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
江缺成爲大周王朝國師的消息不胫而走,被許多人傳播開去。
神都裏不知凡幾的存在都知道江缺這号人物。
對他們來說倒也新鮮,特别是江缺公然在朝堂上打殺幾個朝臣。
更是傳得很開。
因爲江缺是當着那聖後和教宗他們的面殺的,直接殺得整個朝堂都被鮮血染紅。
最詭異的是,聖後和教宗居然有沒有說過分的話,反而覺得那位新上任的江國師做得對。
這樣一來。
在傳開以後,整個神都裏都一片嘩然起來。
畢竟。
江缺看起來很年輕,而這樣一個小年輕,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
所以。
這件事本身就很奇特,很吸引他人的注意力。
于是乎。
在神都裏便流傳着江缺這位國師,是如何如何的強大,恐怖到極緻。
即便是天海聖後和教宗大人,也無法與之相抗衡,江缺更是被傳得神乎其神。
宛如一個強大的神秘存在。
而事實上,除了聖後與教宗外,其他的人基本上都不知道江缺的具體來曆和情況。
他的強大已經深入人心。
已經讓無數的人心神顫抖,隻覺得驚悚萬分起來。
并且暗暗發誓,一定不能招惹到江缺,免得到時候人家清算起來自己沒反抗之力。
這樣的想法一出,頓時便有無數人驚歎起來,“那位江國師一出現,便猶如恒星一般,照亮了整個天際。”
當然。
也攪亂了整個神都。
沒錯,對于很多人來說,神都現在已經亂了。
不過對于聖後和教宗來說,江缺成爲大周王朝的國師後,這天下反而更平靜了。
因爲。
在天海聖後和教宗寅行道看來,江缺就猶如一根定海神針一般。
伫立在那裏不倒。
即便是天下大亂,即便是那魔族入侵,他們也不用擔心了。
一個江缺,便足以鎮住所有人,這是強大實力的保證,也是強大修爲的體現。
對于他而言,有着數之不盡的好處,興奮激動之色自然一一湧現。
特别是聖後。
她這些年來因爲魔族的事情一直傷腦筋,也一直沒有想好處理的對策。
現在江缺成爲大周王朝國師後,意義就不一樣了。
情況,也有所不同起來。
因此她很高興。
至于朝堂上死去的那些個朝臣,死了也就死了。
沒什麽大不了的。
一群蝼蟻而已。
活着反而耽擱事情,死了倒是可以一了百了。
并且還能掃清許多障礙。
當日。
朝堂上那些人自然都死了,被江缺親手打殺的,但是沒有人看出來他是怎麽打殺的。
連他出手的速度都看不見。
于是。
朝堂上的那些臣子,紛紛拜服,至少他們表面上是很拜服的。
現在就是這種局面。
看起來很詭異,也很不同凡響。
可是。
他們不知道江缺的真正厲害之處,也不知道江缺還有哪些恐怖的手段。
總之。
這件事情之後,許多人明面上服氣了,但心裏是不是真的服氣就不知道了。
當然。
他們是否服氣,這些對江缺來說沒什麽意義。
他也不在乎。
隻要能順利地當上大周王朝的國師,隻要擁有特權,他所獲得世界本源力的速度就會加快許多。
沒錯。
這僅僅是起到一個加速的作用罷了。
一開始江缺是不打算這樣做的,畢竟其中牽扯太多,而他本人又比較懶散,所以也就不打算成爲什麽國師。
可後來。
情況卻變了。
他嫌速度太慢了,所以需要更快的速度才行。
而成爲大周王朝的國師以後,其意義就不一樣了,或許他真的可以在一個很短暫的時間内搜集完世界本源。
以此将自身實力提升到人仙境大圓滿。
“快了,我就快要突破了。”
就在整個神都裏的人都爲江缺成爲大周王朝國師的事情議論紛紛時,江缺卻開始整理自己一身所得。
他真的快要突破了。
搜集的本源力不少,也逐步開始煉化可許多,隻要再來一次,說不定就有足夠多的本源力突破。
真好。
眼看自己就能突破,江缺心裏要說一點都不緊張,那絕對是假的。
人仙境大圓滿。
這是一個誰都想獲得的境界,同樣他江缺也想成爲這樣的強者。
如果……
一時間。
江缺陷入了自我的想象中。
這種想象讓他覺得很美好,一切似乎都很順利起來。
功法。
隻要再一次獲得一些功法,他就可以借助那些功法獲得更多的世界本源,從而突破現有的修爲境界。
這很不錯。
于是。
他心裏有了另外一番想法。那就是早日去天書陵,看一看天書陵中那所謂的天書究竟是什麽東西。
太始元年,神石自太空落下。
分散落入人間。
這些江缺可沒有忘記。
而那所謂的天書陵中的天書碑文,應該就是那太始元年就落下來的神石,隻是後來變成了天書陵中的神碑。
人因觀神石圖騰而悟道,故而有無數的功法衍生出來,才有了如今這局面。
格外不平靜。
也思索得江缺暗暗發奇,心想:“若是這樣的話,那在太始元年的時候,那些神石又是從哪裏落下來的?”
