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揮手,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便勃然爆發出,如洩洪開閘的滾滾江河,一束刺眼奪目的金光也自江缺手中疾射而出去,瞬間打在三皇所在的位置。
眼見江缺也不提醒就開打,三皇都被吓了一跳,臉色陰晴不定,黑得如水一般,暗罵江缺這小子陰險狡詐,竟率先出手傷人,隻得疲于應對。
“布陣!”
三人催動精血躲開,吓得亡魂皆冒。
沒遇上五雷轟頂,那是幸運中的幸運,但人的名樹的影,江缺的恐怖和可怕他們早就聽過,哪怕隻是随意一道光束,也是極其恐怖和霸道的。
勢不可擋。
邪皇刀皇豬皇自持修煉多年,相互配合也不錯,便聯手欲布置一個大陣應對,好歹第一招試探他們躲過了,今後說出去也能吹噓半輩子了。
不,是一輩子。
這乃是天大好處,他們可都期待着,就算赢不了,也要多撐點招數,傳揚出去他們第一第二第三皇都有得說,是大人物。
面子上也過得去。
各站一方,持刀兵殺來。
江缺目光微眯,轉眼道:“遊戲已經結束,接下來就不跟你們玩了,本座現在要你三人做幾個試驗,想必你們也是願意的。”
武道同樣是一條大道,但并未被人開發出來。
他想用邪皇刀皇豬皇三人試試刀鋒,看看心中的設想如何,從大宗師是否能直接逆結金丹,真正做到以武入道。
“當年我雖然也算是以武入道,但在大宗師之後,便因築基成功而轉修仙道,以此爲切入口踏上了至強之路,但現在看起來似乎不盡人意。”
江缺喃喃着,說不定武道大宗師也能逆結成丹。
不過成與不成,還需要他仔細試驗一番才知道,而本身就處于大宗師境界上的邪皇刀皇豬皇三人,正好可以作爲他試驗的對象,還不用擔心不可控。
“不可!”豬皇大叫一聲,臉上寫滿驚恐之意。
但江缺卻冷笑道:“無知之輩,自你等欲挑戰本座開始,恩怨便已經結下,本座正法,又豈是你們能想象的?”
還妄想着成爲天下第一,怕是在做夢。
若他不敵,江缺不信這三人會放過他,殺了他可比留着更有用,畢竟前者能徹底揚名天下,成爲天下第一!
爲了一個虛無缥缈的名頭,他們情願抛下一切,哪怕是拼搏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這是大勢所在。
冷然的目光微微揚起,寒芒依舊地滾滾席卷,如雲潮雲海一般,氣勢霸道不凡,邪皇刀皇豬皇三人都不願意被江缺拉去試驗,自然要反抗。
“滾,我三兄弟縱橫天下時,還沒你小子什麽事呢!”第一邪皇冷着目光顫聲道。
倚老賣老。
可江缺卻不吃這套,他冷聲道:“爾等生得早,卻屁用沒有,在挑戰本座的時候,僥幸躲過第一招之後,你們敢說自己沒有動殺心?”
當真就覺得他江某人好欺負,所以是個人都欲來踩上一腳?
雖然江缺擺下比武擂台也有吸引天下人前來的意思,也有算計天下間武者的意思,但他眼裏容不得沙子,揉不了沙子。
生得早又如何。
如這第一邪皇和第二刀皇,甚至是那第三豬皇,都是活了無數載的存在,雖不及活了千年之久的帝釋天,更不及那活了四千餘年的笑三笑,但三皇确實活了不少年頭。
這般存在,他卻是不懼多少。
更不會害怕嫉妒。
旁人不好拿來試驗,也沒好的實驗品,邪皇刀皇豬皇三人卻恰好可以,這也算是件難得的美事。
砰!
“滾!”
第一邪皇冷喝一聲,霸道地道:“二弟三弟,速速助我退敵,咱們走!”一朝不敵,他便心生退意。
江缺的力量強得離譜,随意一揮手都不是他們能抵擋的,意識到江缺的強大後,便不敢再出手,欲要施展手段擋住江缺一會兒,然後抽身離開便是。
眨眼之間,他速度快如電,便蹿了出去。
刀皇和豬皇也急忙施展壓箱底的手段,一股強橫的力量從各自手中爆發而出,悄然之間有巨大壓力和氣浪碾壓而下。
“跑!”
三人來不及呼喊,隻得各自退散而去,也生怕被江缺抓住把柄,反倒是不妙。
驚恐之餘,頭也不回。
可江缺的比武擂台又豈是那麽好逃的。
“想逃?”江缺嘴角突然露出一絲神秘的冷笑來,“想逃過一劫,門都沒有!”
他的手段強如天。
“結!”
