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缺和計道人都是微微一愣,有點莫名奇妙來。
這老将軍打算做什麽?
江缺愣住。
他隐約間已經猜到了,但是沒有挑明,也沒有直接阻止或者做什麽。
喝茶。
靜靜地喝茶就好。
至于計道人。
他則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一樣。
雖然有些和他心中計較的出入,但是問題不大,應該能繼續下去。
不一會兒。
老将軍就寫好了。
他對江缺和計道人說道:“江先生,還有道長,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兩位能否答應我?”
“與我無關。”
江缺搖搖頭,率先撇開關系了。
這也是事實嘛。
确實與他沒有半點關系。
他隻是暫時住在這裏,他隻是一個客人。
是遲早要離開的。
至于救命之恩。
反正救人的是陳長生,也不是他江某人。
計道人倒是看着那布匹上的字,笑道:“徐将軍,你的意思是?”
老将軍沖着計道人微微一拱手,“道長,我那孫女已經和你座下的兩個弟子年歲差不多。
我的意思是從中挑選一人與之締結婚約,也不枉我們認識一場,你以爲如何?”
他覺得這個法子是交好兩位強者的辦法。
并且。
還能讓自家孫女在未來有一個依靠。
他看過。
無論是餘人,還是那陳長生,其實都挺不錯的。
他很喜歡。
作爲一個活了許多年的人來講,他以自身的經驗來告訴世人。
其實這樣才是最正确的。
所以他想這樣決定。
“容兒,以後你才不會受到欺負,爺爺這也是爲了你好啊。”
他在心裏喃喃着。
不說計道人的強大本領和醫術,就單單是說江缺,這個人看似溫文爾雅,實則擁有大恐怖之力在身。
這點老将軍是親自體會過的。
所以。
他覺得自己這番決定沒有錯。
陳長生憑什麽能拿着江缺給的玉符在外面,不就是因爲得到江缺的首肯才行嗎。
那麽問題來了。
江缺一定不會看着陳長生有事的。
像江缺這樣的強大存在,白衣錦袍,風度翩翩而有其氣質。
這是真的不錯。
能抱上這樣的大腿,對于今後的徐家來說,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了。
别人都以爲他隻是一個武将。
卻不知道。
他可比誰都清楚,比誰都明白得很。
江缺擺擺手,表明了一副我不想多管閑事的态度。
計道人倒是很滿意,他道:“餘人天生便身體有殘缺,長生這孩子不錯。
便給長生吧。
老将軍你意下如何?”
“可以。”
他倒是無所謂。
不管是餘人,還是陳長生,都在預料之中。
真要比較一番地話。
他其實覺得陳長生大概更加适合吧。
至于爲什麽。
他想不出來,大概是冥冥之中的一種感應吧。
當然。
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感應錯了。
計道人一聽這徐老将軍同意了,便也稍稍松了口氣,“既然如此,那就麻煩老将軍你把令孫女的生辰八字都一并寫在婚書上吧。
待長生成年之後,我就會讓他帶着婚書去神都找你們徐家。”
“好,好好。”
徐老将軍一高興,便大筆一揮,寫上了徐有容的生辰八字。
他實在是很滿意。
陳長生。
他也很看好。
江缺雖然在一旁沒有表态,但從這些時日來他的經驗看,多半也是很滿意的。
況且餘人和陳長生不同。
餘人是殘疾。
而陳長生則不是。
看起來還有點很滿意的樣子。
江缺:“……”
他萬萬沒想到,婚書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雖然都是雙方你情我願的事情,但他總覺得這一紙婚書就是推動陳長生去神都的直接原因。
當然。
還有一個最根本的原因。
那就是,陳長生需要去神都尋找逆天改命的法子。
實際上,那就是那一根攪動風雲的棍子。
将天下攪得不可開交。
婚書。
終究還是交給了計道人。
而計道人,則琢磨着什麽時候把這一紙婚書交給陳長生。
雖然,現在的陳長生并不知道這代表什麽。
但計道人卻清楚。
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這是他的命。
如同陳長生活不長一樣。
這不是病。
這是命啊。
命中注定會如此。
江缺有些詫異起來,說道:“道長,這婚書你還是早點交給他爲好。”
之所以這麽提。
便是想提醒計道人,你不能因爲自己的算計而忘記了一切。
婚書是陳長生的。
那麽與其等之長大,還不如直接等其抱着婚書成長,這樣在他心裏也算是有一個概念了。
不至于很突兀。
計道人懂了。
他點點頭,“道友所言,我明白了,待長生他們一回來,我便會交給他,也好讓他早點明白什麽是爲夫之道。”
“嗯。”
江缺點點頭後,便沒有再說什麽了。
但通過這件小事。
那徐老将軍卻看出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來。
江缺對于陳長生的關心,很多,至少比其那位默默無聞,甚至都沒有人關注的餘人來說。
陳長生得到江缺的關注很多了。
這就很詭異。
他人老成精,早就猜到點什麽。
但礙于大家的臉面和情面,都沒有直接說出來。
交了婚書。
給了信物之後,他便長歎道:“未來,終究是年輕人的天下啊。”
比如江缺。
就讓他很欽佩不已。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本事,一身修爲實力,比起那計道人而言,似乎還要更加恐怖啊。
果然不同凡響。
厲害得很。
也讓這位徐老将軍的心裏有些不一樣,“如果能夠緊緊地抱住這位的大腿,也是好的。”
在知道江缺的實力不弱于那計道人後,他心裏的想法就已經發生變化。
而江缺,并不知道徐老将軍的想法。
“江先生,不知您會不會去神都?”
