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
這裏就是中州,一個天下修煉者的中心。
一個靈氣濃郁,無數修仙者紮堆的地方,有着數之不盡的修煉強者。
這裏,是修仙者的天堂。
但同時,也是修仙者們的地獄。
實在是有些現實,有些殘酷,這裏是強者爲尊叢林法則體現得淋漓盡緻的地方。
隻有天才,才能在這裏生存。
因爲天才也是未來的強者,強者爲尊,弱者便是蝼蟻一般的存在。
這裏很繁華。
比起東土任何一個地方來,都要繁華得多。
這裏終究有着數之不盡的修士聚集,奠定了繁華的基礎。
多年來,中州一直都是人們所向往的中心。
不知凡幾之人。
都想加入其中,以決定命運。
是的。
能夠進入中州城的人,都有着不一樣的命運。
“中州城,挺好的。”
江缺贊歎道:“确實很繁華,也确實比東土要好很多。”
“江宗主,要不,咱們先下去?”
一個天門弟子試探地說道。
總不能驅使着飛舟進入中州城吧。
“不能直接飛入?”
江缺微微皺起眉頭來,“爲什麽不讓進,我們身爲修仙者,爲何不能飛進去?”
不飛,難道用走嗎?
事實上。
江缺還真猜對了。
這就是用走的。
接下來。
那位天門弟子解釋起來,“咳咳,江宗主,這裏本就是用來走的,中州城自古以來就不允許任何人飛行,這是古老傳下來的規矩。
具體我們也不知道。
但是,在中州城裏,其實布置着一些禁飛的陣法,曾經有人想嘗試,想挑戰,但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江缺:“……”
好吧。
身爲地仙之尊,他覺得自己就不嘗試了。
也沒必要去嘗試。
主要是怕失敗,到時候尴尬。
他可是地仙,也是要面子,要尊嚴的。
做人不能太那啥了。
萬一在陰溝裏翻船,那就不好了。
還是不要玩這麽危險的遊戲,他江某人也是要面子的。
這很重要。
“行,那咱們就下去吧。”
江缺笑着說道,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看不出半點生氣的意思。
“呼!”
聽到江缺的話音後,那幾個天門弟子,頓時大松一口氣。
剛剛,他們在聽到江缺的話後,整個人神經都是緊繃起來的。
就生怕江缺生氣。
就害怕這位大佬不滿意。
可是。
中州城禁飛這種事情,也不是他們能做主決定的。
還好的是,江缺沒有細細去追究什麽。
否則他們真不知該怎麽辦是好。
他們的任務,是把江缺帶到天門,如此才算是完成任務。
如果僅僅是在這裏。
那麽很有可能因爲其他緣故,而導緻任務失敗,那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很凄慘。
那樣的下場不值得。
江缺一行人,在中州城門口上空,懸停着飛舟,然後緩緩落下。
等他揮手一招時,那飛舟已經被他收起來。
不過。
以爲飛舟的身形實在是有些巨大。
所以,第一時間被許多人發現。
一時間。
不少人都驚訝起來。
一艘大船?
居然還能飛。
而且,看樣子還飛得不低。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心裏疑惑不解着,實際上,這些人的心裏還有一種想法。
那就是占爲己有。
隻要是好東西,都可以有這種想法,前提是夠本事。
于是乎。
許多人看向江缺的時候,眼神裏都透露出不善,隐約間想要記下着個人。
等時機成熟的時候,說不定要把那飛舟據爲己有啊。
反正這樣的事情,他們做過很多次。
也習慣了。
這也是中州城黑暗的一面。
當然。
他們如果知道,這一切都是江缺故意的,不知會做何感想呢。
畢竟。
江缺他就是要人來搶掠。
他倒是要看看,這中州城裏,究竟有多亂。
那些人,又有多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竟敢來搶他江缺的飛舟。
真是不知死活啊。
冷然的目光突然揚起,江缺朝四周那些人看了一眼,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得那些人有點發呆。
他們都不知,江缺究竟是什麽意思。
疑惑之後。
卻還是很眼熱飛舟。
一件能如此飛行的法寶,以前都沒有過。
他們之中。
頂多是禦劍飛行而已。
但禦劍飛行遠遠比不上這飛舟奢華,也比不了其壯觀。
基于種種原因,這些人的心思便怪異起來,神色各一而不同。
此刻。
江缺淡淡地看着,微微有些期待。
“也不知,能從這些人的身上獲得多少功法?”
反搶這種事,他江某人是很會的。
并且以前也體會過。
隻不過。
四周那些眼神不善的人,卻是不知道。
他們壓根就不明白,江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但是。
江缺身旁的那一衆天門弟子,他們倒是認識。
都是天門的天驕。
“能夠被天門天驕恭敬地對待的人,想來此人應該不簡單啊。”
“不過,他那飛行法寶确實很不錯,如果能夠獲得,那對于我們來說,将有着巨大意義。”
“他要進城了。”
“進了才好,在城内我們才有出手的機會啊。”
“……”
畢竟嘛。
這中州城很亂的。
特别是晚上。
他們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在江缺身後,一臉平靜地看着。
心裏則是在想:“接下來,他又會去什麽地方呢?”
