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
江缺一臉平靜之色,淡然清雅,仿若無事一般。
天海聖後與教宗寅行道坐于一旁,神色未曾淡定,略有一些緊張。
因爲。
他們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江缺的修爲。
這人的實力和氣息,都隐藏得很好,以至于他們根本沒有半點辦法應對。
嘶……
這就恐怖了。
聖後和教宗兩人悄悄地對視一眼,都看出各自心裏那一絲絲怪異的神色。
隻覺看江缺一眼,便有一種陷入無盡深淵地獄的感覺,那種恐怖成都不亞于堕入魔道。
當真是非同小可。
絕不一般。
僅僅是那露出來的一絲氣息,便足以讓聖後和教宗感到絕望。
是的。
深深的絕望那種。
到此刻爲止,他們才算是真正地發現江缺的強大。
這是一個不可能戰勝的存在。
至少天海聖後與教宗寅行道聯手都不行,這點自知之明他們還是有的。
因爲那種快要窒息的感覺一閃而逝。
即便是當年的那位天下第一人周獨夫,想來也不是其任何對手吧。
這一刻開始。
在聖後和教宗二人的眼中,江缺就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人。
至高無上。
沒人可以相比。
哪怕是魔族那位國師,也比之不得啊。
“來對了。”
兩人不驚反喜,這才是他們要找的人。
若江缺不強,那才是他們應該失望的吧,畢竟一個弱者是不值得他們拉攏的。
現在的江缺,已經滿足條件了。
“閣下就是江缺江公子?”
教宗率先開口道:“此番我與聖後前來,倒是要唠叨江公子你了。”
“無妨。”
江缺卻微微擺手,說道:“本座早知你們要來,也早就有心理準備,你等不必介懷什麽。”
天海聖後與教宗寅行道要過來,這點在他來神都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預測到了。
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聖後也微微點頭,說道:“江公子說得對,我等前來除了拜見認識一下外,還有給江公子你帶來一些東土大陸的特産。”
都是一些稀罕物件。
當然。
這些東西在大周王朝裏,也算得上是珍貴、稀少之物。
就在國教學院門口處的那些護衛手裏。
“哦?”
江缺眉頭一挑,不由得道:“既然如此,那本座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聖後與教宗的好意我便收下了。”
他還真就半點不客氣。
天海聖後雖說早有心理準備,可還是被江缺的做法吓了一跳。
這個人還真是不一樣。
不按常理出牌。
他很特别。
也顯得格外特殊不已。
看起來,這就是一個不尋常不簡單的人。
原本。
天海聖後和教宗大人都以爲,這個來自于東土大陸之外的家夥,應該沒有多強,也應該不通曉人情世故才對。
現在看來。
他們都想錯了。
江缺不是不通曉,而是太通曉了。
此刻,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聖後與那教宗,“你等前來,應該不隻是爲了認識本座吧?”
二人:“……”
自是如此。
可話到嘴邊,他們卻不知該如何道出口去,心中不免有些驚奇和訝異。
也有一絲絲尴尬。
最後。
還是天海聖後厚着臉皮說道:“江公子,實不相瞞,我們此次上門來,确實還有其他事,隻是……”
隻是不知當問不當問。
在談合作之前,他們首先要确定一些詩情。
而這些詩情,需要江缺親口回答。
但是。
聖後和教宗都怕。
他們怕江缺生氣,也怕他不按常理出牌,反惹得大家不快。
那很不好。
江缺擺擺手,則微微笑道:“你等來意,本座也大概猜測到一些,以你們二位這些年在東土大陸的所作所爲,倒是但說無妨。”
這話一說後,便等于直接肯定了天海聖後和教宗大人這些年來的做法。
所以。
他們其實是高興的。
被人肯定,哪有不高興的呢。
更何況。
還是江缺這樣的外人,修爲高深莫測就不說了,還不是東土大陸上的土著。
這點,便足以說明這些年來他們做得很對,内心自然高興不已。
——因爲得到認可,加上江缺的态度,聖後和教宗便越發地肯定,江缺其實内心并不排斥他們。
于是。
便暗暗松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的話,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拉攏一事,也就好談多了。
畢竟,江缺也是人。
如果能與這樣的強者打好關系,如果能順勢拉入自己的陣營中,不管是解決内部矛盾,還是解決外部問題,都是很有用的。
一時間。
天海聖後和教宗大人不由得想了許多。
過了一會兒。
平複下來的教宗才代替聖後問道:“江公子,不知您是來自于哪個大陸?”
“這點無法告知你們,你們隻需要知道本座并非東土大陸上的人就是了。”
江缺淡淡地解釋道:“同時,本座也是個人。”
聖後和教宗雖然對這個答案并不算滿意,但也算可以了。
于是。
接下來教宗又開始詢問起來,“江公子,你如今的修爲,便是傳說中的神隐境界嗎?”
雖然他們覺得江缺的修爲可能比神隐還要強,但隐隐間又不知他到底是哪一個境界。
所以。
他們對與江缺的具體實力,就沒辦法判斷了。
這很不好。
既然要合作,他們自然要對合作合伴的實力進行一個大概的評估。
而不隻是簡簡單單的認爲他們很強。
那樣可不行。
聞言。
江缺便仿佛早就預料到這等情況一樣,笑着說道:“想必你們已經知道,本座修行的乃是仙道,這是一種不同于東土大陸命星修行體系的修行法門。
所以,按照仙道的修行來計算,本座現在已是人仙境後期境的強者了。
至于折算成東土大陸命星修行體系的境界嘛……”
說到這裏的時候,江缺居然還頓了頓神,故意停了下。
聖後與教宗的興趣自然都被他吸引起來,兩人便都好奇地看着江缺,似乎都在想:“折算成東土大陸的計算方式後,到底如何?”
