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
江缺眉頭一挑,假裝什麽也不知道地問道:“你來這裏又想幹什麽?”
冷厲的聲音充滿寒意,他可一點客氣之意都沒有。
隻有看到江缺時的第一瞬間,大金牙便不由自主地渾身一抖,臉色難看地道:“江爺,還有胖爺和胡爺,前些日子是我大金牙不對,特來道歉。”
說着還指了指手上提着的禮物,又沖江缺他們三個道:“三位爺,這是我大金牙的一點小小心意,還望你們不吝收下。”
他是很害怕江缺的。
一個勁的低聲下氣,連站都不敢站直,生怕被江缺給弄了。
現在唯一想做的,可能就是求得江缺他們的寬恕,不然以後的日子可能有點難過了。
之前那一天一夜裏,他疼得死去活來,差點都想自行了斷了。
哪怕去醫院也沒有半點作用。
要不是很快疼暈厥過去,他可能也堅持不下來,這實在太痛苦了。
面對江缺時,依舊有着很濃厚的心裏陰影,見其不說話他還急忙又說着,“江爺,無論如何你們得收下這禮物啊。”
反正那罪,他是不想再遭受了。
一個能随時施展手段就把人整得死去活來的存在,宛如一尊大佛一般,又有誰敢欺他呢。
江缺倒是冷淡地一笑,嘴角露出一絲陰冷來,“行了,東西放下,人走吧,這裏就不需要你了。”
收了禮,便算是原諒。
所以聞言後的大金牙也不由暗暗松了口氣,心想:“終于接受了,此事看來還有回旋的餘地。”
嘴上則連連點頭應道:“是,江爺你說得對,我這就走。”
不過剛轉身他又頓住,尴尬地問道:“那個江爺,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和你們說,這個……”
未等他說完,江缺就一擺手,道:“行了,直接說吧。”
雖然心裏早就猜測到,但聽到大金牙來說還是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來,暗暗思索道:“也不知這大金牙到底收了Shirley楊多少錢,居然心甘情願地爲她做狗。”
不過他也介意什麽。
隻要能達到目的,過程都不重要。
通過Shirley楊去精絕古城,也隻不過是他想重現原來的劇情而已,不願做過多的改動。
大金牙這條狗倒是挺老實,冒着得罪他的危險居然也要說,倒也是愛錢之輩,添爲我輩楷模啊。
不對,是後輩楷模才是。
這時候,王凱旋也厲聲警告一句,“大金牙,我可警告你啊,你可别跟我們耍什麽花樣,江爺有什麽本事你可是親身體會過的!”
别說,大金牙被王凱旋這麽一警告,倒也真不敢有任何歪心思了。
隻好顫顫巍巍地說道:“哎喲,我的江爺和胖爺啊,我哪敢對您們幾位大爺耍心思啊。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日我在潘家園做生意時,有個外國人找上我,說是讓給介紹幾個會看墓的專業人士。
我尋思着江爺這一身道術不凡,想必對風水墓地一類也挺熟悉的,于是便一口應了下來,打算把江爺推薦給她呢。”
大金牙趕緊就把當年的事情給說了一遍,還一個勁地保證起來,“江爺,您要是不喜歡,我這邊推了就是,反正也隻是個外國佬而已。”
此時,王凱旋和胡八一卻都來了興趣。
還沖江缺喊了一聲,“江爺,這事……”
那言外的提醒之意江缺自然是聽懂了,暗暗地沖兩人點點頭,便對大金牙冷淡地說道:“是嗎?
你确定對方願意給高價,而不是被狠宰?”
聞言,大金牙面色便一呆,連忙解釋道:“額,這個事就需要江爺你們自行去商量了,反正現在外國佬出手還都挺大方的。
當然,具體還是以你們商議的爲準。”
他可不敢向江缺保證什麽,萬一保證失敗豈不要被打臉。
而且還會再一次得罪江缺,反倒是得不償失,今天的工作也算是白做了,那可不劃算。
江缺卻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冷漠道:“那要你有什麽用?”
大金牙:“……“
這回,他倒是被江缺的話給吓懵了。
心裏也不禁在想:“我似乎不是你的人吧,什麽叫要我有什麽用?”
這話說得他好像是經紀人一樣。
郁悶的心情不由一陣不爽,但面對江缺還是不敢表現出什麽來,隻好又讪讪地道:“江爺,這事我可真不敢保證什麽啊。
人家是外國人,肯定不會吝啬的。
而且,她也隻是叫我幫忙穿針引線一下而已,成不成具體還得看你們的商談啊。”
這種事,他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啊。
大金牙心裏突然生出一種極大的無力感來,很是郁悶!
理是那麽個理,事也是那麽個事。
這點江缺自然都了解,但他就是看大金牙那一副欺世盜人的樣子不爽,才有了這趁機敲打一事。
當然,這樣做也并非是完全看大金牙不爽,實則還有從大金牙這裏打探Shirley楊消息的意思。
不過很可惜,大金牙似乎知道得并不多。
或者是不想說。
想及此,發現問不出什麽來的江缺隻好淡淡地道:“大金牙,你把地址給我吧,具體我會去談的。”
冷厲的聲音說着,一副不容質疑的神态。
看得大金牙一愣一愣的,連忙苦笑道:“江爺,給!”
說着,還遞給江缺一張紙片,上面赫然是寫着Shirley楊小姐的住處,估計是早有準備。
對此江缺也不拆穿他,一把将紙片扯了過來,旋即則随口道:“好了,既然地址也給了,那你就滾吧。
切忌,以後要是再敢獨自我們哥幾個,那就不止是疼一天一夜這麽簡單了,哼!
還有啊,以後古玩字畫這些東西,就不要賣給外國人了,我也不管你怎麽想,反正我就是不允許,但凡被我發現,那後果你是知道的。”
冷厲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大金牙隻覺得背脊梁一陣發寒,像是被一頭兇猛的洪荒猛獸給盯上一樣,面龐竟好不難看。
他哭喪着臉,隻好求着江缺,道:“江爺,這……這賣東西給誰是我的權利和自由吧,況且人家外國人收的價比較高啊。”
也沒辦法。
這個年代的國内,就這行情,基本上不會存在什麽大土豪。
心頭雖然不忿,東西是他的,他想賣給誰也是他的自由,可是這事是這麽個事,理也是這麽個理。
偏偏那江缺不跟他講道理。
他還得看其臉色行事,每每想及此事氣就不打一處來,有種怒火中燒卻又不敢做什麽的憋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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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