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
在陳長生的眼裏那些天書碑就變了,變得不一樣起來。
上面的奇怪圖案,被他用想象力憑空提取出來,各自再融合組成一個新的圖案。
緩緩地進行着。
“咦,這是……”
陳長生突然一驚,“這是一副星圖嗎?”
這些天書上面的奇怪圖案,在被陳長生抽象地提取出來後,他竟然發現有些不對之處。
這一幅幅的圖案,組成了最絢麗奪目的星圖。
在陳長生的腦海中不斷地演變和組合,最終形成了一幅巨大的星圖。
或者應該叫星河。
數之不盡的光點四處散落而去,融合部分重組消弭,星光閃爍得亮人。
這雖然隻是在陳長生的腦海中開始演化,這雖然隻是一次普通的嘗試,可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仿佛在告訴他,這才是正确的解讀天書碑之法。
星圖緩緩在陳長生的腦海中盤旋而起,一副浩瀚的星圖已是悄然間出現于陳長生的腦海裏。
威臨八方,浩瀚不停。
那是一幅縮小版的圖案,其中蘊含的種種神秘,竟在這一刻都被陳長生所知曉。
他神識遊走于這幅星圖中,整個人仿佛都置身于這幅星圖之中了。
與此同時,他的神十也分爲十幾個部分,分别遊走于那十幾塊天書碑之間的神秘圖案上。
看起來極爲詭異,而事實上,陳長生已經開始參悟這些天書碑了。
别人都是參悟一塊、兩塊,或者最多三五塊天書碑,便已經是極限。
陳長生反而不一樣,他是從全局出發,把整個天書碑的神秘圖案,都彙聚成一個神秘的星圖。
這樣一來,他便等同于同時看了十幾塊天書碑。
這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奇迹。
而他這裏弄出來的動靜,很快便吸引住許多人,原來這位國教學院的陳長生,居然也能參悟。
并且,還是同一時間内參悟十幾塊天書碑。
這就有些恐怖了。
看得不少人都一愣一愣的,紛紛羨慕不已。
“快看,那就是國教學院的陳長生,那位大朝試首榜首名的存在。”
“嘶……”
“這個人居然也開始參悟起來,也不知道他參悟了幾塊天書碑?”
“他可不隻是參悟幾塊天書碑,而是參悟了所有的天書碑,當真是一日觀盡天書陵啊。”
“這麽厲害?”
“如此說來,咱們此前都看走眼了?”
“……”
大概是這樣的。
雖然他們都很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
那陳長生真的就是在觀看所有的天書碑,即便是他們羨慕,可也知道這種事情是羨慕不來的。
一時間裏。
四周那些觀看陳長生的人,心情就很郁悶,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陳長生居然有這種金境遇。
實在是有些厲害得緊。
叫人好不羨慕。
陳長生閉目養神,他是用神識在觀看那些天書碑的神秘。
解開其中的種種秘密,曾經這些天書碑從天而降,曾經天書碑不可一世。
但現在,這些天書碑的秘密在他面前是如此的清晰。
他能夠感受到那幅星圖裏隐藏着巨大的秘密,那是一個極爲恐怖的秘密啊。
想想就激動。
“接下來,我便可以借助這一次的參悟,從坐照入通幽,邁入強者行列。”
陳長生心如明鏡,一日觀盡天書碑,參悟其中種種不可思議的玄奧,這才是天才。
此刻。
就連秋山君與徐有容都已經開始羨慕起來,或者說驚訝萬分。
他們可能都沒有想到陳長生居然會用這種方法,把十幾塊天書碑一起觀看。
天書碑内的秘密,如今在陳長生面前已經不算什麽秘密。
這種機緣、福緣,叫人羨慕不已啊。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其實也想嘗試一下,或許自己也能成功?
但是。
他們沒有誰真正的敢去問陳長生,畢竟這是他自己的機緣,所以也不好問。
就如同女人的年齡一樣,一般情況下不要問。
“他便是陳長生嗎?果然是一表人才,也果然是人中龍鳳,看起來秋山君和徐有容他們都比不上了。”
“據說,當年名震東土大陸的天下第一人周獨夫,也是一日觀盡天書碑的,也不知陳長生有沒有機會成長到周獨夫那樣的境地。”
“陳長生可能不會成爲東土大陸上的天下第一人,應該隻會成爲天下第二。”
“哦?”