這點江缺其實挺好奇的。
曾經。
他以爲隻是一場普通的偶然,現在看來東土大陸上之所以會存在修行,可能不是偶然。
那些神石落下來,又怎麽可能是偶然呢。
斷不可能是所謂的偶然。
一定是必然。
隻是。
這種必然江缺并不知道其中的秘密罷了。
而東土大陸上的那些人,他們同樣不清楚,包括聖後和教宗他們也是一樣。
因爲在這片廣闊的土地上,人類已經生存了無數年之久,各種學院教派紛紛衍生出來。
基于這樣的情況,當年的事情可能已經過去太久太久了。
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江缺幽幽一歎。
他根本不知道外面對于自己的評價,也不清楚那些人是什麽想法。
總之。
他要去天書陵。
要獲得更多的世界本源力。但是。
現在還不行。
他需要把自己的狀态養到最好,至于那所謂的大朝試,對于那些年輕人來說或許還算回事。
但對于江缺而言,卻不算什麽了。
因爲大朝試隻是大周王朝的大朝試,那隻是爲了選擇一些優秀的年輕人而設立的東西。
可不在他江缺的範圍内。
要知道。
他的目标一直都不是大朝試。
也就隻有陳長生那樣的人,才會選擇通過大朝試,并且取得首榜首名的機會,才得以去天書陵吧。
你看那徐有容,你看那秋山君,再不濟可以看看離山劍宗那麽多人,甚至還有天道院和摘星學院的那諸般弟子。
最終有幾個人是通過大朝試進入天書陵的?
人家的名額早就确定下來。
隻不過,因爲他陳長生沒有後台,也沒有底氣去要名額,也就談不上什麽直接進入天書陵。
外界。
不光是神都還是東土大陸其他地方。
基本上聽聞江缺的事迹後,全都目瞪口呆起來,徑直地愣住。
江缺。
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子,年紀輕輕地就成爲大周王朝的國師了?
這……
很多人都以爲是天海聖後和教宗大人被蠱惑了。
肯定是這樣。
否則的話怎麽可能讓江缺成爲大周王朝國師呢。
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些。
他不理解。
也不得而知這其中的秘密。
實在是有點太過詭異。
某一處青山上,計道人身着舊色的道衣,在聽到江缺的消息後便不由得面色疾苦起來,“完了,這回怕是不好辦了。
他江缺的實力可不是東土大陸上的人能應付的啊。
我從一開始就忌憚着他,并且也時時刻刻擔心他會和天海那個女人攪和在一起,阻礙我的目标。
現在看來他還是攪和進去了,并且還成爲大周王朝的國師,成爲我完成大計劃路上的一大障礙。
這可如何是好?”
畢竟。
他計道人的目标就是要推翻天海聖後的統治,他要殺死天海,以此達到自己的目的。
——推舉陳氏後人餘人上去當皇帝。
至于餘人有沒有那個能力,就不是計道人所能考慮的了。
想來。
以那餘人的心性,以及他這麽多年的學識,做一個守誠的皇帝是綽綽有餘了。
一開始計道人确實是這樣想的。
但現在嘛。
有江缺摻合其中,開始攪局以後,他心中的想法就變了又變。
或許不一定能如自己的心意啊。
畢竟江缺很強,一旦他坐上國師尊位,說不定就不會允許任何人去攪動大周江山。
他怕了。
計道人害怕了呀。
所以,他深深地一陣歎息起來。
情況危及。
自己距離自己的目标,似乎越來越遠了。
該死!
“爲什麽會是他?”
計道人那顆平靜淡然的道心,此刻都差點發瘋起來,“爲何會是他啊?”
偏偏就是他。
這讓他心情很郁悶難休起來。
目光好不陰沉。如果能換一個人的話,他情願面對其他的任何一個人,也不情願面對江缺。
這個人實在是有太可怕了點。
他不想面對他。
哪怕如今計道人已經修仙,踏上了仙路,也依然害怕。
或許。
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他才會感到恐怖吧。
畢竟……
江缺真的很強。
也真的很讓他感到害怕。
這是一個不可能戰勝的人,計道人如此地想着,“接下來我該怎麽辦呢?”
魔族。
在聽聞江缺的信息後。
那位黑袍國師則是一愣,很顯然她是沒有想到天海聖後和教宗會玩這一手。
更是沒有想明白江缺是誰。
在她的印象中。
或者在她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江缺這一号人。
仿佛是憑空出現的。
“去查一查這個江缺的底細。”
想了想,黑袍還是吩咐起來。
“是。”
自有人領命下去。
這時候。
魔族公主南客緩緩地走過來,“師父,不如我帶人殺過去,趁機把人刺殺掉,斷大周王朝一隻臂膊。”
“萬一是假的呢?”
國師淡淡地說道:“這很有可能是天海那個女人的陰謀詭計,不可大意。”
南客卻道:“師父,您就放心吧,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不管這個消息是真是假,我們都要除掉此人,便可以了。”
黑袍國師:“……”
她想了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
不管大周王朝國師一事,究竟是不是那天海聖後的陰謀詭計,對魔族而言都不重要。
反正一一打殺就是。
都用不着去管其他的,真也好,假也罷,都是要死的。
“也好。”
黑袍國師旋即點點頭,說道:“南客,我多給你點人手,這一次你務必要成功,可不能再像秋山君那樣了。
你身具孔雀血脈和天賦,未來成就不可限量,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莫要受傷了。
另外我會在暗中給你壓陣,你也不用擔心其他。”
“謝謝師父!”
“不用,你本就是我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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