沒有讓姬單有半分不解.
他當然知道原因,隻因柳翠兒此刻,見到自己活着,所以欣喜。看到自己出現于此,所以錯愕。看到自己的氣質變化,所以吃驚。沒死竟然這麽多天才出現,所以生氣。
年輕人終歸是兒女情長,柳翠兒還是沒忍住,跑過去抱住了姬單,出乎意料的,柳老頭竟然沒有阻擋,而且還向姬單點了點頭。
兩人抱了半天,但見姬單手上,有些不老實的上上下下的摸。
柳翠兒馬上推開姬單,大叫道:”二蛋子,你個混球,你說,你跑哪兒去了?
那天把我一個人扔在那兒就不管啦?害得我以爲你掉下去了,你再弄一回,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姬單撓頭苦笑道:”那啥,那天吧,我遇到我一遠方親戚大哥,我就跟他去他家玩了幾天,他還給了我不少金子,你瞧。“說着從乾坤袋裏,拿出了兩個大金錠。
”我的天!“
柳翠兒指了指金錠,又指了指姬單,緩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道:”你大哥真有錢。“
”那是,我怎麽說也是個王爺,我大哥還能沒錢?我拿了錢後,大哥怎麽留我,我都說不行,急着趕着,跑回來娶你了。“姬單嘻嘻的笑着說道。
”算你有良心,原諒你了,這可是金子啊!得換多少草藥啊?“柳翠兒那可愛的大眼睛裏,都是金燦燦的。
二人正在裏屋你侬我侬,院裏卻傳來了馬老爺的聲音:“單王爺,小老兒在此特設了酒宴,向您謝罪,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小老兒定當銘記于心。”
姬單聽聞,黑着臉,拽着柳翠走了出去,說道:“馬老頭,見你沒動翠兒分毫,我也就不難爲你,你若真想贖罪,我給你條生路。
酒宴喜慶之物,接着給我準備,去給齊水村的老少,都發了喜帖,明天我單王就要與翠兒王妃結爲連理,這事兒,就由你操辦。”說着随手扔出幾錠黃金。
“這是三百兩黃金,買下這宅院綽綽有餘,立刻給我改名爲單府,我說的可是明白?”姬單雖是詢問,卻是命令的語氣。
馬大發一怔,以前隻知道姬單是個落魄王爺,哪想到竟然武功高強,又如此多金。
撿起金錠,馬大發連連稱道:“明白,小老兒明白。”。
就這樣,姬單和柳翠兒就在單府裏,舉辦了一場喜慶熱鬧的婚禮,齊水村衆鄉親,都來此道賀,姬單給每戶,都回了份‘大禮’,回報這些年村裏人默默給予的幫助。
婚禮之後,姬單又在西院騰了十幾間房,命人将十裏八鄉的大公雞,買個幹淨,最後留下了老王夫婦一家,給予高價,請他們留在單府養雞。
幾日後,他又尋得當年,救他出山的李獵戶,請其在單府,收購齊水村之後所有的山貨,并出市集三倍的價錢。
至此以後,這單府附近,每逢破曉天明,便聽得千雞齊啼,真可謂亂七八糟,雞飛狗跳,生活過的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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