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師尊,我快樂。
鴻鈞已經進入到這樣一個狀态。
所以,别人拿什麽跟他比?
沒法比啊。
“終究,你們還是不如我的。”
鴻鈞滿心歡喜,“師尊可以給我撐腰,他便是我的後台與靠山。”
這裏是洪荒了。
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混沌世界。
所以……
在鴻鈞看來,曾經混沌裏的那些個魔神們,如果不能适應現在的環境,絕對隻有死路一條。
修仙問道,煉神通。
可……
未有前路如何修行呢?
他此前就面對這種痛苦,難以忍受其中的種種痛苦。
“當‘道艱’時代降臨的時候,這并不是一個好時代。”
若不思改進,便隻有死路一條罷了。
道可是那麽好修的。
“江大哥,他……他這般模樣的話,沒事吧?”楊婵問道。
隐隐間有些擔心。
畢竟,在後世裏的種種傳說中,鴻鈞乃是天地間最強的存在。
他身合天道。
以造化玉牒爲媒介,連通天道。
甚至,在後期沒人分得清天道是他,還是說他是天道?
總而言之。
玄之又玄,如那衆妙之門。
但問題就來了。
如果眼前的這個鴻鈞的未來也是這樣,那在成道後,爲了自己的名聲,他會不會把這個時代給抹去呢。
成聖後絕對有這種實力。
誰能抗衡呢?
“無妨。”
江缺擺擺手,輕笑道:“婵兒你所擔心的這些,我也曾擔心過。
但……
這并不足以動搖什麽。
一來,他本身實力不是很強,即使未來潛力巨大,成就很好,他也不可能超越我。
二來,他可是發下大道誓言的,身爲混沌生靈,他比我們更清楚大道的恐怖之處,斷然不會做出那等違背大道誓言之事。
三來,這其實也是一種風險投資,投資有風險,需謹慎行事嘛。”
聽得江缺一番解釋後,楊婵隻覺得江缺充滿自信,而且心很大。
但仔細一思量,又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這些事似乎都挺正常的。
她懵懂地點點頭,卻又暗暗地打量着鴻鈞,作爲一尊大羅金仙強者,她暗暗打量時鴻鈞根本察覺不到。
而另一邊。
在前方開路的鴻鈞一臉驕傲着,“師尊允許我開路,而師娘她們也沒有阻止,那位楊二爺同樣沒有阻止,說明他們都逐漸地認可我了。”
這是自己的進步。
終于得到認可,在未來抱大腿的道路上,他又前進不少。
相信假以時日後,他一定可以獲得巨大好處,也絕對不會有事發生。
至于那位魔祖。
“去你的吧。”
鴻鈞也傲氣,今後他将不一樣。
曾經雖同爲混沌魔神,但如今在洪荒世界裏又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如果不能忘記過去,重新開始就無從談起,想要問鼎至高的大道境界也就是虛無之談。
不過。
接下來江缺的一番話,卻把鴻鈞說懵了。
待鴻鈞解決完前方的那些不長眼的家夥後,江缺就把他叫過來。
随即,江缺語重心長地說道:“鴻鈞啊,你小子是不是飄了?”
鴻鈞:“……”
“回師尊,弟子沒有。”
怎麽可能承認自己飄呢。
絕對不能承認。
否則叫師尊如何看待自己?
“那你剛剛那是?”
江缺問道:“我咋感覺你就是飄了?”
心高氣傲?
還是眼高于頂,目中無人?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好。
都是差評。
也都絕不能要啊。
于是。
鴻鈞繼續搖頭道:“師尊,我剛剛那是高興,因爲能拜入師尊門下,弟子高興啊。”
江缺:“……”
我信你個鬼。
他嘴角微微抽搐,一臉郁悶起來。
這小子……
他還是鴻鈞嗎?
他不是那高高在上的道祖嗎?
怎麽可能如此逗呢。
一臉無奈。
但江缺還是說道:“鴻鈞,有一件事作爲師尊,爲師不得不提醒你。”
“嗯?”
鴻鈞一愣,忙問道:“師尊,不知是什麽事啊?”
他心裏也很好奇,能讓自家師尊如此慎重的事,想來這事不簡單啊。
隻是,自家師尊究竟有什麽想跟自己說的呢。
“難道……”
鴻鈞開始猜測起來,“師尊他覺得我飄了,所以想敲打敲打我?”
越想就越有這種可能。
想想他就想哭。
自己……自己真的隻是太高興了。
然後就……
高興過頭了。
以至于被江缺誤會,讓鴻鈞想哭的心都有。
他一臉沉默寡言,心情更是淩亂幾分,暗道:“今後絕對不能在師尊面前表現得太嚣張了,否則……”
現在就是教訓。
“師尊,我錯了。”
深吸一口氣,鴻鈞一臉鄭重地說道:“弟子不該表現得如此高興,實在是太張揚了些。”
“……”
聞言,江缺倒是愣住,“你該不會覺得本尊責怪你太高興了吧?”
“難道不是嗎?”
鴻鈞反問道,卻瞪大起眼睛來。
哪裏是,壓根就不是。
江缺搖搖頭,“你未免高興得太早了,但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本尊豈會因此而數落你,怪罪你。”
“啊?”
頓時間,鴻鈞老臉一紅,有些尴尬起來。
敢情師尊說的不是這事啊。
害得自己還以爲……
這算什麽事啊。
真是的。
“師尊,你這話說得……”
鴻鈞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了,你若早點說完,他也不至于這樣啊。
可現在呢。
白擔心一場了。
瞎擔心着。
真是好不郁悶起來。
甚至……
他臉上的尴尬之色還沒有盡去,依然還尴尬起來。
萬分不爽啊。
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快了。
快得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結束,也快得他都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這事弄得……
他好尴尬。
“這麽說,還怪爲師了?”
江缺話音一轉,冷厲地道:“你這小子,爲師可是爲你好。”
“是,弟子不敢。”
鴻鈞立馬慫了,卻悄悄地轉移話題,“師尊,不知您要說什麽來着?”
“自然是關于你的事。”
“嗯?”
“你可知這西方所誕生的魔祖羅睺是什麽人?”
“不是曾經三千魔神之一嗎?”
“還有呢?”
“還有?”
“……”
江缺沒好氣地瞪了鴻鈞一眼,“此人天生就是修煉魔道的好苗子,混沌中是這樣,在洪荒中自然也是這樣。
所以,他才是魔祖。
但也正因爲是魔祖,他的到來才會伴随着劫數,是應運而生的人。”
鴻鈞:“……”
他有點懵,心想:“這些和我鴻鈞又有什麽關聯呢?”
他羅睺既是天生的魔祖,他修他的魔道就是,也沒誰阻止和打擾啊。
我修我的道。
各走一條道路,也互不相幹啊。
誰知,江缺繼續說道:“你想得倒也沒錯,但那隻是在混沌中時可行,在今是在洪荒世界裏,天道設定下,隻有一人可執掌天命。
而你是未來道之執掌天命者之一,羅睺同樣也是,可最終隻能有一人執掌天命。
你們兩個是注定的宿命之敵,也是命中注定的對手、敵人。
不死不休的那種。
鴻鈞,他将與你争奪天命!”
鴻鈞:“……”
他算是聽明白了。
敢情,羅睺就是自己成道路上的絆腳石,争鬥者呗!
可是……
天命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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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