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陰沉着快要滴出水來的面龐,冷傲如霜雪般,江缺不按常理出牌讓他感到心驚,“他究竟想做什麽,僅僅是爲了得到拴天鏈也不至于說這麽多吧。”
他哪裏知道這都是江缺看不慣他白子畫,想報複呢。
冷冷的眼眸一揚,江缺繼續道:“堂堂長留掌門居然可以管到另外一派掌門嗎,這事倒是稀罕啊,不知其餘各派的掌門又作何感想呢。”
将火東引開。
諸派掌門:“……”
他們紛紛臉色大變,雖然不願意承認江缺的話,但這卻是不争的事實,令他們感到恐懼。
不等白子畫出言,摩嚴就站了出來冷聲道:“江缺,你好歹也是蜀山掌門,怎能出言不遜?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這掌門的位置怕是來路不正吧。”
他想在正義上壓倒江缺。
可江缺根本不在乎這點,輕描淡寫地回應道:“本座這各蜀山掌門之位來得正不正你試試就知道,不過我倒是好奇,你世尊摩嚴乃長留之人,怎麽也管起我蜀山的事了,莫不是想把手伸進蜀山嗎?”
說話間還狠狠地将了摩嚴一軍。
叫你出來亂嚼舌根!
“……”摩嚴聞言被氣得不輕,陰冷着寒目,“蜀山與我長留都屬正道,乃是休戚與共的關系,你這來路不正的人自然要接受我長留懷疑,所以……”
“所以你這老匹夫給本座閉嘴吧。”江缺冷着神色沖白子畫道:“子畫兄,管好你長留的狗吧,别怪本座沒提醒你,哼!”
他摩嚴算各什麽東西,也配和他江缺說話?
白子畫眉頭微動,冷淡道:“你所來便是隻爲說這些話嗎?此乃我長留仙家福地可經不起你诋毀,我師兄也是修行多年有成的有德仙人,你若來參加仙劍大會我倒是歡迎,可若是有其他目的……”
言語間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了。
“呵呵。”江缺平靜一笑,道:“本座此來自然不可能僅僅是爲了區區一個摩嚴,而是爲你而來。”
“爲我?”白子畫不解。
但一旁的摩嚴卻是大怒,“孽障,你竟敢口出狂言,看來今日非要給你點教訓不可!”
他冷然目光寒若霜雪般,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江缺早就被他殺了千萬遍了。
“哦?”這倒是新鮮了,江缺詫異地笑了笑,“本座倒是不怕你教訓,隻怕傷了你子畫兄會有意見啊,畢竟你好歹是他師兄,若是敗了他面子上挂不住的。
摩嚴你怎就如此自私呢,就算不爲自己想也要爲白子畫想一想吧。”
摩嚴:“……”
這話他聽着好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一樣,之前自己對白子畫不就說過同樣的話嗎。
果然因果報應不爽,該來的終究會來。
隻是他心裏很不滿意,你江缺連仙人都不是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跟他叫嚣?
冷然的目光頓時殺氣席卷,摩嚴對白子畫道:“子畫你也看到了,此人言語侮辱于我,眼裏更沒有我長留,不如我先殺他一殺?”
也好給其一個深刻且難忘的教訓。
他本以爲白子畫不會答應,畢竟四周諸派的掌門人都在這裏,赢了還好,要是輸了怕是長留的面子都要被他丢幹淨。
“行,那師兄你小心點,此人是我遊曆期間認識的,亦正亦邪做事全憑本心根本無任何約束,我觀他身上氣息翻湧,想來是比之前更強了。”白子畫叮囑道。
摩嚴聞言面皮一抽,暗道:“絕不能輸,我摩嚴乃是長留三尊之一,要是輸了就一點面子都沒有,子畫說此人很強,但我摩嚴也不是吃幹飯的。”
偶爾也吃吃稀飯。
凝手爲掌頓時就拍了過去。
“砰!”
恐怖的力量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直接拍成灰灰了去一樣,讓四周的人暗暗驚住面色,輕捂小嘴。
花千骨恰好在不遠處,她一顆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江大哥,居然是江大哥,想不到他竟然成爲蜀山掌門了,可是他怎麽和世尊打起來了?”
要是江缺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如何是好?
她想跑過去找尊上白子畫求情,讓他們放了江缺,可這般想法還沒來得及付出行動,就聽江缺道:“雕蟲小技而已,如果你隻有這點實力的話,本座今日可要重傷你了,叫你丢掉面子!”
白子畫等人敢給他江某人下馬威,現在他就敢報複回去,任你手段滔天強勢無雙也難逃他掌心之力。
“滅!”
江缺手掌盈盈一握,頓時一把鐵劍就出現在手中,輕輕地朝摩嚴的掌印一劈,刹那間劍光肆意而流出,一時間風雲而湧。
不少人都暗暗閉上了眼睛,生怕這一幕把自己的眼睛給刺激到,無上神力微微一卷,勢如破竹地劈開摩嚴的掌印,繼續劈開他的防禦。
噗嗤!
“你……你這是什麽手段?”摩嚴大驚失色,整個人就駭住,“爲何能傷我,爲什麽?”
他想不通,想不明白爲什麽。
隻覺得喉嚨一甜一口蓄養了多年的老血從口中噴出,身前還有一道大大的傷口,讓他感到驚恐萬狀難消。
敗了!
隻一招就敗了。
“嘶,此人是誰啊,這也太厲害了吧。”
“他居然一招就敗了世尊摩嚴,要知道這世尊摩嚴的實力也不弱啊,居然如此輕而易舉就敗了?”
“這也太兒戲了,莫不是這位新任蜀山掌門和摩嚴聯合起來演的一出好戲不成?”
“……”
這倒是有可能。
可當他們看到摩嚴那噴出來的老血,以及身前的傷口,頓時就明白這不可能是演戲,摩嚴是真的敗了。
顧及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是怎麽敗的。
就這樣完了。
自己敗了不要緊,偏偏他還給長留丢臉丢面子了,四周那麽多各門各派的弟子及掌門看着,這臉都丢得找不回來了。
摩嚴:“我……”
他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白子畫同樣驚詫地望着江缺,道:“此事就此揭過吧,你有什麽事倒不如直接說出來。”
江缺隻覺得好笑,這個白子畫轉移話題的能力很生硬嘛,看來以前不經常幹這種事。
他冷冷地指着摩嚴道:“老東西,你現在還有何話可說?也對,自古以來便成王敗寇,如今你算是敗了,所以本座倒是想問一句話——你摩嚴究竟有何資格指責本座這個蜀山掌門的位子來得不正?
你若不服我們再打過就是,相信你會很滿意的。”
摩嚴:“……”
他已經被欺成這樣了,面子和老臉都丢盡又哪裏還敢接江缺的話,隻得在心裏暗暗罵道:“該死的混蛋,分明是偷襲于我!”
他暗暗發誓,定要與江缺不死不休!
求訂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