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幾十個人現在就還剩下不到十個了。老楊沒有說話,把頭上包着傷口的布系的緊了一點,然後上了車。
老爹已經暈了過去,胖虎背着老爹爬上了後車盒,然後找了床被褥給老爹蓋了被子。
我扶着貝貝上了另一輛軍車,貝貝的眼神明顯有點呆滞,也不說話,傻傻的坐在副駕駛無神的看着前方空蕩蕩的沙漠。
沒辦法,打響了軍車打了方向盤就往回走去。
我記得來的時候遇到的好多沙獸什麽的也都不見了,可能它們也是古都帶來的吧。正好,這還剩的幾個人估計也已經疲憊不堪,沒有了戰鬥力。這會兒随便來個怪物估計都夠我們喝一壺的。沒有正合了我們的意。開着軍車一路回了住居地。
門口的兩個衛兵緊張的看着老楊以及我們幾個人,眼睛裏閃着不可思議的眼神。不過他們也明白事理,沒有聲張,隻是幫我們把老爹跟老楊扶進了醫務室,然後退了出去。
我們其他沒傷的幾個人隻好去了各自的房間休息。着實是被累壞了,基本上算是沒有合過眼。
貝貝的情況讓我有點擔心,她依舊癡癡的,我把她扶到房間的時候,還是那樣兩眼無神的望着窗外。不論我說什麽話,她都是嗯,嗯的回着,也不哭,或許是悲傷過度了吧。
我把她平放在了床上,給她蓋上了被褥,然後自己昏昏沉沉的趴在了床邊睡着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了,沒有燈光我隻好摸着站起了身。
隻是,手伸到貝貝床上的時候,貝貝已經不見了。
我心裏馬上咯噔一下,“貝貝,貝貝。你去哪了?别吓唬我?”
隻是黑暗裏沒有人回應我。
摸着摸着好像摸到了一把手電,趕緊捏開往床上看去。
貝貝的床上,被子已經掀開了,鞋子卻依舊在床底下,我放的那裏。隻是,貝貝人呢?
我捏着手電打開了貝貝的房門,冷風嗖的就灌了進來,吹的我一個哆嗦。
手電的光照在了整個大院子裏,貝貝正站在院子的中間擡頭看着大門那裏,大門那,一個黑色的影子兩眼放着綠幽幽的光正往裏看着。
我被吓到了,這正常人的眼睛在黑夜裏是不會發光的,隻有動物的眼睛被燈光一照,才會放出綠色或者藍色的光芒。難道說這看着在門口的黑影不是人?
一想到這裏,我心裏頓時毛了。要說不害怕是假的,不過還好,冷月在貝貝的床邊上。我趕緊回頭慢慢的往回挪,直到我抓着冷月,趕緊大吼一聲:“何方妖孽,竟敢偷窺我家貝貝。”然後沖了出去。
貝貝還是站在院子裏看着大門那,那雙綠幽幽的雙眼依舊不變的看着我這邊。好像對我根本不害怵。
我也不管了,舉着刀就往門口跑去。
其實我的心裏還是有疑問的,這諾大的院子屬于老楊的旅部暫居地,按說門口正常的話是有人把守的,不會有什麽東西能夠靠近的,可是現在難道看守的士兵已經死了?
我懷着重重的疑問沖了過去,知道我沖到門口那雙綠眼忽然詭異的眯了一下,然後消失了。燈光照在門口處的兩邊,扛着槍的兩個衛兵已經倚着大門睡着了,剛才那東西應該是在右邊的門旁偷看着院子裏的,可是,此刻卻什麽都沒有,就那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了。
我的心裏發毛了,這是什麽東西能在一個人的眼睛底下忽然消失呢?
剛想喊,就聽貝貝大叫:“爹,你别走!”
我一回頭,就看到貝貝已經沖了過來,眼睛裏噙着淚水,撲到右邊的大門上就開始哭。
門口的兩個士兵也是醒了過來,看着我倆不知所措。
“貝貝,先生已經走了,我們親眼所見,節哀!外面涼,我們快回去,别凍着了!”我溫柔的說道。
“不,不,爹沒死。剛才他就在這,他還看着我,他的嘴裏在訴說着什麽,好像,好像”貝貝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我趕緊抱着貝貝就往醫務室跑,此時已經驚動了很多人。
胖虎是第一個出來的,看着我抱着貝貝就大叫:“累的跟狗似的好幾天,這還半夜呢,能不能讓人睡覺了?”隻是,他也是嘴上說說,趕緊過來跟在我後面往醫務室跑去。
我們來兩個都沒看到,身後的大樹下,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含着悲傷望着我們,然後眯了一下又消失了。
醫生說貝貝是過度悲傷所引起的精神衰弱,多休息休息就好了。給了幾片安眠藥,我喂着貝貝吃了下去。然後我把貝貝抱回了房裏。
阿舅他們也來到了貝貝的房間問我貝貝怎麽樣,我趕緊把看到的那雙綠眼睛的事情跟阿舅說了說,這時候石榴也是揉着懵懂的雙眼走了過來,當她聽我說道後,立即臉色一變對着阿舅說道“是魂?”
“恩,”阿舅回應道,臉色也變的很是凝重。
“寶林,你是怎麽發現的?”阿舅問道。
“就是看到了,你知道我的眼睛有時候能看到一些神秘的東西,而且,貝貝在暈倒之前嘴裏還說着看到了霍老頭,霍老頭好像要對她說什麽,她還沒說完就暈了過去。”我解釋道。
“唉,陰魂不散。看樣子霍先生很在乎貝貝啊,都已經走了還是放不下她。明天,起個台子我做場法事超度一下先生吧。”阿舅說道。
“這還是等貝貝醒來再說吧。有些事情要跟她說才能做。”我說道。
“得了,都回吧。胖爺我都困的不要不要的了。”胖虎打了個哈欠,然後走了出去。
阿舅他們也跟在胖虎的身後走出了貝貝的房間。我則留在了貝貝的身邊,陪着她一直到了天亮。貝貝的情況還是那樣,醒來後眼角流出了淚水,看見我就撲倒我懷裏開始哭,我剛醒來還沒搞明白,就聞到一股香風,當下也是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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