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上。
風景格外美麗,太陽初升而起照耀着天地,滋養萬物而生。
蜀山靈氣充裕不凡,蜀山弟子們的修爲雖然不高,但要說準備依仗之類的排場,他們還是很在行的。
幾下功夫就已然解決。
龍魂馬車,十個天資卓越的男弟子,十個漂亮無比的女弟子,便組成了這次的儀仗隊。
可謂是給足了他江某人面子。
“此去長留乃是彰顯我蜀山威名的,你等務必不要堕了我蜀山之威,準備一下便出發吧。”江缺淡淡地吩咐起來。
長留乃是天下正道之首,更有白子畫這樣的上仙坐鎮,注定是仙家福地,一處修行的無上去處。
所以他出行才想要排面,不然會讓長留那些人小瞧了他們蜀山。
“是,掌門!”
衆人齊齊應道,也不敢有任何不滿之處,生怕被江缺抓住小辮子以儆效尤。
對于普通的蜀山弟子及長老來說,江缺雖然不是上仙,但那一身實力早就達到上仙的層次了。
也不知等他境界達到上仙之後又會是怎樣一副景象,反正他們倒是挺期待的。
準備好後江缺便坐上馬車,任由龍魂所拉,這是蜀山的底蘊,兩邊則各自跟着一隊男弟子和一隊女弟子。
踏于雲層間,宛如真仙出行一般。
天女散花。
缭繞的雲霧卷動,騰然而起,坐在馬車上江缺隻覺得人生已經到達了巅峰,一門之主,主管門派生死前途命運。
從身份上算起來他和白子畫是平起平坐的,那位長留上仙估計也不能說他點什麽。
“對了,算一算時間,花千骨應該已經快要拜入長留門下了吧,入門成爲普通弟子,再行比試才會輪到白子畫他們收徒。”江缺心裏默默地計算起來。
“不過如今我和花千骨之間已無什麽關系,此前的救命之恩倒是還有一些,且在關鍵時刻幫她一次便是。”他不欲和花千骨再作糾纏了。
正好花千骨拜入長留,成爲尊上白子畫的徒弟也隻是時間問題,到時候兩者之間因爲命運少不得要有糾纏。
“白子畫,任你自傲自負無比,面對自己的生死劫我看你怎麽辦。”江缺心裏高興起來。
區區白子畫自然不足爲懼,但他江某人就是看不慣他那副高傲的嘴臉,自以爲長留上仙,天下第一人就可以高高在上。
他就是看不爽白子畫。
“這一次仙劍大會我倒是要看看你會作何抉擇,還有我蜀山的拴天鏈必須要交出來。”他此番上長留的主要目的其實就是爲拴天鏈而去的。
至于白子畫會不會給他心裏沒底。
畢竟那是神器啊。
即便是白子畫不屑于做小人,那摩嚴和笙蕭默又豈能讓他輕易把拴天鏈交出來。
“都說十方神器聚集在一起就可以釋放妖神之力,但即便是被封印的十方神器拿在手中也有莫大威能,誰又想交出去呢。”江缺心裏也很清楚這些情況。
但他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
打不了做過一場就是,想來到時候無論是白子畫還是摩嚴都會乖乖地交出拴天鏈來。
不交也不行。
他江某人可不是吃素的。
當然,一切還得看白子畫是否配合。
此去長留對于普通人來說有無盡距離,遙遠而且難以到達,可對于江缺這等修士來說無非就是多花點飛行時間便夠了。
龍魂是以前蜀山前輩們留下的,專門做成了一個華麗的馬車拉着,不斷前行,流光溢彩,道道光華四溢。
道道靈氣從這駕馬車上湧動出來,這馬車上面竟然有無數符文和陣法,甚至有聚靈陣。
江缺可以加以改進,放置一些靈石在上面,然後用來修煉,不停地淬煉身體之用。
這一邊趕路一邊修行,倒也真是不錯。
最起碼江缺就覺得身體逐漸在加強,雖然這種速度很慢。
……
長留。
絕情殿中。
白子畫聽着落十一在彙報關于此次長留招收弟子的情況,花名冊上花千骨赫然在列。
“她是怎麽通過的?”白子畫淡淡詢問道:“我記得她隻一凡人,有些關卡應該過不了吧,難道你作弊了?”
這話将落十一吓得不輕,他急忙搖頭道:“尊上明察,花千骨一路走來全憑她自己,我估計……估計她是運氣好吧。”
白子畫:“……”
運氣麽?
這種東西還真不是他能控制的,哪怕他白子畫是天下第一人,是長留的上仙。
可一路走來全憑運氣是不是太讓人難以信服?
真有那麽好的運氣又何故成爲他白子畫的生死劫呢,又何必來長留與他糾纏不輕呢,如果能離開毫無交集是不是會更好?
白子畫心思飄遠。
落十一見此則立馬道:“尊上,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師父還找我有事呢。”
他的師父自然就是世尊摩嚴了。
白子畫沒多說什麽,隻是揮揮手讓落十一下去,心裏則是暗暗想到,“難不成我白子畫真的要殺了她嗎,可花千骨并不知道她自己是我的生死劫,也不明白爲什麽會成爲我的生死劫,這對她太不公平了。”
他不願意遷怒于一個普通女孩。
一時間白子畫不由犯難。
甚至有那麽一刹那間他害怕了。
過了一會兒走掉的落十一卻又苦着臉回來了,讓白子畫一驚,問道:“你不是要去見你師父嗎,爲何又折返回來了?”
落十一聞言隻得苦笑,要是能離開這冷冰冰的絕情殿他又何嘗不想離開呢,若非有必要他才不折返回來呢。
他覺得面對尊上白子畫時比面對自家師父摩嚴還要恐懼,有種莫名的驚悚之感,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
不過他還是鎮定了神色,道:“尊上,弟子聽說那蓬萊島的霓掌門和蜀山的江掌門等人都要過來參觀咱們的仙劍大會,所以特來禀告一下。”
“哦?”白子畫不在意地道:“我記得霓千丈的女兒霓漫天就在拜入我長留的花名冊中吧,他來看看也正常,還有其他門派也差不多是這個情況。
至于你說的蜀山江掌門,卻不知這江掌門是何許人也?”
白子畫有些不明白,一時間竟也迷惑起來。
以前蜀山掌門是沖虛道長,但是後來沖虛道長被雲翳殺死,按照花千骨所說蜀山掌門應當是傳于一個叫雲隐的弟子。
何時冒出來一個江掌門了?
這姓江的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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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