老将軍突然問道。
他其實是想江缺去的。
畢竟。
在這西甯小鎮上,能有什麽好過的。
神都那種地方才是東土最爲繁華的地方之一啊。
去神都後。
自己就可以好好地巴結一番了。
那多好。
可惜。
江缺淡淡地說道:“神都嘛,去肯定是要去的,但不是現在。”
“哦?”
老将軍心裏一喜,“江先生,如果你去神都的話,可一定要記得去我徐府坐一坐啊。”
他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再說吧。”
江缺并沒有直接答應。
而是輕描淡寫地回答起來,以後的徐家是神将府,但是一個驕傲自滿的神将府。
等這徐老頭子死後,他那兒子兒媳會如何待人以物,那就不好說了。
反正江缺是不看好的。
神将府。
自己未必也高攀得起。
因此他才沒有答應。
畢竟這老将軍死得早,有些事情就不好說了。
徐老将軍還以爲江缺隻是故意推辭,謙虛的表現而已。
因此也沒在意。
沖江缺道:“江先生,神都是天下繁華的城市之一,若有機會的話,在下願意給先生當向導的。”
其實。
像江缺這樣的強者,他們隻要能巴結上,那都是一件難得的好事。
隻可惜。
江缺似乎不吃這套。
此刻。
江缺确實沒注意到這麽多。
他擺擺手打斷了想要繼續說話的徐老将軍,“等等,老将軍,以後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
畢竟,以後誰也說不準。
所以也不好現在就表态。
計道人:“……”
他忽然有點羨慕起江缺來。
這人不說話,居然都能出風頭,還能受人追捧。
真是蒼天不公平啊。
他很後悔。
不由得暗暗埋怨起徐老将軍來。
他計道人也是一個強者好吧。
而且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就不能好好說一說嗎。
真是的。
現在這種情況來看的話,卻讓他很郁悶啊。
自己啥風頭都沒了。
被江缺搶了。
一幹二淨的那種。
好歹自己也是有點本事的人。
可現在看來,風頭都已經完全被江缺搶走了。
偏偏。
他還不能說什麽。
因爲江缺的實力強啊。
強得這般離譜,自己如果敢有意見的話,後續的仙道修行法門還要不要了?
所以。
一想到這種種情況後。
計道人便覺得腦瓜子都開始疼起來。
這可不見得是好事。
罷了。
誰讓自己不想跟他姓江的一般見識呢。
嗯。
肯定是這樣。
絕對不是因爲他江缺的實力強大,也一定不是因爲他乃是仙道的修行之人。
自己可是有身份的人。
同時。
也是有原則的人。
也不搞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罷了。
自己也不需要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因爲都沒用。
此刻。
計道人深深地明白,現在自己的實力還不夠強大。
所以需要繼續苟着。
這才是王道。
于是。
他說道:“道友,不日後,我可能也要下山一段時間,不知你可否願意幫我照看一下餘人和長生呢?
你放心,他們很乖的。
不會招惹麻煩。”
如何?
江缺嘴角微微抽搐起來。
他自然是知道,這家夥要下山的目的是爲了什麽。
不外乎是爲了命星修煉的功法而已。
他這裏收集的功法已經用了,而且是用得差不多了。
正是因爲這樣。
所以現在計道人那裏已經沒有可以與他換取仙道功法的東西。
他需要下山。
至于怎麽獲得功法,那就不言而喻了。
不過。
江缺也沒有拆穿。
他微微點頭,應道:“行吧,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要是還不答應的話,你可能直接就不願意了吧。”
見此。
江缺答應下來。
他很清楚計道人的性格和厚臉皮。
如果他不是那麽腹黑的話。
不對。
如果說,計道人不是那麽極端的話,自己其實可以和他做朋友的。
但是……
有些事情。
便不可能啊。
這可怪不得自己。
呵呵。
計道人見江缺答應下來,也是稍稍松了口氣,“看來,今後我的仙道功法有着落了。”
他一定要成爲仙道裏的強大修煉者。
但前提是繼續收集一些功法。
他知道。
這世間還有許多宗派和勢力,他們都是有修煉功法的,并且還很完善。
總之。
獲得的法子很多。
他自有主張。
徐老将軍自然不清楚計道人的想法,他還以爲計道人和江缺隻是說笑的。
不就是帶帶徒弟麽。
這種事情用不着刻意叮囑吧。
交待完婚書的事情後,這位徐老将軍也開始喝起茶水來。
隻等他那孫女一回來,他便着手要準備離開西甯小鎮了。
已經出來很久了。
神都。
那裏才是他要待的地方。
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處理,所以現在他需要回去了。
不過。
他那孫女從早上就和陳長生一起出去,到下午了也沒見得人影回來。
也不知是跑哪去了。
要不是确定這附近已經沒了危險,并且被計道人布下了大陣。
徐老将軍可能真的要擔心死了。
距離住處不遠的山上。
一處溪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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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