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先生客氣了,我們隻是服從安排而已。”劉韻影淡淡的說道,對于常笑的感謝與歉意,她是完全的不領情,開玩笑?如果不是你這個家夥心血來潮,突然想要來這裏美餐一頓的話,誰又會守在這裏等你,誰稀罕你的歉意,你的歉意又不能當錢花,僅僅隻是聽起來好聽而已,但是劉韻影感覺現在聽起來也不是很好聽,現在常笑整個人都快直接被她扔到垃圾站裏清除了。
“你們的大老闆确實是神通廣大,連我晚上會來吃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真的是太神奇了,不過他對我也不是一般的寬容,想來如果明天能見到他本人的話,我們一定可以很快的就成爲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的。”常笑眯了眯眼睛,語氣捉摸不定的說道,讓一旁的劉韻影很是不爽,對于常笑的感覺變得更加的惡劣。
“也許吧?”劉韻影的語氣中帶着一絲隐藏的很深的不爽之色。
依舊是白天的那一個全閩菜館最好的一個包間,常笑與吳穎坐在位置上,看着燈火輝煌的包間,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黑暗的味道,隻有那一點淡淡的困意在告訴他現在已經很晚了。
“常先生,你打算點些什麽?”劉韻影公式化禮貌的說道。
常笑聽到劉韻影的問話,嘴角突然勾勒出一絲弧度,然後從兜裏拿出那兩個紙條,直接甩給了劉韻影,同時不忘補充說道:“按那紙條上的菜做!”
劉韻影完美的接住了常笑甩出的紙條,臉上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直接轉身離開了包廂。
“親愛的,那紙條上的内容寫着什麽?”吳穎看着常笑剛剛那略顯潇灑的樣子,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常笑緩緩地搖了搖頭,剛剛的動作雖然看起來有些潇灑,但是實際上現在常笑卻是暗暗地有些後悔,因爲紙條上的菜肴他也不知道是什麽,大緻做出來的時間,他心裏也是完全沒有數,如果都像佛跳牆那般耗時的話,恐怕今天的晚餐夜宵就要改作明天的早餐來應對了。
“不知道?親愛的,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吳穎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信,她隻是以爲常笑在與自己開玩笑。
“穎兒,這個,我是真的沒有開玩笑,隻是剛剛動作比腦袋運轉的快了些,不過相信應該很快就會做好了吧?”常笑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确定,讓吳穎對于接下來的等待時間很不樂觀,畢竟今天一道佛跳牆就有點讓她等的有些絕望,那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一些,而現在又是兩道菜,讓她心裏根本就無法平靜下來。
“好吧,那就隻有等了!”吳穎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淡淡的絕望。
“貌似也隻有等了。”常笑語氣不由得弱了下來,誰讓這一切都是他導緻的呢!
四十分鍾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就在常笑還在想什麽時候那兩道菜肴才會上桌時,包廂的房門悄然的打開,兩股濃郁但又泾渭分明的香氣直接竄進了常笑的鼻中,讓他那本來因爲等待而有些焦躁的心态,瞬間的就将精神力完全的集中了起來。
常笑目光落在了劉韻影手中托盤端着的兩道菜肴上,一眼看去,常笑便知道了兩道菜肴到底是什麽了,分别是一道扳指幹貝以及一道荔枝肉。
劉韻影将兩道菜肴輕輕地放在餐桌上,然後便轉身離開了包廂,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出來。
“穎兒,答案揭曉了,一道扳指幹貝以及一道荔枝肉,有驚喜的感覺嗎?”常笑饒有興趣的看着吳穎,他自己眉眼間的笑容已經說明了此刻他的心情很是不錯。
“一點點吧!”吳穎視線集中在眼前的兩道菜肴上,緩緩地說道,語氣中有着一絲淡淡驚喜湧現,當然不是因爲兩道菜的菜名,而是因爲那美妙的味道,雖然這一道扳指幹貝以及一道荔枝肉沒有之前的佛跳牆味道濃郁,但是卻也足以挑動吳穎那靈敏的美食神經了。
常笑輕輕地點了點頭,兩人現在都沒有什麽說話的心情了,注意力基本都完全集中在了桌面上的那一道扳指幹貝以及一道荔枝肉上了。
常笑首先将注意力落在了那道扳指幹貝上,對于這道菜的信息他還是了解不少的,扳指幹貝是福州傳統的地方名菜,其中扳指幹貝中的‘扳指’二字,指的是當時其地方曲藝評話先生手指所戴的戒子,用以說書時擊鑼配音,一般爲玉質,比一般戒子要厚大一些。
而扳指幹貝則是以白蘿蔔制成形似“扳指”的圓筒,中間釀有幹貝,才得到這麽一個扳指之名。
這一道扳指幹貝工藝做法并不是很難,但是也是有着許多需要注意的小細節,而眼前這道扳指幹貝所有的細節處理的都堪稱完美,那誘人的香氣傳來,讓人無法不爲之着迷。
夾起一個扳指幹貝,在鼻尖處輕輕一晃,一股清淡芬芳的味道便直接沖入了他的鼻中,讓他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白蘿蔔與幹貝的味道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将那夾着的一枚扳指幹貝放入口中,緩緩地咬下,鮮嫩軟潤的口感,清淡芳香的味道一下子瞬間爆發而出,将常笑帶入了另一片世界之中,絲絲縷縷的味道清晰的在他的心中完美的呈現了出來,讓那些最純粹最本質的食材的味道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組合成了一種新的奇妙的味道,讓人實在是爲之癡迷不已。
完美!!!
常笑的心中湧現出這麽一個詞來,這一道扳指幹貝堪稱完美之作,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美食,食材優中選優,廚師手藝高超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