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問本座是誰,現在本座就告訴你,本座乃是大周王朝國師江缺,同時也是這個世界上的最強者,你們所不能理解的那種。”
江缺繼續道:“所以本座一直在勸說你們不要動手,因爲一旦動手意義便不一樣了。”
“……”
魔族衆人聞言,臉色卻沒好氣地青一陣,紫一陣的。
仿佛被江缺的話氣得不輕。
“周獨夫那樣的存在嗎?”
那領頭之人說道:“不對,你絕對不是周獨夫,因爲周獨夫早就已經死了。”
周獨夫便是曾經的天下第一人,一個了不起的存在。
憑借一己之力成爲天下第1人這種本事本身就不簡單,如果沒有江缺的存在的話,他周獨夫大概會成爲這方世界裏的傳說。
隻是現在嘛。
有了江缺之後,周獨夫也就不算什麽了。
所以。
他輕輕一笑,“在本座眼裏,周獨夫便也隻是周獨夫而已,他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更沒有什麽厲害之處。”
魔族殺手:“……”
江缺的話很裝,但是又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是真的。
這就尴尬了。
比周獨夫還要強,那麽這樣的存在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呢?
曾經那位不可一世的周獨夫,号稱是東土大陸上的第一人,更是被很多魔族所忌憚不已。
深深地畏懼和害怕。
可是現在,江缺竟然不把周獨夫放在眼裏。
而從他們剛剛感受的情況來,看這位姓江的大周王朝國師,是真的有幾把刷子啊。
栽了。
這回大概是真的栽了。
這就很苦,特别是對于這群魔族殺手來說。
那領頭的心想:“雖然我不懼怕他,憑借我的天賦血脈和身法、步法應該可以逃走。
但是其他同伴卻不可以,他們根本沒有逃走的機會。”
畢竟。
不是人人都有一樣的天賦血脈,人和人之間是不一樣的。
同理,魔族與魔族之間也是不一樣的。
怎麽辦呢?
“咦,你竟然還有孔雀血脈?”江缺突然一驚,歎道:“本座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你這等血脈的強者,真是不錯啊。”
領頭人:“……”
居然這樣就被人家看穿了嗎?
這家夥還是人嗎?
他應該是怪物吧,人的話怎麽可能有這等本事呢?
真是可怕。
這人着實有些厲害,現在算是真切地體會到了。
真是很無奈啊。
哭笑不得。
早知道是這樣的話,他們絕對不會來國教學院啊。
可是現在即便是後悔似乎也沒有用了,這天下間沒有後悔藥,江缺也不可能讓他們有後悔的餘地。
還沒等那魔族領頭人說話,江缺就繼續說道:“你應該就是魔族那位傳說中的南客公主吧。
果然,孔雀血脈就是不一樣,據說能擁有和孔雀一樣的天賦速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你可以試試看。”
南冷冷地說道:“你猜得沒錯,我确實就是魔族的那位公主,也擁有孔雀血脈。”
“哦?”
江缺聞言,則微微笑了起來,“既然如此的話,那咱們做一個交易如何?”
“什麽交易?”
南客本能地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詭異和恐怖,讓人覺得心頭一驚起來。
神色有些慌亂。
她覺得江缺的提議可能不是一個好的提議,可能存在一些問題。
畢竟,這個人太強大,也太恐怖了。
自己終究是有些不放心啊。
萬一他……
一想到這種種有可能扭曲事實的條件,她心裏就有些哭笑不得。
實在是覺得很苦澀。
這大概是她第二次遭遇到這種待遇吧。
第一次是去刺殺那位号稱是人族年輕一輩第一人的秋山君,據說他擁有真龍血脈。
很明顯,那一次也失敗了。
而最終的結果有些不妙。
江缺微微一笑,道:“交易其實很簡單,本座可以答應你不殺你的這些人,甚至也可以放了他們。
但是……”
“但是什麽?”
雖然南客覺得這裏面大概有坑,可最後還是忍不住詢問起來。
要她眼睜睜地看着那些手下就這樣死去,她其實是做不到的。
畢竟還有一線的機會。
她必須抓住,萬一江缺所說的交易她可以完成呢。
豈不是能救那些手下?
這樣一想後,她的眼神裏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如果能夠成功,那麽對于他來說結果就不一樣,情況也會有所不同。
“很簡單。”
江缺說道:“隻需要你拿出一定數量的魔族功法來,本座便可以放了你這些手下,并且保證你們安然地走出國教學院。”
“隻是要我魔族的功法?”
南客聞言,頓時皺起眉頭來,神色大概是有些詭異。
她怎麽也想不明白,江缺所要的交易居然是這個。
如果是人族,這樣的交易或許有損人族寶藏,但是對于魔族來說,卻沒有這麽多顧及。
畢竟……
魔族的修行功法,對于人族而言是不同的,人族是不能修煉魔族功法。
這點早就被許多先輩們驗證。
南客心裏很迷惑不解,卻也忍不住吐槽道:“可是你已經打殺了我幾個手下,雖然并未打殺完。”
“那隻是殺雞儆猴而已。”
“所以,我就是那隻猴嗎?”
“很顯然,你就是,現在你需要做出你的選擇來,一旦你選擇錯誤,你剩下的手下都要死。”
“你是在威脅我嗎?”