微微一朝虛空半喝一聲,掐出一道法訣出去,随意朝半空一丢,便有恐怖的光幕憑空出現,瞬間激射出,籠罩着整個比武擂台久久不散。
欲要施展輕功飛掠出去的邪皇刀皇豬皇,卻不由沉住目光,陰冷道:“遭了,中他算計了。”
從踏上擂台的那一刻開始,其實就已經中計。
隻可惜他們還後知後覺,聞若未聞一樣,仿佛什麽都不知道,此番撞在那閃閃的光幕上,撞得倒飛回來,才一臉難堪地從地上爬起來。
原來江缺早就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可惡,他早有留下我們的打算。”第一邪皇算是明白了,他們就不該貪心來挑戰江缺的,一旦挑戰就落了下乘,就已經中了算計。
可這也怨不得旁人。
隻是心裏難免有火氣。
第二刀皇問道:“現在該怎麽辦,拼死一搏?還是認慫求饒,以求保全自身性命?”
第一邪皇沉默無言,并未發表意見。第三豬皇倒是連忙道:“我覺得,可以選擇後者,這也是有前車之鑒的,你們看雄霸和五名,甚至是後來的絕無神和劍聖,不都活得好好的嗎。
更何況,有機會獲得他指點,說不定也能踏上一條求仙問道的路啊,咱們畢竟隻是武功修煉者。”
比不上人家仙道有前途啊。
豬皇其實是想跟随江缺的,哪怕隻是個下人,雄霸、無名、劍聖他們都已經跟随了,他沒理由放不下身段。
但是第一邪皇心裏有怒氣未平,沉聲道:“不行,我等身爲武道強者,甯可站着死,也絕不跪着生,這斷無可能的。
況且,你們怕是都忘了,剛剛那家夥說要拿咱們三個做試驗,我可是聽說絕無神那兩個兒子的下場。
一次搜魂術,便讓兩人成爲傻子,這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你們也願意那樣嗎?”
“那怎麽辦?”豬皇面色難看道:“他太強了,咱們根本不是對手,擋不住他一身手段啊。”
“拼命殺出去,我的刀法奧義最後有一招絕對禁忌,這些年無論多危險都沒有用過。”第二刀皇緩緩說道。
豬皇詫異道:“二哥,代價很大?”
“從此以後淪爲廢人!”刀皇幽幽地說道:“但爲了活命,這點付出也值得,大哥那裏應該還有些底牌,三弟你再堅持一會兒,一定要破開這鬼光幕,将我們兩個都帶出去。”
豬皇:“……”
他沉着目光,冷然若霜地道:“既然如此,那就拼上一拼吧,我們也是沒活路了。”
這就是命。
可即便知道是命,他們也沒辦法決定,不同于仙道的元嬰老祖,修仙之人隻要結成元嬰,便可以真正地做到摒棄七情六欲,抛開那無盡的身前身後之緣。
哪怕是身體膚發。
真正做到我命由我,而不由天。
此刻,他們卻覺得,江缺便是他們的天,掌管着他們的死活,根本逃脫不掉一點分毫。稍不注意就會隕落于此,連一絲絲機會都不會有。
“二弟三弟,這次一賭,便全靠你們了。”邪皇沉着目光說道:“咱們縱然是死,也絕不叫這小子好過。”
用他們做試驗,門都沒有。
三人各自站起身,就要準備拼老命而活,無論如何都要拼了性命,也要逃出去。
隻可惜,還沒等他們絕地反撲,做最後垂死掙紮,就聽江缺的聲音幽幽地傳來,“想要拼命逃走,你們怕是沒機會了。”
“定!”
再一次施展封印之術,各在三皇身上點了一下,三人頓時就被封住一身修爲,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分毫。
再也逃脫不掉。
當真是好可怕的手段,讓人側目難休,驚得都說不出任何話語來,第一邪皇和第二刀皇、第三豬皇,都傻傻地被江缺定在原地,被封印所有修爲後,所有的底牌手段都成了虛數。
“完了!”
動彈不得後,三人心如死灰,一時間心亂如麻難以平複,心中的怒火更是久久平息不掉。
苦澀的臉上,充滿憤怒和不甘。
但縱然他們百般不願,萬般不滿,也絕對沒機會再逃走了,要懊悔就隻能氣惱當初腦子一熱,便欲來挑戰江缺,想赢他以奪得第一的名頭。
“原來,第一真的隻是個虛名。”第一邪皇和第二刀皇算是都知道了,他們所追求的東西,都是一些虛無缥缈的東西,根本沒任何作用。
“這樣就好了。”江缺微微一笑,淡然道:“如此一來,用你們三個做幾個試驗,就是典型的代表了。”
還不錯。
三皇:“……”
他們是有口難言。
不過依舊憤怒地吼道:“江缺,你休得放肆,我們三兄弟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誰知江缺聞言,卻微微搖頭道:“呵呵,不放過我?你們三人怕是沒那個機會了,早在你們對我起殺心的時候,就已經注定是這個下場了,并且不會有任何改變!”
邪皇、刀皇、豬皇:“……”
江缺一席話說得,他們竟毫無反抗之力,說不出來的苦澀和郁悶,氣得渾身直哆嗦。
或成王敗寇,也莫過于此。
誰讓他們失敗了,所以自然而然地沒有話語權了,不外乎如此。
“你想做什麽試驗?”豬皇突然問道。
江缺眉頭一挑,淡定道:“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嘿嘿嘿,也不用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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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