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
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這一個月來,計道人先是把自己的仙道修爲從後天境提升到宗師境大圓滿了。
速度不可謂不快。
不過。
他依然沒有踏入門檻。
因爲江缺告訴過他,下一個大境界,也就是大宗師境才是真正的邁入仙道的門檻。
那叫築基境。
可是現在。
問題又來了。
對他來說是一件很煩的事情了。
他手裏沒有功法去跟江缺交換了,導緻現在他沒有拿到築基境的修行功法。
靠自己推演是推演不出來的。
搶也不行。
拉攏關系也不行。
那麽。
隻能是交換了。
可交換的話,自己又沒有交換的功法了。
這就讓計道人心裏郁悶起來,他不得不出去尋找功法了。
都一大把年紀了。
卻還要這般折騰,其實計道人的心裏是很難過的。
但是爲了心中的那個計劃,他又沒得選擇。
江缺。
讓他看到了希望。
這才是未來。
命星的修行道路,他已經看到了盡頭,再也走不遠了。
仙道……
或許這是一個新的希望。
畢竟這一月來,他修煉仙道功法速度奇快。
而這點,便讓他看到了希望。
成道的希望。
又或者說,讓他瞧見了未來。
仙道。
或許才是未來。
是他計道人的未來。
既然命星修行之道已經走不通了。
那麽,去走另外一條道路也是可以的。
比如江缺帶來的仙道。
他就覺得很好。
自己沒有修煉命星的天賦,難道還沒修煉仙道的天賦麽。
不存在的。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
他就從後天境修煉到宗師境大圓滿了。
如果不是他沒有後續的功法,現在應該都修煉到下一個境界了吧。
可惜。
大宗師境。
也就是江缺口中的築基境,現在計道人沒有這類的功法。
所以他有點迷茫。
也有些不解。
難道自己真的要出去尋找其他宗派和勢力的功法,以此來交換嗎?
或許可行。
但是總覺得怪怪的。
這有點不像自己的狀态。
這一日。
計道人正準備出去時,卻發現陳長生帶着一老一少的兩人過來了。
他本能地眉頭一皺。
這個地方很少有人來的,突然出現的兩個人……
讓他很忌憚。
萬一出事呢。
豈不是要出問題了。
可還沒等他把送客的話說出口,就看到那一老一少都暈倒在地了。
得。
這回趕不走了。
他看了陳長生一眼,問道:“長生啊,你怎麽又擅自往家裏帶人來呢。”
陳長生也不疑有他,解釋道:“師父,這兩個人在山裏被人追殺了,我和餘人師兄上山采藥的時候看到了。”
“嗯。”
這點計道人已經想到。
但是。
最關鍵的一點陳長生沒有說。
既然是被人追殺,那你們兩個小家夥又是靠什麽本事把人救下來的?
開什麽玩笑。
無論是陳長生還是餘人,現在都隻是幾歲大小的孩童而已。
根本沒修行。
也就是說,他們兩個隻是普通人,怎麽可能救下那一老一少啊。
想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這應該是騙自己的吧。
不。
很有可能是在演戲。
想及此。
計道人連忙又問道:“長生,那你們是怎麽把人救回來的?”
看樣子。
那些來犯之人應該都倒黴了吧。
計道人可不傻。
他是很清楚具體情況的。
那一老一少雖然都修行了,但都不是什麽強者。
所以。
那些來犯之敵,也就是那些追殺之人,絕對不是他們打跑,或者殺死的。
自然。
也不可能是陳長生和餘人殺死的。
因爲無論是陳長生還是餘人,他們兩個誰都沒有這種實力。
沒有修煉就沒有話語權。
這是肯定的。
也是修行界裏恒古不變的道理。
那麽問題出在哪呢?
他有點沒想明白。
江缺這位仙道修煉者,似乎也沒出手啊。
這幾日來他都在琢磨命星修煉的事情,并未出去過,也就不可能出手。
按理說。
最容易出手的是他。
畢竟。
對于計道人來說,陳長生和餘人都是他的徒弟。
他應該出手。
但是吧。
問題是他都還沒來得及出手。
結果就已經結束了。
這……
有點讓計道人迷茫啊。
難不成,這兩個小家夥還能走狗運不成。
可又一想了想。
不應該啊。
怎麽可能是這樣呢。
不存在的。
正當計道人疑惑不解時,陳長生解釋道:“師父,是這樣的。
前幾天江大哥說他在研究一種叫玉符的東西,然後還研制成功了。
所以……”
“怎樣?”
計道人迫不及待地詢問起來。
難道是這個玉符出問題了?
陳長生繼續解釋,“這玉符一扔就能爆炸,并且能量恐怖得很,那些追殺的人都被炸死了。
他們身上的傷,其實大部分是被玉符炸出來的。”
計道人:“……”
他忽然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小瞧江缺了啊。
這個人。
真的不一樣。
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呢。
一時間。
計道人發現自己竟然看不懂了。
這就尴尬了。
他連忙道:“原來如此,這麽說來是你們走運了,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出這種事吧。”
區區幾枚玉符而已。
嗯。
他雖然不知道玉符是什麽。
但想來,應該和布陣的東西差不多吧。
沒多大區别的?
