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
三界内,不少大能者都歎息一聲。
江缺果然又突破了。
這就成爲大羅金仙中期的大能者了,修行的速度真夠快的。
此子,妖孽也。
誰能與之相比呢?
似乎也沒有人可以這樣子做。
果然。
在大劫即将要來臨前,各種妖孽之輩也是橫空出世,打亂世界原本的節奏。
讓無數大能者競相呆滞,目瞪口呆之餘後,也難以評說其他。
技不如人。
太陽星上,已經修煉完畢狀态的江缺,此刻正緩緩收功而起。
而邪劍的吞噬之旅也緩緩結束,但最終它還是沒能突破到先天至寶的行列。
或許是因爲某些限制的緣故,導緻邪劍隻是一件頂尖的先天靈寶。
算不上至寶。
但威力一點也不輸至寶。
這是讓人沒有的事情,也是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揮手一招,邪劍瞬間就出現在眼前,江缺這才緩緩将其收起。
看着眼前的種種神異,他滿意地點點頭,“這一趟太陽星之行,算是來對了。”
修爲突破不說,肉身已經達到準聖的層次,就連邪劍也破入到頂尖靈寶的層級。
收獲很豐厚。
這種豐厚的背後,讓他對未來充滿信心,“哪怕是劫數降臨,以我江缺現如今的實力,也絕對能抗衡一二。”
收拾一番心情後,江缺縱身一躍,周身抖擻着法力,便以最快的速度沖出去。
卻是他要離開太陽星了。
天庭。
玉帝神識早已覆蓋住太陽星,江缺出來的一瞬間,他就已經知道了。
“出來的真快啊。”
玉帝暗道着,“此子非同凡響,絕非一般的存在,看來應劫之人多半是他了。”
從眼下的種種迹象和神奇來看,江缺很有可能就是那位應劫之人。
他妖孽着,非同凡響。
絕對不是一般的存在啊。
于是。
玉帝給江缺傳音入耳,邀請他來天庭一趟,以商讨要事。
自持有着大羅中期修爲,江缺自然也不怕玉帝耍心眼。
略一思索後,便答應了。
這并不是什麽壞事。
興許是因爲自己多時未曾出現在天庭,故而召見一會之。
他今乃大羅金仙中期,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之尊,無上尊輩之流。
誰能抗衡?
無人能抵抗這一切。
縱然玉帝與王母是準聖修士,高高在上,活了不知幾百萬億年之久。
然則面對如今的三界,他們也不敢冒然而行動,若是被有心人趁機占了便宜,玉帝、王母的臉面怕是都丢光了。
玉帝不敢賭。
一位大羅神仙帶來的影響和好處,遠遠大過鎮壓他所帶來的影響。
故江缺有恃無恐。
絲毫不曾畏懼準聖存在,即便是在這準聖也多起來的年代裏,他覺得自己的手段足以讓準聖去拉攏。
“臣司法天神江缺,參見陛下,參見娘娘。”
淩霄寶殿上。
江缺微微一怔,然後朝玉帝和王母都拱手起來,能夠成爲三界至尊的人。
他也并非泛泛之輩。
如今玉帝和王母都在此處,隻怕會有大事要發生了。
他幽幽思索着,“也不知這玉帝和王母的臉色,爲何如此難看着?”
他暗暗自思自查,也難查出什麽,“我可沒有得罪他們啊。”
自己乃司法天神,但也隻是司法天神。
大羅中期并不算弱者,但這些與玉帝、王母他們并無多大關系吧。
其中的因果糾纏也是各自的。
“陛下……”
見玉帝和王母都久久沒有說話,他有些尴尬起來,你們二位邀請我江某人過來,就是爲了消遣我的嗎?
他一臉郁悶之色。
實在是有些不知該說點什麽好。
不過。
被他這麽一叫,玉帝和王母也緩緩回過神來,“江愛卿不必多禮,你乃天庭司法天神,自然也是三界的司法天神,又有大羅尊位在身,也能稱大能者。
自然不必多禮,也無需多禮。
朕此番叫你過來,實乃有一事要與你說說,或者說商議。”
江缺:“……”
嗯?
玉帝的話實在讓他難以置信,和自己有什麽好商議的事情啊。
難道說……
隐隐間,江缺覺得有點不好看。
氣氛有點不對。
這絕對不是錯覺,而是真實的事情。
但具體是怎樣的事情,他又不好說,神色平靜淡雅,未曾開口詢問。
不過……
也不等江缺開口,玉帝就主動開口說道:“想必江愛卿也感覺到了,如今的三界很不太平,劫數橫生,天數使然下,有大劫要來臨了。”
“大劫?”
“沒錯,一場波及到三界的一場大劫。”
“你天生就不凡,自有血脈和機緣,故此,朕料定你便是那位應劫之人。”
“我……?”
