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韻和雲山接到消息的時候都是懵的,甚至還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雲岚宗要完了?
這般想法在雲韻和雲山兩任雲岚宗宗主的腦海中響起,神色不禁有點震驚。
雲岚宗不是好好的嗎。
怎麽會完?
莫不是有宗門弟子故意诓騙人,否則好好的怎麽會說出這番話來。
隻是……
當雲韻和怒氣沖天的雲山都報着出去看看的想法後,随後便被眼前的種種吓得不輕。
神色駭然。
加瑪帝國皇室竟然出手了,攜三千披甲軍士,又有加刑天親自到來。
另外自然也看到了江缺蕭炎等人,不過被無視了。
當他們看到海波東的時候,整個人都訝異住了,這位曾經風靡加瑪帝國,并且不可一世的冰皇居然也來了。
看樣子和加刑天關系還不錯,“所以他們這是聯手了嗎?欲要覆滅我雲岚宗?”
雲山喃喃自語,卻是心頭一陣氣憤,面龐上挂起深深的黑意來。
海波東和加刑天聯手,必定會打破原有的平衡。
而雲岚宗則是真的危在旦夕了。
想想便覺得可怕不已啊。
滿心冷然之色,他此前閉關多年不問世事,也不理會雲岚宗的大小事務。
遂問道:“韻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早在雲韻成爲鬥皇的時候,雲山就已經把雲岚宗宗主之位傳給那亦女亦徒的弟子雲韻。
雲韻聞言也是一臉的懵圈,她道:“師父,我……我也不知道啊,此前我也在閉關修煉,所以……
或許大長老知道些什麽吧。”
雲山一想也是,大長老雲棱爲人處事老道,經驗豐富,且此前雲岚宗的事務雖說是交給雲韻在管理,倒不如說一直是大長老在管理着。
或許他真的清楚什麽。
于是雲山又繼續問道:“雲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皇室怎麽會和海波東聯合在一起了,他們以前不是從不聯手的嗎?”
怎麽這次不一樣了。
那浩浩蕩蕩的三千披甲軍士他倒是不在意,他在乎的是兩位鬥皇強者,而且加刑天手裏還是一個鬥皇級别的魔獸。
這般一算他們雲岚宗此番危也。
說不得要被加刑天覆滅掉。
一想到這種可能雲山便覺得頭皮發麻,隻覺得臉色都很不悅起來。
心緒萬千不定。
雲棱:“……”
原本看到雲山來後他已經松了口氣,畢竟這位前任宗主已經快要突破到鬥宗之境,說不定有手段鎮壓海波東和加刑天的聯手。
但一聽雲山的話他就怔住了,急忙道:“師兄,你……你也不知道嗎?”
“……”
雲山聽到這番話後卻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雲棱,“我要是知道還用得着問你嗎,快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雲岚宗和加瑪帝國皇室關系再緊張,也不至于緊張到劍拔弩張的地步吧。
他記得當初閉關的時候都沒這般緊張過。
何時鬧得這麽僵硬,已到要動手的地步了?
他是萬分的不解。
雲棱面色一苦,卻又道:“師兄,我也剛出來,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加刑天和海波東他們突然就帶着人闖了上來。”
啥意思他也沒搞明白。
那加刑天和海波東也都沒說,所以他自然也是不清楚的。
這下都不知道了。
雲山隻好将目光放在加刑天和海波東身上,道:“加刑天,海波東,你們二位這是什麽意思,帶着三千披甲軍士浩浩蕩蕩地闖上我雲岚宗來,你們莫非想覆滅我雲岚宗嗎?”
他聲音不大,但卻傳遍整個雲岚山。
足以可見其功力不凡。
加刑天淡淡道:“非是要覆滅你雲岚宗,隻是想看一場大戲,順便收取些利息而已。”
“加老所言甚是,此來并非是有意要闖你雲岚宗的,實在是有抹不開的面子。”
海波東也哈哈大笑道:“另外,雲山你就不要想着對抗我們了,你不過才鬥皇巅峰之境而已,可不好意思我和加老也是,所以……”
後面的話即便海波東沒有說出來,雲山也懂了。
他頓時面皮抽搐起來,一臉的陰沉道:“海波東,你們這是什麽意思,雖然我雲岚宗隻有我雲山一人是九星鬥皇,但隻要我不死必定會叫你們身後的那些勢力都雞犬不甯。
況且也未必會死!”
他眼神微微閃爍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
但是不管雲山說什麽,海波東都是微微一陣搖頭,“老雲啊,咱們也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了,這些恩恩怨怨呢咱們放在後邊說。
現在還有一件更爲重要的事情要解決,所以麻煩你先騰個時間出來。”
雲山:“……”
嗯?
