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狠手辣、嗜血無情,遠比傳聞中的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很确定,如果他不想要,這個孩子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可能來到這個世界上。
曾經,他就出過一次這樣的意外,他救過的一個賣身女,居然對他動了真情,無所不用其極地懷上了他的孩子,甚至隐姓埋名偷偷藏過了三個月,可最後還是被他找出,甚至問都不問,驗都不驗,就将她綁上了手術台,最後,一百萬打發了那個女人!
從那兒以後,一個女人,他隻會要一夜!
他曾經問過他,如果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呢?!
他的回答卻是:“那算他投錯了胎!”
聳聳肩,睿豐端起了酒杯,而另一邊,霍昱廷始終沒開口說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他沉默的反應,輕輕抿了一口酒,邵睿豐越發好奇了:
“爲什麽不反駁?!不會……被我猜中了吧!昱,不是真的吧?!你們才認識幾天?那菲菲怎麽辦?她…知道這件事嗎?!”
越說,邵睿豐越着急,最後甚至放下了酒杯,一本正經地盯着霍昱廷等了起來,大有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架勢。
覺察到霍昱廷臉色愈加的陰霾與深沉,閻赫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這邵睿豐是吃錯什麽藥了,他怎麽比當事人還激動?!這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他這麽八卦幹什麽?也不看看是誰的事兒,他居然也敢這麽好奇?!
桌子下,擡腳,閻赫踹了他一下。
“嗯…”
悶哼一聲,邵睿豐矛頭瞬間轉了向:
“赫,你踹我幹嘛?我說得是實話啊!你們兩個悶葫蘆,到底在想什麽?别不說話啊,想急死我啊……”
這個棒槌,腦子果然是長在腳底下!
“說這麽多,不累嗎?”
拿起酒瓶,閻赫幫他添了杯酒。真是的,酒水都堵不住他的嘴!這是嫌命長嗎?
幽遠的眸光瞥了瞥遠處,直起身子,霍昱廷輕輕晃了下手中的酒杯:
“知道又如何?我們已經…分手了!”
“昱,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不是認真的吧!你不是說她是心成的…”
驚愕得雙眸巨瞠,驚覺自己說了什麽,邵睿豐猛得捂上了嘴
雲淡風輕的‘分手’二字,甚至沒有絲毫的悲喜反應,望着他,閻赫也禁不住輕輕皺了下眉:
“分手跟不愛是兩回事!昱廷,恕我直言,你應該也不想…上一代的悲劇在你身上再度重演吧!不管是爲了什麽,如果不愛,還是痛痛快快地放手吧!何苦呢?再這麽下去,我怕最終懲罰的——會是你自己!”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着,閻赫的目光還意有所指的望了望遠處的若晴。
站在男人的立場,她絕對是個會讓任何男人心動的女人。第一眼的感覺或許武斷,卻往往也是最真實的!
即便今天這個女人濃妝豔抹,挑剔地說,甚至還有些風情的味兒,可是卻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很有美、很有味道的女人,即便抱着孩子,舉手投足間卻盡是尊貴得優雅,單是這種渾然天成的從容,絕對不是單純的後天培養就能練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