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一清二楚,若晴心裏一陣惱火,不敢置信,霍心成也極度憤怒地皺起了眉頭。
‘菲菲’二字,已經像是在她心口上捅刀,霍思雲還無中生有的抹黑,無異于在她傷口上撒鹽。她可以不在意霍昱廷的花天酒地、不聞不問,卻不能容忍他們推卸責任的肆意污蔑,剛想開口辯駁,突然兩道不同的維護嗓音交疊響起:
霍心成火冒三丈:“姐,你在胡說什麽?!”
霍昱廷卻是陰鸷駭人:“說完了沒?!我的事,不用你多嘴!”
猛然驚覺到異樣,霍昱廷緩緩轉過了身子。
見自己最親的哥哥、弟弟居然都胳膊肘往外拐,替一個外人說話,霎時,霍思芸氣得一張臉都綠了,一擡眸,瞥見門口的兩人,逮着機會,指指點點地,越發口不擇言:
“我有說錯嗎?!五點下班,卻這麽晚才進門,身上還披着男人的衣服,準是又裝可憐、博人同情了吧!大着肚子,就是好啊,幹什麽都有人維護!你們兩個大傻瓜,被她耍得團團轉還把她當寶!忠言逆耳!别被她的楚楚可憐給騙了!”
眸光一暗,打量了門口的兩人一番,霍昱廷的棱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
“姐,你什麽時候說話變得這麽刻薄了?不問青紅皂白就亂嚼舌根,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
将若晴的包包遞給她,接過西裝,霍心成又氣又怒,他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她怎麽能說出這種話質疑他的人品?!
“她本來不就是你的女朋友?你敢說你對她沒意思?還是她對你沒意思?!”
被堵得啞口無言,步子一亂,霍心成明顯感覺到霍昱廷隐晦目光中的情緒轉變。不能違心否認,上前,拖着霍思芸往一旁走去:
“有話,我們進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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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想辯解,轟亂的場面一散,若晴隻覺得頭疼得厲害!解不解釋、誤不誤會,又有什麽關系呢?反正也沒人在意!
想着,也懶得再開口,揉了揉發疼的額際,若晴擡腳往樓上走去。
見若晴一聲不吭,繞過自己,都沒正眼瞧自己一下,霍昱廷說不出的惱火,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越攥越緊,近乎半拖着她,幾個大步回了房。
進門,一把扯過她的皮包,霍昱廷就摔到地上,轉身,火氣騰騰地‘砰’得一聲摔上了房門。
“你幹什麽?!”
眉頭一擰,瞥着地上摔出皮包、散落一地的物什,若晴有些不高興。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大晚上的,發哪門子神經,要不就不回家,一回家就亂發脾氣!真讓人受不了!
“忘記我說過的話了?你們去哪兒了?都做了什麽?!”
壓根忘記了若晴身懷有孕,像是抓住了妻子紅杏出牆的丈夫一般,霍昱廷理智已經被滿溢的醋意淹沒得一幹二淨,動作抓狂,眼底火苗也蹭蹭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