這點他們都很期待。
也很想看明白,道理該是怎樣一個道理呢?
當然。
江缺并沒有多賣他們關子。
而是繼續說道:“折算成這東土大陸的修行境界來看,本座便是無敵的,你們口中的神隐算個屁,連那所謂的隻在猜想中的大自由境界,在本座眼中也不算什麽。”
聖後、教宗:“……”
一時間。
無論是聖後還是教宗,都被江缺的語言和語氣給吓住了。
啥?
神隐都不算什麽?
甚至那隻存在于猜想之中的大自由境界,也不算個球?
那麽。
當年那位号稱是天下第一的周獨夫,他又算什麽呢?
豈不是什麽都不是。
一時間裏。
天海聖後與教宗大人的内心猶如滔滔滾滾的江河一般,有驚濤駭浪而起。
他們有些忌憚江缺了。
當然。
心裏也不怎麽相信。
如果連神隐境界和大自由境界的強者都不算什麽,那這個所謂的仙道真就那麽恐怖嗎?
命星體系,豈不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啊。
若真如江缺所言的那般。
那麽。
命星體系在這種仙道體系面前,卻什麽都不是,而且人家手段還衆多。
他們也沒有辦法啊。
現在很難。
所以。
聖後和教宗都苦澀一笑,心裏祈禱着江缺所說的一定不是真的。
否則的話。
對于他們來說,這将是一場可怕的災難。
誰都無法抵擋。
試想一下,如果有着東土大陸以外的人,都如同江缺這般修行仙道的話,一旦大規模入侵過來。
那對于東土大陸來說,将是一個可怕的災難,絕對會有紛争,也絕地會有矛盾。
到時候……
可能人、妖、魔三族之間的問題都不算什麽問題了。
江缺似乎已經看出聖後和教宗在想些什麽,于是道:“你等放心吧,修煉仙道體系的人其實并不多,而修煉到本座這般修爲境界的,更是鳳毛麟角之輩,真正到了這個境界後,誰也不想出來争鬥什麽。”
江缺一邊說着,一邊釋放出自己身上的氣勢,一種屬于人仙境後期的氣勢。
僅僅憑借着這些氣勢,便足以讓聖後和教宗都信服不已。
他們已經相信了。
江缺是真的很恐怖,那什麽人仙境後期的境界,換算到命星體系來看,是真的超出太多了。
這是一個全新的體系,但同時也是一個強大的體系。
嘶……
兩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來。
心中駭然難休。
因爲。
等江缺釋放出氣勢的時候,聖後和教宗已經被死死地鎮壓在地。
不。
或者說是潰壓。
應該江缺根本就沒有出手,而且那一身的氣勢也沒有指向性地朝聖後、教宗他們出手。
所以,聖後和教宗隻是被波及到而已。
僅此罷了。
但是。
僅僅是被波及到,這強大的其實也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現在他們體内的真元都運轉不起來,連命星也調動不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與自身失去了聯系。
他們變成了凡人。
這一刻。
無論是那位聖後,還是那教宗,對于江缺都充滿了無盡的忌憚。
要知道。
他們其實已經猜到江缺很強了。
但是。
卻半點沒能想到,江缺居然強到這麽可怕的地步。
簡直就是讓他們望塵莫及啊。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想到這裏後,兩人的内心都透露出深深的苦澀來。
現在,他們也終于明白江缺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了。
神隐算個屁。
這麽強大的存在,絕對不是神隐境界能有的啊。
“即便是當年那位号稱是天下第一人的周獨夫,他已是從聖巅峰,已經無限地接近神隐境界了,但就是那樣的存在,也無法憑借一身氣勢讓我趴在地上起不來。”
聖後如此地想着。
雖然心裏有些不甘,但那又怎樣,面對江缺這樣的強者,她根本沒辦法反抗的。
可以說,如果江缺想要她性命的話,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一旁。
那教宗寅行道其實還要狼狽一點,現在哪裏還有之前高高在上教宗的模樣啊。
什麽都沒了。
仿佛是一個普通人一般。
在江缺面前,他和天海聖後都隻是那三歲的小孩一般,沒有反抗的力量可言。
現在相信江缺的話了。
自然覺得他說的都對,這般情況下,他們也不敢不覺得對啊。
因爲江缺實在是太恐怖了些。
沒辦法應對,也沒辦法反抗,甚至像江缺這樣的存在,聖後和教宗心裏都暗暗發誓,一定不能與這樣的人爲敵。
剛剛隻是他們不相信,便有了這麽一個下馬威。
要是他們透露出一丁點的敵意,那此刻是不是已經化作灰灰了?
在天海聖後和教宗寅行道看來,如果他們真的有敵意而來的話,那就不隻是趴在地上起不來。
而是真正的死亡吧。
要知道,他們可是從聖境界的強者,是聖人之尊。
但是。
在江缺這位大佬面前,似乎依舊不夠看啊。
相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盡是那苦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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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