“不知那第一是……”
“第一?那是屬于江國師的。”
“說得有道理。”
“……”
周獨夫已經成爲過去式,新一代的修行強者已經出現,陳長生便是這新生代的代表人物。
此刻。
在許多人的心中已經是這樣。
“他好厲害,一日觀盡天書碑,從今往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不管怎麽說,陳長生也可以從坐照直接邁入通幽了,同時也會得到江國師和聖後他們的青睐。”
“真羨慕。”
“這種事情是羨慕不來的,各人有各人的見解,自然也就有各自的緣法,這是不一樣的。”
“對對對,咱們這些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參悟一塊天書碑吧,隻要能參悟一塊,對于我們這些人來說,也是受益匪淺的。”
這倒是實話。
不說十幾塊天書碑,便是那一塊天書碑,參悟透也能叫這些人受益終生,并且不再平庸。
因此他們也是期待不已啊。
可惜。
每個人都要每個人的緣法,同時,每個人又都是不一樣的。
因此各自的想法不一樣,所造成的結果也是不一樣的。
他們倒是有心想要參悟一下,但事實上又豈是那麽好參悟的啊。
他們不是陳長生,也不是秋山君和徐有容,所以對于參悟天書碑這件事情,他們真的已經盡力了。
一日觀盡天書碑。
這麽多年來也隻有周獨夫和陳長生啊。
古往今來,如此缺稀,便已經足夠說明一切問題了。
此時此刻。
陳長生正一臉興奮,“原來,這些星圖裏的東西竟是如此的玄奧。”
他算是見識到天書碑的厲害了,“怪不得當年的周獨夫因爲一日觀盡天書碑之後,就在很短暫的時間内就成爲天下第一人。”
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一切早有定數,一切早有注定。
随後。
陳長生正在觀看所有天書碑的事情,已經不僅僅是傳遍天書陵了。
就連那天海聖後,以及教宗寅行道都知道了。
他們紛紛側目震驚。
如果說一日觀盡天書碑的人是秋山君和徐有容,那麽他們一點都不驚訝。
偏偏這個人是陳長生,那就有點驚訝了。
陳長生是什麽人他們心裏都清楚,雖然他得江缺看重,并且又居于國教學院内。
還因爲江缺的緣故而拿到大朝試首榜首名。
但這些,并不意味着陳長生就是那位驚豔代的存在。
在天海聖後和教宗大人的眼裏,秋山君和徐有容才是真正的天才。
一個真龍,一個真鳳,他們擁有血脈之力,天賦絕世。
按照他們的設想,一日觀盡天書碑的人應當是這兩位才對啊。
然則,現實卻狠狠地打了他們一耳光。
天書陵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秋山君和徐有容什麽事。
他們二人倒是都中規中矩,沒有什麽值得批評的地方,但是同時也沒有什麽值得誇獎和贊同的地方。
這就讓人郁悶了。
于是。
天海聖後和教宗商議一番後,便提前派人準備好了賀禮,還派人保護陳長生。
即使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陳長生可是在江缺那裏挂了号的存在。
這樣一個人,如今又表現出這麽強的天賦來,便值得人去拉攏。
當然。
知道陳長生一日觀盡天書碑的人,也不僅僅隻是天海聖後和教宗他們。
還有那位魔族的周塵兒,也收到了信息,“隻可惜,他不是我們魔族的人,而南客又中意秋山君,加上那陳長生本來就是那個人的人,就更加不能動了,否則……”
她真想試一試陳長生的斤兩。
可是,自從上次國教學院之行之後,她便意識到自己的實力遠遠不如江缺。
所以,此時此刻也不敢對陳長生有什麽多餘的想法,畢竟陳長生和江缺的關系她也打聽過。
那是極好的。
她終究不敢冒險,也不敢再與江缺爲敵。
畢竟那位存在,是一個不可能戰勝的存在啊。
真是無奈。
她雖然是魔族的國師,但現如今,卻也隻能做一些小動作,還不敢對江缺,或者其身邊的人動手。
這真慘。
她的心情有些不美麗。
隻覺得大周盡出人才,如果沒有這檔子事情的話,或許情況就會不一樣吧。
她如此地想着。
然而……
江缺終究是邁不過去的一道坎。
甚至,她連汗青都沒有去找,就是害怕惹怒江缺,到時候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那就慘了。
唉。
“師父,那位一日觀盡天書碑的人,他……他以後會成爲我們魔族的大敵嗎?”
南客在一旁有些好奇地問道。
她同樣擔心不已,若是陳長生成長起來,哪裏還有她們魔族生存的空間啊。
應該是半點都沒有了吧。
想想便苦澀起來,有幾分莫名之色。
此刻。
陳長生心裏淡然得很,“這幅星圖,我……我似乎在哪裏見過,其中蘊含的修行之法,确實不是一般人能參悟透的。”
如果不是自己實力高強,熟讀的道藏衆多,加上神識的強大,此時此刻怕是也不可能有機會熟讀三千道藏吧。
他心裏如此地想起來。
隻是,陳長生依舊有些驚詫,這十幾塊天書碑所組成的星圖,他竟然也似曾相識。
好像在什麽地方見到過。
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了。
所以這是哪裏呢?
他不解。
也不得而知。
不管怎麽樣,陳長生終究是天賦絕世,一日觀盡天書碑,給他身上加了很大的光環。
并且這種光環很有用。
讓陳長生也極爲享受,特别是四周那些人的目光,讓他覺得很舒服。
那是一種羨慕、驚訝,甚至還有期待和貪婪。
不過。
陳長生都沒有說什麽,一日觀盡天書碑這種事情,他又怎麽可能說出來呢。
不存在的。
于是。
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陳長生的身邊都有着各種各樣的人。
有讨好的,也有威脅的,甚至有直言不諱的。
他們都想讓陳長生說出一日觀盡天書碑的方法,如果自己能夠複制陳長生成功的道路,似乎也是挺好的。
他們很是高興。
神色怪異得很,有些莫名的期待。
隻是。
陳長生像是一個傻子嗎?
他可絕對不是傻子。
從來都不是。
要他把一日觀盡天書碑的方法說出來,那怎麽可能啊!
一月後……
求訂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