江缺忽然間覺得玉帝在開玩笑,而且這玩笑開得有點大。
他怎麽可能是應劫之人呢。
即使有大劫來臨,他一個外來者又怎麽可能成爲救世主。
不存在的。
想到這裏,江缺連忙說道:“陛下,大劫來臨,自當好生應對劫數就是,即使找到應劫之人也無用吧。”
“應劫之人是天選之子,是主角。”
玉帝淡淡地說道:“除此外,其餘人都隻能很僥幸地活着,很苟且地活着。
這就是天道,這就是天數!”
容不得任何一個人反抗,也容不得任何一個人違逆什麽。這就是命運。
“陛下,可以說說這劫數是什麽嗎?”
江缺問道:“以陛下你的神通和法力,想必早就知道劫數的事情吧?”
玉帝不可能不知道。
他肯定明白些什麽,但因爲要順應天意而不能應劫,或者說劫數來臨時鋒芒畢露,所以他們不能有其他做爲。
才會有應劫之人的出現?
這樣解釋就合理了。
“知道一些。”
玉帝并未隐瞞,而是大方地解釋起來,“據朕所知,這一次的劫數起源于佛門,波及三界衆生,哪怕是朕這天庭也會波及到。
劫數來臨時自有應劫之人去解除大劫,而你便是朕眼中的應劫之人。”
“我?”
江缺哭笑不得,“陛下,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一點都不像啊。”
不過。
在江缺的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按照剛剛玉帝的表述,這一次的劫難來自于西方佛門,很有可能與我此前所想的一樣。
如此看來的話,劫數應該就是那場劫數了。
以我如今大羅金仙中期的修爲,依舊有點不夠看啊。
準聖才是主戰場,所以我必須得盡快突破到準聖才行。
本以爲成爲大羅金仙就已經很不錯了,誰知道依舊不夠看,還要準聖才行。”
速度得加快了。
攪亂三界的那位可是準聖大圓滿級的高手,并且攜天數而來,他斷然是鋒芒畢露之輩。
自己是應劫之人?
開什麽玩笑。
從來都不是,以前不曾是,現在和以前同樣不曾是。
不過玉帝好像不這樣認爲,他覺得江缺的實力非同凡響,并且也極爲妖孽。
是一個應劫之人應有的感覺。
“江愛卿,你以後可要好好準備一下,據朕所了解,大劫不日應該就要來臨。”
玉帝繼續說道:“這是一個風雨飄搖的年代,這也是一個風雨飄搖的時代,三界劫數降臨,某些魑魅魍魉怕是都要出來。
所以你要小心一些,待劫數來臨後,朕會和三界的衆仙家們暫避鋒芒,想來如來也是這麽想的。”
“……”
江缺突然有種想罵人的沖動,敢情你們都去暫避鋒芒了,就留我江某人去應劫嗎?
天下間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但他又不好拒絕。
現在就顯得格外郁悶,格外的無奈,“陛下,其實我真的不是什麽應劫之人,我隻是喜歡修煉而已,故而被大多數的人誤會。
想來陛下你也誤會了吧。”
聞言。
玉帝卻是搖頭,“如來認爲孫悟空那隻猴子就是下一個應劫之人,但朕卻認爲那應劫之人應該是你。”
風雨欲來花滿樓,最是飄搖無所依。
玉帝的話讓江缺哭笑不得。
他真不是什麽應劫之人,他也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修行這種事……
劫數要來臨這種事,他擋不了,也擋不住,更不能去擋。
君不見連玉帝都不去阻擋什麽嗎。
又何況是其他人呢。
三界要亂了。
這是玉帝釋放給江缺的信号,他也确實收到了。
隻是現如今神色難平複。
自然斷言。
然應劫之人這種說法,終究是錯的,終究是要不得的。
“我江缺頂多是修煉的速度快一點罷了。”
江缺暗道:“但别人不知這是怎麽回事,我自己還能不知道嗎?
如果沒有金剛镯,我不可能有世界本源力,也不可能有九品道功,更不可能有強行修行和突破的本事。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可不是什麽應劫之人,倒是那如來佛祖猜對了,孫悟空還真就是下一個應劫之人。”
對于江缺來說,劫數來臨也好。
正好他可以去會一會那位佛祖,傳說一念成佛,一年也成魔。
他倒是想見識一下。
但絕對不是以應劫之人的身份,那身份對他來說并不算什麽。
江缺目光一轉,便轉移話題,“陛下,三界大劫要來臨了,那臣也得下去準備一番才行。”
“嗯?”
玉帝一愣神,“你想怎麽準備呢?”
江缺的表現倒是讓他詫異幾分。
“下凡去,準備突破。”
江缺很肯定,也很淡定地說道:“隻有強大的實力,才是應對一切的根本。”
這才是底氣的來源。
玉帝:“……”
又要突破了?
他差點氣岔了。
自己怎麽就沒有這種待遇呢?
人比人,果然是氣死人!
玉帝喃喃自語,“突破,又哪能這麽容易,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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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