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留在虎型吊墜裏的一縷真氣,他能輕易感覺到易小川的處境,“我此前千叮咛萬囑咐,想不到他還是被劉邦忽悠了過去,真是……”
他都暗暗哭笑不得。
或許,這劉邦本來就是易小川的克星。
“算了,不去管他了。”江缺微微搖頭,“反正我該提醒的我早就提醒過了,最終還是走到這個結局看來也是命中注定。
不過作爲半個老鄉,你受了欺負我還是會幫你一把的。
且放心去修長城吧。”
若是易小川知道江缺的想法,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他信賴的劉大哥最終騙了他,而爲他出頭的竟然是一直讓他覺得不怎麽喜歡的半個老鄉江缺。
這般客氣和幫扶,簡直是仁至義盡了。
江缺覺得,這也是自己作爲半個老鄉的一點心意吧,否則穿越一回豈不太孤寂。
看在地球的份上,幫他一把。
旋即雙手微微擡起,于身前迅速交錯縱橫,掐動着一道道神鬼莫測的法訣之術。
“疾!”
兩手間有被真氣灌滿,金色的光芒交織于兩手間,迅速結成一個個詭異的圖案,旋即朝天邊飛掠而去。
緊接着,江缺心念一動便和劉邦身上的那一縷真氣溝通起來,“好一個真小人,我雖不想殺你,但卻能教訓你一頓。”
好歹是他小老鄉,不給點幫助說不過去。
沉吟片刻後他法訣一捏,“且讓你受點苦吧,嘿嘿嘿,大漢朝開國帝王漢高祖,不過如此!”
身爲一個築基境圓滿的修仙者,他自是瞧不上劉邦那等凡俗之輩,也看不起他。
遠離沛縣後的劉邦此刻面色一震。
突然間覺得身體一僵,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一陣陣刺痛傳來,仿佛整個人都要崩潰一樣。
很可怕。
“究竟怎麽回事?”劉邦一下子就懵了,“爲什麽突然間這麽疼了,我究竟怎麽了?”
他驚駭欲絕地望地躺在地上,疼得已經說不出話來,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是被鬼神附身了嗎?”
否則怎麽會莫名其妙的痛。
面色一黑,旋即便猙獰扭曲起來,他自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江缺在幕後操縱,更不清楚這頓教訓是爲易小川出的。
現在他什麽都不清楚,隻是面色依舊平靜着。
“該死的。”劉邦心裏憤怒地想着,“我要是知道是誰搞鬼,一定會殺了他!”
可惜江缺的手段根本不是他能想象的。
身體的痛苦受盡了折磨,本來就被廢了一隻手臂,現在更是雪上加霜,還不知什麽時候要被活活痛死。
不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還是讓他面色蒼白不已,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興許是好個時辰,又興許是好幾天,總之劉邦已經沒心力去計算了。
等他幽幽地醒來後,才發現自己躺在泥濘中,顯然是下了一場大雨,而他正好一個坑窪裏。
“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莫名其來的疼痛讓他受盡苦難,差一點就一去不醒了。
難道真的遇上鬼了不成?
想及此不由渾身一緊,一股涼意自心底深處冒出,突然間有種毛骨悚然的驚悚之感。
若被鬼神觊觎,他豈有活命之機?
咕隆!
暗暗吞了吞口水,待坐起身後他才檢查了一番身體,暗道:“身體還好沒事,我還活着。”
莫名其妙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讓他更是心驚肉跳。
駭得不輕。
劉邦很快就開始思索起來,“我之前并沒有亂吃東西,也沒有亂走路,更沒有接觸一些莫名之人,所以不可能是這些因素,那會是突然冒出來的嗎?”
他有點猶豫了。
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也不可能是假的,他曆曆在目,也經曆在心頭,又怎麽可能忘記呢。
“不,一定是有人想搞我。”劉邦面色陰沉道:“我的感覺絕對不會有錯。”
他一直很自信。
可什麽人有這種本事,能隔空讓他吃個大虧。
一時間劉邦誰都沒有想到。
正要站起身來,突然一拍腦門喃喃道:“等等,我怎麽忘記他了,一定是他做的。”
劉邦心裏浮現出江缺的身影來。
在沛縣時,有傳聞江缺就是一個仙神中人,“可我是經曆過他那種神鬼莫測般的手段的。”
此前他右邊的手筆被廢,不就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能量進到身體裏,然後造成了這種效果麽。
一想到這裏,他面色就更加陰沉起來。
這說命江缺已經知道他陰了易小川,“隻是不知道他爲何沒有趁勝追擊,對我出手?”
但江缺的神秘手段他算是又一次體會到了。
很恐怖。
“我早知道他手段神秘,爲什麽還要想着報複,要與他作對呢?”劉邦現在懊惱不已。
很是氣憤。
如果沒有得罪江缺,自然也就不存在得罪呂家,更不可能有去修長城之舉,他應該在這裏活得很好。
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早該想到是他的,隻有他才有這般怪異的手段和力量,換一個人來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本領。”他很清楚,哪怕是鹹陽城裏那位也不可能有江缺這樣的本事。
隻恨自己幡然醒悟得太晚了。
“不過,他似乎隻是教訓我一頓,并沒有殺掉我的意思。”從此前的被廢手臂,再到現在渾身疼痛難忍,他隐約間明白了什麽。
可能自己有點特殊,對方并沒有看上吧。
想及此,劉邦沉吟道:“如此說來,這一遭劫算是過去了,那宛如仙神一般的存在肯定也知道我所做的事情了,但經過這次教訓後,或許也默認了我陰易小川的事實。”
如此倒也好,兩不相欠就是。
“幸好,小命還在。”劉邦僥幸道:“看來以後不能和他爲敵了,否則還不知怎麽死的。
可能連鹹陽城裏那位也不知他的本事吧,若是惹毛了他,說不定也會死呢,當年荊轲未完成的事情說不定他都能完成。”
當然了,這些事現在和他劉邦都沒有多少關系了。
一旦江缺不滿,哪怕他成就再高再大,說不得也會被拉下神壇,“他是一個站在神壇之上的男人啊。”
想到這裏他就不由神色一陣黯淡。
有些苦澀,也有幾分後悔和悲涼不已。
早知道是這樣的局面,他無論如何都會把江缺當成老祖宗一樣供起來,絕對不敢與之爲敵。
……
而一個月後。
江缺也提出了告辭,欲離開沛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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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