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一臉認真的看着老人,臉上的表情神秘莫測。
被直勾勾盯着的感覺并不好,老人很快就被靳青盯得渾身不自在。
許久之後,才聽靳青慢悠悠應了一聲:“說的有道理,但什麽意思。”
老人以爲靳青是在諷刺自己,可對上靳青的表情後,卻有些吃不準靳青的意思。
這姑娘的眼神也太誠懇了,哪有人會直勾勾盯着别人看的
姚禦史則在人群中不停的咳嗽,意圖引起靳青的注意。
這女兒平日裏最是乖巧懂事,今天這是怎麽了。
姚禦史咳的太過明顯,成功引起了除靳青之外所有人的注意力。
見那些往日的同僚都在用詭異的眼神看着自己,姚禦史有種想要捶胸頓足的沖動。
這閨女出嫁之前溫柔賢淑,真的不是如今這模樣。
一定是那禮部尚書王曲老兒的家風不正,将他好端端的女兒帶歪了。
一提起王曲,姚禦史就渾身都不舒服。
想當初,真的是王曲主動上門求娶他家芷筠的。
他當時着實沒有要高攀的意思。
隻是他家老大芷柔連續爲陛下誕下三位皇子,衆人都說他家姑娘福澤深厚,因而争相上門求娶。
當初他和夫人商量的是,芷筠性子柔弱,最好嫁個身份不高不低的人家。
将來有他們照拂,想必日子不會難過。
可那王曲的長子王恒卻偏偏惦記上芷筠,不但拜托不少人前來說和,甚至還爲芷筠患上了相思病。
雖說事情是王恒鬧出來的,可吃虧的卻是他家芷筠。
京城慢慢出現一種詭異的論調,若不是姚芷筠給了王恒什麽念想,王恒爲何偏偏會對姚芷筠念念不忘。
感覺再拖下去,容易影響自家的清譽,因此姚禦史才會将姚芷筠嫁過去,
從現在的情況看,他家芷筠算是毀在姚家人手裏了。
想想也是,能将頂門立柱的長子教成這樣不着調的模樣,還能指望王家有什麽好家教。
就是可憐他這個女兒,徹底不能要了.
就在姚禦史胡思亂想時,卻見靳青的眼神已經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姚禦史剛準備“哼”上一聲,卻見靳青歪頭斜眼的看着他:“再哔哔弄死你。”
不知爲什麽,自打進了這個世界,她的心情就非常不好,總想怼天怼地,找什麽人同歸于盡一下。
姚禦史被這話噎的差點翻了白眼,隻能喘着粗氣看向靳青:家門不幸,真的是家門不幸啊!
怼過姚禦史後,靳青一臉和藹的再次看向老者:“你還沒給老子解釋呢,老子爲什麽會害死所有人。”
看出靳青的表情中帶着,說不清這事就都别活的架勢。
老人幽幽歎了口氣:“我們這些人雖然被流放,但我們背後還有家族,若是不能按時到達流放地,回頭龍顔大怒,牽連的人便更多了。”
他們可以死,可以讓衙役們帶着自己的頭顱上路,因爲那會平息陛下對他們的怒火。
但他們卻不能跑,因爲不能牽扯更多人。
否則爲何世間明明有那麽多能人異士,卻從未有人升起截人的念頭。
因爲他們承擔不了那慘痛的結果。
聽了老人的一番解釋,靳青伸手抓了抓後腦勺:“你自己都被狗咬了,還有心思擔心别人疼不疼。”
老人一臉苦笑的看着靳青:“人生在世,總要爲一些事情負責的。”
這便是他們停留在世上的使命,靳青對着老人重重點頭:“那你打算怎麽辦。”
老人看着遠處那些陷入昏迷的衙役:“請你放過他們,讓他們壓送我們這些流人繼續往邊關去,也算是對陛下有個交代。”
靳青搓着下巴,認真的凝視了老人好一會兒:“其實不用這麽麻煩,老子有辦法永訣後患。”
老人擡頭看向靳青,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這姑娘接下來說出的話,不會是他想聽到的。
果然,如同是在印證老人的想法般,隻見靳青擡腳就走“等老子去把皇帝幹掉,咱們就都不用上火了。”
自打進了這個世界,她心裏就憋了一口氣,就像是丢失了很重要的東西般,總覺得看什麽都礙眼。
看靳青二話不說擡腳就走的模樣,老人當即撲過去抱住靳青腳踝:“你這黃口小兒,怎得信口胡言!”
雖然知道姚芷筠隻是在胡說八道。
可問題是即使是胡說,若這話題傳到陛下耳中,他們這些人依舊會受到牽連。
真沒想到,姚禦史居然會生出這般不省心的姑娘。
看着整個身體挂在自己腿上的老頭,靳青:“.”
既然是胡說,你抱這麽緊做什麽。
707:“.”都說古代人不鍛煉,隻喜歡死讀書,現在看起來倒不像是這麽回事。
看這個家夥的身體多麽矯健,那抱大腿的姿勢,妥妥的穩準狠!
聽着老人聲嘶力竭的吼叫,靳青将人拎起來搖了搖:“你這老頭還真是麻煩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