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上。
屍骸遍地俯拾,血流成河難未幹。
天山派弟子不少。
可死得也多。
發狂風殺阡陌可不會手下留情,他可是魔君。
魔道之主。
“尹掌門,天山沒落皆因你而起。”殺阡陌冷眸揚起。
即使天山派諸代老祖棺材闆壓不住,也皆是他尹洪淵擔負責任。
天山鳥飛盡,萬徑人蹤滅。
此番才是真正的萬裏之内絕人蹤。
天山道場福地内,無一人影還活着——除殺阡陌等人外。
其他的盡皆死亡。
整個天山派被屠滅個幹淨,大陣沒發揮作用,其掌門尹洪淵潛心低調發展多年,同樣也沒有用處。
九霄塔被毀,玄鎮尺被奪。
人财兩空。
再無任何回天之術了。
“我好恨啊!”尹洪淵怒吼道:“小心修行,步步爲營,本以爲能斬殺魔頭一朝而名傳天下,可誰知……”
算計反被算計。
他在苦心孤詣地算計别人,可别人也在苦苦算計他。
甚至将整個天山派都算計進去也未可知。
“說不定我出手都在那幕後之人的算計中。”尹洪淵心中暗暗震驚不已。
若真如此,那事情就大了。
讓他感到冷汗直流。
很可怕!
“我尹洪淵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們墊背。”
臨死前,尹洪淵突然以全身精血爲引,掐動法訣,引動那冥冥之中神秘……
轟!
力量翻湧。
尹洪淵倒下了。
雖然很不甘,但這個世界上不甘心的人多的去了。
都不重要。
“轟隆隆!”
天山上突然一陣搖晃,地面裂開一條巨大口子。
像是有什麽東西要鑽出來一樣。
“聖君,這……”
單春秋等人驚恐地看着,臉色極爲慘白難看。
駭然難止。
那天山掌門尹洪淵臨死前還坑害他們一道?
“這下面是什麽東西?”
“好可怕的氣息,好邪惡的感覺,似乎很可怕啊。”
有大恐怖發生。
這才是天山派多年的底牌嗎?
“咕隆……”
還活着的七殺派弟子們紛紛驚恐,一時間隻覺得山搖地晃。
仿佛有一些恐怖的存在要從地下鑽出來一樣。
“聖君,這……”
單春秋他們驚恐駭然地望着眼前一切,心中不由一緊,該不會有什麽可怕的事情要發生吧。
他們震驚起來。
這天山派究竟還有什麽是他們所不清楚的?
“别問我,我也不清楚。”殺阡陌搖搖頭,“天山派一向低調,一向隐忍謹慎,難以知曉這其中的隐秘。”
隻怕若非是那尹洪淵死得快,這底牌手段早就施展出來了吧。
還好!
他們沒遇上。
要是遇上了說不定結局會不一樣,搞不好就被改寫了。
死得快比較好。
殺阡陌心裏暗暗松了口氣,不過他感受到地下湧動的強大、邪惡,他心裏又不免有些擔憂起來。
隐隐間也有些害怕。
那地面下的氣息真的很強大,也很恐怖。
他們會是對手嗎?
要不,還是先逃走要緊?
“走!”
打定主意的殺阡陌眉頭一挑,同時也暗道一聲不好。
事情可能有點出入了。
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地面松動,并且不斷開始朝四周張裂開痕迹,黑色的氣息不斷傳出。
時不時傳來石闆撞擊的聲音,就像是……
“就像是天山派曆代老祖們的棺材闆壓不住了,要從地底翻出來一樣。”
殺阡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整個天山派豈不是修建在墳場上的。
那曆代老祖們全都埋在下邊,好像還沒死透。
這……
這樣的可能讓他們感到驚駭,紛紛運轉法力直欲離開。
不能等下去了。
“快點走。”
“地下埋藏的邪魔就要出來了,我們絕對不是對手。”
“天山派的野心太可怕了。”
“那些石闆做的棺材闆怕是壓不住他們了。”
“……”
七殺剩下的人紛紛欲逃離此地,絕無停留的心思。
他們卻是怕了。
一時間騰空而起便欲離去,可那天山派的地面突然炸裂開,一道巨大口子刹那間就從地面裂開。
轟隆隆!
“不好,地底埋藏的那些邪魔要出來了。”
“飛……飛不出去啊,我們都被這天山派的大陣困住了。”
“一定是尹洪淵那老匹夫搞得鬼,他臨死前還坑害了我們一把。”
“怎麽辦,要不和這些邪魔拼了吧,反正他們都是一群死人!”
有不少人提議反殺。
反正死人應當沒有多強,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機會。
哐當!
棺材闆果然壓不住天山派那曆代老祖了,也不知是不是他們發現天山派遭劫,所以出來便要複仇。
一個個周身漆黑,長着黑毛,渾身有惡臭和恐怖氣息。
看得殺阡陌他們心中一緊,暗道不好。
“怪物,果然是一群死掉的怪物。”
“這一個是天山派上一代掌門洪虛真人,這一位是上上代大長老青雲道人,還有這位是……”
有認識的人一下子就認出來,這一個個怪物其實都是天山派諸代掌門或長老。
死後被掩埋于此地,如今棺材闆壓不住,已變成一具具怪物了。
黑面獠牙,魁梧高大。
就如同是那九幽地獄裏出來的怪物,極其可怕。
他們沒有呼吸,也沒有法力,隻有蠻橫霸道的力量。
嘶……
衆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走,快走!”殺阡陌叫喊一聲,心中驚恐難定,也凝重不已。
即使他殺阡陌是第九仙人之境的上仙之尊,如今面對這群邪魔也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今日怕是不好離開了。
“怪不得那尹洪淵自信滿滿,在九霄塔被破,在玄鎮尺被奪走後都不離開,原來這就是他最大的倚仗和底牌。”
殺阡陌總算是明白了,這一切都應該是尹洪淵留下的後手,殺他們的後手。
被坑了。
“單春秋,能破開陣法嗎?”殺阡陌面色焦急地問道。
“聖君,這天山派的護山大陣是一座天然陣法,一時半會兒我們沒辦法破開啊。”單春秋也是面色一黑道。
天然大陣豈是那麽好破的。
“要不叫那蜀山江掌門再度出手幫忙?”單春秋突然說道。
或許這可行。
殺阡陌:“……”
要是被叫動江缺,他也不會問單春秋了。
江缺明确表示這種法身之法在三個月内隻能施展一次,所以不會再施展了。
這就有點讓他覺得尴尬了。
“那就先和這些死人交交手吧,或許有所收獲。”殺阡陌無奈地苦澀一笑。
他也沒辦法。
隻能回頭一戰了。
将這些死人重新鎮壓回棺材闆裏才能解決,否則今天誰也别想離開天山!
“這便是他尹洪淵的計劃嗎?”着實讓人震驚不已,很可怕的一個計劃啊。
此時此刻。
在蜀山之上。
白子畫自然在山門前等候江缺出關。
而江缺也确實打算好好見一見這位長留掌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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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免于今天下午結束,大家抓緊時間看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