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什麽事!那個…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的!我是想…想過來問問…我爹地的請帖,寫好了嗎?我爹地…不喜歡外人打擾,他那兒,還是我親自去跟他說比較好…”
接過請帖,若晴随即轉過了身子,腦海中,卻隻剩下一個念頭急速膨脹:
四月初五,是他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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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廚房做了點想吃的鹹餅,若晴便急匆匆地端回了房間。寶寶還沒醒,若晴就打開電腦登了下博客,見朋友不在,習慣性地浏覽了幾個網頁,若晴便關了機。
這個下午,寶寶醒的時候,她就陪着孩子吃喝玩樂,寶寶睡着的時候,她就靜靜地思索着自己的事情。
一年的期限轉眼即到,若晴越來越搞不清自己心底的感覺,嚴格說起來,她跟霍昱廷的關系近乎是原地不前,兩個人,似乎也談不上什麽感情。可每次一看到懷中稚嫩脆弱的小寶貝,若晴隻想傾盡所能地去呵護他,讓他無憂無慮地、健健康康地長大,哪怕是犧牲自己的生命,她都在所不惜。
或許是因爲從小就在單親的環境裏長大的緣故,潛意識裏,若晴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樣,記憶裏充斥得都是孤獨、壓抑、渴望,做夢甚至幻想着雙親在身邊的日子,她要自己的孩子快快樂樂地、在一個最正常的環境裏長大。
想起霍昱廷的生日,若晴無意識地已經摸向了自己的頸間。
想起去年她的生日,自己的失誤,若晴心底不由得萌生出一股想要補償的念頭,劇烈澎湃。閑暇之餘,就開始思索着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孩子總是嗜睡的!傍晚時分,才剛吃過,便又香甜的酣睡了起來。瞥着床頭喜慶的燙金請帖,若晴随即拿起手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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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家豪宅裏,管家接過了電話,便徑自朝樓上角落的房間走去。
輕輕敲了下門,管家随即緩緩推了開來。卧房很大,光線卻幽暗得像是陰天,房間的窗簾一年四季都是拉起的,可雲父還是喜歡坐在窗前品茶、下棋,自己跟自己對弈。
走上前去,管家在他身後站了下來,靜靜看他擺弄着一盤棋,沒有吭聲。
片刻後,放下手中的黑子,雲父沙啞的嗓音才想起:“什麽事?”
“小姐剛剛來電話了,說是四月初六,是孩子滿月宴,在霍家豪宅親友小聚,希望您能出席……”
“你怎麽回複的?!”
“我說老爺還在越南出差,我會通知老爺,卻不一定能趕回來,到時候,我一定會去!”原話轉述完,看了看輪椅上的男人,管家忍不住又多嘴了兩句:
“老爺,您真得一點都不想去看看…小姐過得究竟如何,好不好嗎?這樣沒名沒分的跟着一個男人,還有了孩子……”
說着,管家都忍不住替若晴委屈,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雲父突然想到什麽地,急慌慌地打斷了他,聲音還像是激動地、隐隐有些顫抖:
“孩子?對了,孩子怎麽樣?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