海波東的話讓雲山整個人都一愣神,不禁奇怪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還有什麽事比雲岚宗生死存亡更爲重要嗎。
反正他未曾想到。
一旁的雲韻卻是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把,驚恐地望着海波東他們。
準确的說是望着江缺。
她知道這個人才是此行隊伍裏的絕對強者,也是絕對話語權者,什麽加刑天什麽皇室都不足爲懼,“甚至海波東都隻是他的追随者而已啊。”
這得有多恐怖。
當初她在塔戈爾大沙漠裏碰見江缺的時候,自從這個開口一言便叫海波東廢掉六品煉藥師古河時,她便把江缺列入不能招惹的存在名單裏。
原本以爲自己與之再也不會相見了,畢竟自己比較宅,也不愛出門。
哪曾想到會在雲岚宗上,并且以這種方式再一次見面了。
真是……
不知言語形容。
她心中是五味雜陳。
雲韻很想提醒雲山這件事,但看到他在思考也就罷了,同時也逐漸明白江缺他們的來意。
而就在身雲山愣神之際,他卻又看到海波東站在蕭炎身邊,淡淡地介紹道:“這位,想必你們雲岚宗很多人都聽說過他的名字,但又未見過其人。
我來告訴你們吧……”
海波東正想介紹蕭炎,卻把蕭炎攔住,他道:“老海,讓我自己來吧,人畢竟要學會成長的,多經曆一些也就成長了,但前提是得讓人經曆。”
“額!”
聞言海波東一愣,但還是點頭同意了,“也好,你也該成長成長了。”
蕭炎畢竟還年輕,他們這些老人不可能一直庇護在他身旁,所以必要的經曆是很有必要的。
悄悄偷瞄了一眼江缺,發現這位大人并未阻止,海波東也就暗暗松了一口氣。
蕭炎緩緩地走到前頭去,一臉淡定地看着雲岚宗的衆人。
這裏有雲岚宗弟子,以及長老,甚至還有雲韻和雲山這樣的雲岚宗高層盯着他。
似乎想看出點花樣來。
這個年輕的小夥子看着面生,反正也不知道是啥來頭,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麽東西來。
此人好像很沒存在感。
不管是雲岚宗的弟子也好,還是長老也罷,亦或者是雲山仔細思考,都發誓自己絕對沒有見過這個年輕人。
“難道這個年輕人和我雲岚宗有什麽恩怨不成?”雲山在新頭暗暗地想道:“這些年來我雖然沒有掌管雲岚宗,但以韻兒和雲棱的性格應該不會做出這等有辱宗門的事情來。”
這種事不會,那麽便是……
還未等他想太多,就聽蕭然一臉冷傲地說道:“我叫蕭炎,可能很多人都聽說過我的名字,沒錯,我就是你們口中烏坦城蕭家那個鄉下來的廢材,同時也是與你們雲岚宗納蘭嫣然有着三年之約的那個蕭炎。
不管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我,今天以後我都會讓你們記住我的名字。
一個廢材也能逆天!”
蕭炎幽幽地說着,卻沒人敢打斷他的話。
原本雲岚宗上那些恨不得一腳踩死他的人,此刻都自覺地低下頭去,不敢擡頭去與蕭炎對視。
人家蕭炎雖說是從烏坦城那種小地方來的,但看看人家身後的人,他們便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
實在是羞愧啊。
誰叫人家蕭炎有這個運氣呢。
當然,這是羨慕不來的。
畢竟蕭炎可是主角的命,加上和江缺又是小老鄉的緣故,所以走行人生巅峰也實屬正常。
現在倒是有人爲納蘭嫣然感到可憐起來。
在場的也沒有誰是傻子。
“想不到這蕭炎身後竟有這般勢力,能撮合加瑪帝國皇室與冰皇海波東都聯合在一起爲他站場,真是排面十足啊。”
“納蘭師姐當初是不是真的眼瞎了,她不去退婚就好了嗎,現在平白無故地把我們雲岚宗也扯上關系了。”
“這般金龜婿打着燈籠都找不着,她納蘭嫣然竟然直接推出去,若是平平淡淡地推出去倒也算了,居然還留下禍根。”
“估計她自己也沒想明白吧。”
“對了,爲何還沒看到納蘭嫣然出來,這會兒她也是主角啊。”
“沒看到,據說在閉關修煉,但爲何一直沒出來就不好說了,說不定是害怕了。”
“……”
雲岚宗演武場上。
不少雲岚宗的弟子都小聲地議論起來。
一時間,他們覺得納蘭嫣然錯過蕭炎簡直是人生中最大的錯誤。
像蕭炎這樣的人能随意錯過嗎?
别說是有海波東和加刑天他們一起站場,就算隻有一個站場也不能退啊。
畢竟那都是九星鬥皇。
無上強者。
“原來他們說的看一場好戲就是這場。”
這個時候,聽到雲韻給自己介紹了前因後果的雲山,也恍然明悟過來。
如果隻是蕭炎一個人過來的,那他一定會說此事做了就做了,哪怕納蘭嫣然當初是扯着雲岚宗這塊旗幟一起去退婚的,也無所謂。
區區一個蕭炎還不敢說三道四。
但今時不同往日了。
如今的蕭炎身後站着海波東和加刑天,還有江缺這麽一個不顯山露水的神秘強者,雲山心裏就有點沒底。
于是也覺得納蘭嫣然做錯了。
或者說婚約之事隻是你納蘭嫣然自個與蕭炎的事,不應該扯上雲岚宗。
不然的話也就沒這麽多煩惱了。
可惜這般想法都隻在一瞬間就被他掐滅,“事到如今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隻能被動地接受,看完這場大戲,且再看他們如何收利息吧。”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這裏。
雲山便對雲棱道:“去,把納蘭嫣然給老夫叫出來,事到如今她想躲避也躲不過去了。”
“……”
雲棱大長老苦笑,卻也隻好點點頭應道:“是,我這就去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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