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走?”江缺眉頭一挑,神色突然變得極爲冷漠,道:“莫非是想要本座請你走嗎?”
東方彧卿:“……”
眼前的江缺讓他感到很不滿,攔住他去路不說,居然還一副嚣張跋扈張揚無比。
他都好像殺了這混蛋!
“他究竟是誰?”很快東方彧卿的心裏就冒出這樣一個疑問來,他并不知道江缺的任何信息。
哪怕是動用異朽閣也不曾知道。
這就很詭異了啊。
在不知道對方深淺的時候東方彧卿并沒有打算出手,他繼續道:“大王,你看我隻有這些盤纏,要不你都拿去吧?”
說話間他拿出腰間懸挂的錢袋,并作勢要遞給江缺。
可江缺并未接下,而是繼續冷眼旁觀地看着他。
“不夠麽?”東方彧卿呢喃道:“可我隻有這些了,要不等小生高中狀元後再給大王你補上?”
江缺:“……”
可他江某人像是缺錢的人嗎?
分明是故意這樣說,迷惑他眼睛,讓他誤以爲東方彧卿隻是一個普通人,好叫其計謀得逞。
但江缺又豈是一般人。
他本領高強,手段不凡,神識之下,東方彧卿眼神裏的一絲狡黠他都看到了。
“你想過去?想算計花千骨,算計白子畫?”面色一冷,寒光頓卷,“可我偏偏不讓你得逞!”
心念一動,手掌中便凝聚出一道道神異光芒,真元翻湧而出。
“滾!”
他隻有一個字回應東方彧卿,冷漠如霜雪般,手掌一拂,頓時翻卷出一道道詭異結界。
“本座在此,斷然不可能叫你有機可乘的。”江缺立即冷聲道:“若不聽勸告,本座不介意送你到黃泉地獄走一遭!”
東方彧卿:“……”
他眉頭暗暗皺起,正想施展東華留在他身上的手段,卻突然覺得渾身壓力突來,滾滾潰壓而下。
嘶!
刹那間宛如有絕世大山潰壓在他身上,如極限負重般,讓他面色驚恐難休。
“他竟然這麽強?”如此念頭在東方彧卿心中湧出,面色有點發苦,“我早該想到的,他絕對是個無上強者,否則也不會出現在這裏攔我了。”
可是他好不甘心啊。
這是算計白子畫的大好機會,若就此放棄還不知要等何時才有這種機會,實在是讓他感到頭疼。
腦瓜都很生疼。
眼前這位年紀看起來不大,但他卻不知其任何信息,如此一來便越發驚恐,“他究竟是誰,竟然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難道是突破到仙人第十重天的存在嗎?”
着實可怕至極!
令人駭然得冷汗直流,這樣的存在絕對是一尊超級強者,而他卻得罪了此人,“幸虧剛剛我沒有出言不遜,否則隻怕已經被他打殺吧。”
咕隆!
暗暗吞口水,他開始小心翼翼退開幾步,欲與江缺拉開一個安全距離,仿佛這樣就心安一些。
但江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讓他感到茫然,渾身都無力,如果天下間都是這等強者,如果那白子畫也是這樣一尊存在,他也不用報仇了,自行抹脖子算了。
“大……大王恕罪,剛剛是小生不懂事,還請你勿要見怪,我……我這就離開。”東方彧卿結巴地說着。
弱者便是罪過。
強者才有話語權,和江缺比起來他很明顯是個弱者,不能與之硬剛,否則怕是會出大事。
認真就輸了。
花千骨他現在是不敢接近了,萬一惹怒江缺,翻手間怕是就能鎮壓他,這反倒有些不劃算。
還是穩妥點爲好。
他還有手段。
江缺似笑非笑地望着欲轉身離去的東方彧卿,道:“你叫東方彧卿吧,本座也曾聽說過你的名号,你的打算雖然我不想幹涉,但若是涉及花千骨就不行,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不懂?
東方彧卿隻覺得腦殼疼,這叫他如何回答?
心裏不由一苦。
擡頭望着江缺眼神裏毫不遮掩的殺意,他頓時覺得寒芒乍起,渾身仿佛都有大恐怖。
隻好點點頭,苦澀地道:“公子所言極是,隻是不知公子您高姓大名?”
“怎麽,你想知道我名号後好算計于我?”江缺眉頭一挑,直截了當地笑道。
額!
東方彧卿聞言連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繼續道:“怎……怎麽可能呢,公子您想多了。”
他卻神色恭敬無比。
也不敢不恭敬。
眼前這人雖然看着年輕,但其一身實力卻恐怖不凡,着實有些驚人,特别是那眼神讓人看了都瘆得慌。
“呵,是不是想多了隻有你自己知道,本座名江缺,你若不怕死的話盡管可以算計,但别怪本座沒提醒你後果是很嚴重的。”江缺輕笑道。
對他來說倒是無所謂。
東方彧卿,這小子也不過是個可憐之人罷了。
父母皆被白子畫所殺,雖然那是因爲他父母乃是犯下滔天罪行才被白子畫等人殺掉,但那時候他東方彧卿還很小啊。
于是仇恨的種子便種下了。
“行了,你趕緊滾吧,本座看到你就不舒服。”江缺擺擺手道,并沒有對東方彧卿趕盡殺絕。
這小子留着還有點用。
“哪怕是留着給白子畫添堵也是好的。”江缺心裏暗暗地想着,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東方彧卿!
倒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花千骨并不知道江缺爲她擋去一堆麻煩。
轉過身,東方彧卿心裏一陣歎息,“早知如此我就不來了,平白碰了一鼻子灰不說,居然還惹出這麽多幺蛾子來。”
真是好氣人。
江缺的突然出現叫他毫無防備。
而且還是一尊強者。
“對了,如果能把他拉到我的陣營中,對付白子畫可就容易多了啊。”東方彧卿突然想到。
想及此他連忙道:“公子,小生正是東方彧卿,現有一事相求,不知……”
“什麽事?”江缺眉頭一挑,冷聲問道:“你身份雖然神秘無人算到,可卻瞞不過本座。”
他是知情的。
異朽閣閣主他自是知道。
“額。”東方彧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語氣一緩道:“不知公子怎麽看白子畫?”
他這麽一問江缺就明白了。
敢情這小子是想利用他,不過他倒是喜聞樂見,譏笑道:“你和他之間的恩怨糾纏本座不想參與,當然如果有機會坑他一把,本座也是不介意的。”
東方彧卿:“……”
他頓時覺得眼前一亮,雖然江缺沒有答應加入他的陣營,但在關鍵時刻說不定能幫上忙。
“如此就多謝公子了,小生告辭!”東方彧卿說着朝江缺微微拱手,然後轉身就離去了。
他在思索如何繼續算計白子畫,其生死劫花千骨怕是不好算計了,一時間倒是陷入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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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