“雖然本座很不願意承認,但是你卻可以這樣認爲,因爲這也沒錯。”
“……”
對話完畢後。
南客便瞪大眼睛看着江缺,這個人真的讓他很讨厭,但與此同時也真的讓她很憤怒。
惱恨不已。
可惜的是,她面對江缺的時候,又偏偏沒有任何辦法,一點都沒有。
很憤然不已。
而剛剛江缺所說的這個交易,似乎對于她而言,也并沒有什麽損失。
——雖然她并不知道江缺要魔族的功法去做什麽。
因爲魔族功法,人族是沒辦法修行的,即便是要去了也僅僅是擺設。
因爲沒用。
或許可以研究一下,但是魔族的功法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是要研究,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研究得透的。
那麽問題就來了。
“這人爲何要與我做這筆交易?”
南客很不理解,“按理說,此人擁有超乎想象的本事,他完全可以用另一種強硬的方法獲得這些功法。
也可以不用管,直接殺掉我們,畢竟他剛剛就已經殺了幾個。
他也絕對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啊。”
基于這種種情況後,南客看向江缺的時候,都有些覺得怪怪的。
這個人給他很神秘的感覺,她壓根就看不透。
雖然南客有着自己的天賦血脈做保證,但實際上這種保證隻是暫時的,而且也沒有十全的把握。
因爲将軍很強大,她并不确定自己能夠依靠天賦血脈的這種能力去逃走。
萬一不成功呢?
畢竟這種事情也不好說。
搞不好就會失敗。
那又怎麽行呢,那樣一來自己終究還是要死的。
所以不行。
她倒是想到了另一個辦法,“不如我先答應他,畢竟我魔族的功法他要去了也沒用,那麽給他也無所謂。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活着,帶着我那些手下活着,總不能讓她們跟着我去死吧。”
那樣會寒人心的。
——雖然那些手下本來就是培養的死士。
可對于南客而言,平白無故地讓人家送死的行爲,實在是太不近人情了些。
她雖然是魔族公主,但也是愛惜手下的人。
在她的眼裏,這些手下同樣也很重要,所以她想與江缺做這場交易。
想及此。
她便道:“行,你的條件我答應了,就按照你說的算,我拿一些魔族功法出來,你把我這些手下都放了,不管是活着的,還是已經死去的,我都要。”
這就答應了?
江缺倒是有些詫異不已,心想:“你要是早點答應的話,你們一行十幾個通幽境的同伴也不會死了。”
現在這樣多可惜啊。
真是的。
早點答應不就好了嗎?
現在才答應,結果和意義顯而易見不一樣了。
不過。
對于南客來說,隻要把剩下的幾個人安然地帶離國教學院,對于她來說就是最好的。
并且。
按照南客的想法來看,一旦江缺真的隻是想與她進行交易,那麽這場所謂的交易就簡單多了。
因爲對于她來說,魔族的修行功法确實有很多,但這種所謂的多對于她來說可以随意揮霍。
所以。
哪怕是給予江缺一些好處,隻要她們能離開就好了。
這一次算她們失敗。
不管如何,都先離開,這樣她們才能有更多的機會。
否則的話,南客很難想象自己憑借孔雀的天賦血脈就能進去。
那樣真的很難。
江缺的強大讓她感到心驚肉跳,感到一陣陣的迷茫。
或許,也隻有自家那位神秘莫測的黑袍師父,才知道江缺的具體情況吧。
南客的心裏如此地想着。
具體她卻不了解。
江缺面色平靜着,很淡定,“既然你要交易,那便拿出一點誠意來吧,本座也不欺騙你,你可以帶走你的這些手下,包括死去的那幾個。
隻不過很抱歉的是,那幾個死的本座沒辦法還你活的。”
這話很現實,也很殘酷。
但南客卻不得不接受,除非她願意放棄那些手下,除非她自己也不想離開。
可是。
那樣的情況她還不敢有。
江缺實在是太恐怖了些,也太詭異和匪夷所思。
她也不敢拿自己的孔雀天賦血脈去賭,萬一這個人有辦法應對呢,自己豈不是要倒黴。
想想就覺得可怕。
所以。
南客想了想,自己最好還是按照江缺所說的條件進行。
哪怕這是一場交易。
可對她而言,這場交易不一定是壞事,說不定還能僥幸撿回一條小命。
“好,你等着。”
她自然不會放江缺的鴿子,在一番準備之後,便把那一本本的密集都給了江缺。
有幾十本之多。
“我所知道的就這麽多,你拿去吧。”她也沒有辦法了。
江缺要這些密集,她不可能不給。
也唯有給他才可以活命。
這個人很霸道,但同時也很恐怖,南客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得罪他爲好。
犯不着爲這樣的人丢命。
她自覺得自己是魔族的公主,雖然這樣的公主有很多,但自己卻是獨一無二的。
一定要活着。
因爲活着就有希望,就有無數種可能。
在雪老城裏,她的地位算不上高級,即便是她那位被當年人族太宗救起的漢青,也比她地位高得多。
她必須活着。
隻有這樣才有更多的機會。
想到這些情況後,南客便道:“現在功法已經給你了,可以走了吧?”
她其實有些不相信江缺,這個人畢竟是人族,畢竟他心向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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