一定是這樣。
計道人喃喃着神色,頓時間有點哭笑不得起來。
他稍微定了定神,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又爲何把人帶到這裏來呢。”
他不解。
心想:“我這裏又不是救難所,你帶他們過來也沒有用啊。”
誰知。
陳長生說道:“師父,你不是經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他們受了重傷,我帶他們來醫治一番也是正常的,畢竟他們的傷勢真的很重。”
好吧。
治傷就治傷吧。
大不了耽擱一下自己的時間。
想要外出去尋找功法,也不急于一時,總歸是有機會的。
于是。
計道人繼續說道:“行了,既然長生你都這麽說了,師父我要是再不救人的話,那就顯得太無趣了些。”
這便救人吧。
也沒錯的。
這一老一少的傷勢雖然嚴重,但對于計道人而言,還是可以醫治的。
不過。
在救治那小的時,他卻犯難了。
對方體内有着真鳳血脈,如今正熊熊燃燒,沖擊着體内的經脈。
但是。
對方還隻是一個小女孩。
哪裏經受得住這種沖擊啊,所以眼看就要不行了。
計道人搖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無爲。
江缺倒是知道這小女孩的來曆,也有能力救治她,但他并沒有插手。
劇情依舊在進行着。
他知道,接下來陳長生一定會救治那位小女孩。
她叫徐有容。
一個很普通,卻又不普通的名字。
而且。
江缺還知道,陳長生應該是想用自己的血去救治她,所以才會與這位結下不菲的緣分。
他不打算插手其中。
主要是覺得沒什麽作用。
陳長生救也好,不救也罷,對他江缺江某人而言,又有什麽關系呢。
沒有關系。
計道人不救,足以說明他想把這個功勞讓給陳長生。
當然了。
保不齊就是這老東西的算計。
江缺隻是不好說穿而已。
計道人真的沒辦法救治徐有容嗎?
開玩笑吧。
反正江缺覺得他是可以的。
果然。
一天之後。
徐有容就活了過來。
還一蹦一跳的。
可陳長生差點沒命了。
這事計道人也知道,因此還特地把陳長生拉到某個角落裏,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陳長生表示自己明白了。
江缺沒說話。
他看着陳長生帶過來的徐有容,暗道:“這位,就是他那未來的未婚妻徐有容嗎?”
果然不愧是神将府的千金。
也不愧是有着真鳳之血的天賦強者。
不錯。
至少,她的資質比陳長生好得多。
但是陳長生的堅韌性卻又不是徐有容能比的。
不同就是不同。
“長生,帶着她去玩吧。”
江缺知道。
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他擔心什麽。
畢竟青梅竹馬這種事情,小孩子雖然不懂,但也正是因爲這種不懂,才會更加有意思吧。
兩小無猜。
更是加深感情啊。
自己可不能棒打鴛鴦。
“他計道人都在推波助瀾,我怎麽可能阻攔呢。”
俗話說得好,甯毀十座廟,也不拆散一樁婚。
也不是沒道理的。
他懂。
也很明白。
至于那餘人,陳長生的師兄。
怕是沒這福分了。
一來是沒機緣,二來恐怕也是計道人的想法。
江缺暗暗猜測道:“畢竟,他的身份不簡單啊,呵呵!”
那徐有容雖然是神将府的千金,但注定是天海聖後一脈的人。
所以。
餘人焉能與之有瓜葛啊。
懂了。
江缺覺得自己完全懂了。
好一個計道人。
不錯啊。
這算盤打得很溜。
這一日。
他特地從小樓裏出來,先是和計道人下來一盤棋,然後便喝着茶來。
下棋他不擅長。
但喝茶他是擅長的。
神将府的那位老将軍也過來,在聽陳長生說起玉符的事情後,他不得不過來感激江缺。
于是。
這位老将軍連忙拱手道:“江先生,此番多謝你了,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們爺孫兩人怕是就要死了。”
這倒是實話。
一旦計道人不出手的話,那結果未知啊。
另外。
還有一點很恐怖的是。
江缺的實力他看不透,也琢磨不定。
所以覺得此人一定是一個超級強者,隻是以前自己孤陋寡聞沒有聽聞之而已。
因此。
感謝是必須的。
江缺的嘴角微微抽了抽,道:“不必感謝什麽,你如果真的要感謝,便去感謝陳長生吧。
若不是那小子機緣巧合地遇到你們,又很巧合地把我給他的玉符利用起來,可能你們爺孫二人也沒有機會站在這裏。”
“是。”
老将軍點點頭,“感謝是肯定的,長生那孩子,說實話我也挺喜歡的。
他聰明伶俐,早慧,又熟讀三千道藏。
更是具有大智慧的人。
未來,他的成就應該不小。”
雖然他隻是個粗人。
但是。
這麽多年的經驗來看,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畢竟。
陳長生的未來很絢麗。
他敢肯定。
“嗯。”
江缺微微點頭後,便沒有下文了。
實際上。
徐家神将府要不要感謝陳長生,對于他江缺來說都沒有什麽關系。
反正與他無關就是。
老将軍沉吟片刻,又繼續說道:“我那孫女什麽都好,就是一身體質非凡,我……”
他沒說完。
就被計道人打斷了,“你家孫女乃是千年都難得一見的真鳳血脈,這種體質修行起來事半功倍,我建議你送她去南方修行,那樣的話在能在最短的時間内成長起來。”
“道長說得極是,等老朽回去後,便送有容去南方聖地修行吧。”
老将軍仿佛下定了決心一樣。
突然。
他又從懷裏拿出一塊錦布,便開始寫起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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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