最好是一些角落裏。
那樣他們都不用等到晚上。
隻是。
心裏的想法,未必就和現實一樣。
江缺哪裏不知那些人的想法。
于是。
他淡淡地對那幾個天門弟子說道:“走吧,先帶我們在這中州城裏逛一圈,然後再去你們天門。”
一聽到江缺願意去天門。
那幾個人,自是高興起來。
連忙說道:“好,江宗主您就放心吧,此事我們保證完成。”
不就是當向導麽。
這種事他們還是很會做的。
雖然沒當過。
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他們覺得這件事應該很簡單。
想到這些個情況後。
那幾個天門弟子,便相互對視一眼,旋即開始引路。
他們也不敢去别的地方,雖然這裏絕對沒有好東西,四周那些人都已經盯上江缺。
但不知爲何,他們的心裏,竟然覺得江缺應該不是失敗的那一方。
有這樣的想法,并不足爲奇,他們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此時。
江缺的心裏,則思索道:“中州,果然是一個人吃人的地方,果然夠黑暗。”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都能被盯上。
那些人也是膽子大。
要不是怕影響不好,江缺都想現在就出手。
直接弄死這些人才甘休。
但很明顯。
他們沒有這樣的機會。
一時間。
江缺倒是興緻缺缺。
沒有人上來,便不能踩人,便不能體現出他江缺的強大性。
嗯。
這就有點尴尬。
沒有人能讓他踩一踩,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于是。
江缺很順利地進入中州城。
沒人阻止。
也沒有人收入城費。
或許是看到那幾個天門弟子的緣故,也沒有人敢上來與江缺他們搭話。
江缺面色很平靜得很。
一臉的淡定。
仿佛天塌地陷,仿佛整個世界毀滅,都跟他江某人沒有任何關系。
就好像,他很平淡。
處危局中而不驚。
一點也不害怕。
事實上。
江缺也不怕。
更沒有怕過什麽。
任你天崩地裂,任你惦記他的飛舟也好,任你是想針對他江缺,他也不懼怕。
區區一群苦苦掙紮的人。
在他眼裏,也不過是一群蝼蟻而已。
不重要。
真的。
江缺的心裏,就是這樣想的。
他覺得,眼前這些人,不惦記自己還不好。
要是繼續惦記自己的飛舟都行。
但最終要獲得勝利的,一定是他江缺。
而不是其他人。
中州城。
很是繁華得很。
至少。
以他江缺的眼光來看,這座城市真的很繁華。
不管是從商業,還是從修煉者。
亦或者是其他東西。
都可以看得出來,中州城是很強大的。
他心裏很淡定。
但是。
卻很羨慕。
要是東土也能有這樣的城市,那就好了。
當然。
這樣一座城市裏,其實也很難。
有着無數黑暗。
隻是這些黑暗,平時都隐藏着,并不被人所發現。
導緻這些黑暗都是很慘烈的過程。
不過。
江缺其實并不怕。
一點都不怕。
畏懼,也不存在的。
而此刻。
天門的那一衆天才,帶着江缺他們到中州城一些熱鬧的地方轉了轉。
事實上。
整個中州城很多。
多到他們一天之内,其實是沒辦法完全逛完的。
“這樣的地方,生活一定很有意思吧?”
江缺好奇地詢問道。
天門那些人,則微微苦笑起來。
“江宗主,這事您可能還真就想錯了,正是因爲中州城的繁華,才使得這裏不容易生活。”
“是啊,越是大城市,就越不容易,能夠留下來的,自然都有三闆斧,否則也活不下去。”
“江宗主,其實,像你這樣的強者,是可以很好生活下去的。”
天門那些弟子。
誰不羨慕江缺啊。
這可是一個非比尋同的存在。
可惜。
江缺聞言,卻隻是一笑。
生活在中州城裏?
對他江缺可沒有什麽好處。
而且,他也沒必要活在這裏,這是不存在的。
中州城,可不好活着。
江缺目光一轉,說道:“也逛得差不多了,該去你們天門了。
諸位可有與你們門中的長老交流?”
事實上。
江缺問這話的緣故,便是要告訴他們,千萬不要小瞧他。
一旦搞出什麽附屬勢力的事情來。
那他可不會客氣的。
衆人:“……”
聞言。
他們的心神一凜,趕忙叫了一個人離開。
卻是率先去禀告了。
江缺也不管。
若是天門也招惹到自己,到時候一并收拾就是。
以他地仙境後期的修爲,自然容不得任何人惹到自己,他的眼裏,可裝不下沙子。
當然了。
這還是很困難的。
那些個天門弟子,畢竟也人微言輕,應該不會有好的待遇可言。
所說的話,自然也不會收到重視。
至于其他人。
估計也不會看重他們。
一時間。
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他們都害怕江缺去到天門後,而天門卻反而惹到他老人家。
那樣一來,他們哪裏還有活命的可能。
可能要完蛋。
嘶!
那才叫一個慘。
怎麽辦?
如今,卻也隻能祈禱了。
江缺倒是很平靜,也很淡然,無論天門那些人會做出怎樣的決定,他都覺得無所謂。
對他來說,事情還是很平淡的。
看誰不順眼的話,直接弄死就行了。
還能順便搶掠一些好處,雙管齊下,還有充足和充分的理由。
這不是也挺好嗎。
隻不過。
這一次天門之行。
對于那些天門弟子們來說,卻是一次痛苦的煎熬。
要知道。
宗門的那些人是什麽性格,他們可非常清楚啊。
都是一群頭鐵的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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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