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的力氣極大,甯緻遠被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手掌也劃出幾道長長的血痕。
若是以往,他必然會嘤嘤嘤的哭幾聲。
可今日,甯緻遠閉上嘴,眼淚在眼圈中不斷打轉,倔強的不往下掉。
眼見着富貴還準備再給他補一下,甯緻遠吸溜一下鼻子,對靳青吼道:“我有話要對你說,很重要。”
富貴停下動作,轉頭認真的看着靳青的表情。
似乎隻要靳青一個表情不對,他便去送甯緻遠一程。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着甯緻遠:“你想說什麽?”
甯緻遠心中一喜,剛準備說話,卻聽靳青及時補了一句:“老子不想聽!”
甯緻遠的話瞬間梗在喉嚨口,好一會兒才再次對靳青吼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的秘密嗎!”
靳青麻利的搖頭:“不想。”
707:“.”宿主,你這是轉性了麽!
甯緻遠:“.”感覺自己被一箭穿心了。
富貴的眉頭緊皺,似乎在琢磨靳青和甯緻遠在說什麽。
他腦子轉得慢,很多事情都要反應一會兒才行。
終于,在甯緻遠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富貴像是想通了什麽一般,怒吼着向甯緻遠撲過去:“你敢調戲侯爺.”
甯緻遠眼眸瞬間縮小:他什麽時候調戲林湘月了,不一直都是在好好的說話麽!
可看到面前的富貴,這樣的話,他根本不敢說出口。
隻在地上打了個滾,想着躲開富貴的攻擊。
誰料,臆想中的疼痛根本沒有發生。
隻見富貴被靳青從身後抓住了腰帶:“你給老子說說,他怎麽調戲老子了。”
富貴惡用狠狠的眼神看着甯緻遠,嘴裏還在給靳青解釋:“愉妃,敬嫔她們經常在禦花園等陛下,說要同陛下說秘密,然後跟陛下進房,一晚上都不會出來。”
靳青聞言眼前一亮:消息這麽勁爆麽:“然後呢!”
富貴的聲音依舊是氣鼓鼓:“等陛下出來後,總是揉着腰,禦廚就給他進補.”
話沒說完,便被忽然出現在身後的林不清捂住了嘴。
林不清對靳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侯爺,你們閑聊,我先把人帶進去。”
再說下去,他們就洩露了皇宮的機密。
那些娘娘的母族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富貴還在拼命掙紮:“放開我,不能讓他們在一起,侯爺是皇上的”
這一次,林不清不僅捂住了富貴的嘴,還動手和富貴打了起來。
别再說了,再說就連侯爺一起得罪了。
富貴确實很憤怒,在他眼中,福澤帝是喜歡靳青的。
而靳青和甯緻遠之前又有婚約,這樣兩個人怎麽可以單獨相處。
萬一靳青嫁給了甯緻遠,那皇上怎麽辦。
聽了富貴的話,林不清相當無語:他覺得富貴的腦子比之前壞的更嚴重了!
一邊想辦法阻擋富貴向外走,一邊試圖同富貴講理:“侯爺是侯爺,陛下是陛下,你不要将兩人混爲一談好不好。”
可富貴的表情卻更加憤怒,攻勢也越發猛烈:“喜歡的,喜歡的。”
富貴的武功本就林不清高,因此林不清很快便落了下風。
知道自己打不過富貴,林不清趕忙高聲喊着讓林大錘幫忙。
誰料,當看到林大錘後,富貴臉上的表情更加憤怒:“你也喜歡侯爺!”
說罷,化拳爲爪直直逼向林大錘面門。
林大錘:“.”這都什麽和什麽啊!
林不清腦子裏迅速浮現出靳青躺着吃飯的畫面,随後身上一個激靈:“你怎麽不說我喜歡侯爺。”
富貴是不是有病,在他眼中的靳青已經變成萬人迷了。
誰料富貴卻冷冷的哼了一聲:“你不喜歡的!”
林不清:“.”這好像還挺正常的啊!
林大錘則怒吼着:“别發呆,過來幫忙啊!”
林湘雲從假山石後面探出頭來,那邊危險,姐姐又不在身邊,在這個角度看熱鬧剛剛好。
林不棟從另一邊鬼鬼祟祟的鑽出來,遞了一包南乳花生在林湘雲手裏:“二小姐,給您。”
林湘雲一臉贊賞的看着林不棟:“還是你最貼心。”
林不棟露出一個讨好的笑:“這是小的應該做的。”
這邊的三個人已經打成一團,另一邊,靳青正坐在台階上歪頭看着依舊趴在地上的甯緻遠。
這人的生命力有些頑強,吓成這樣都沒跑。
都知道忠義侯府門口的熱鬧多,卻容易誤傷。
因此自打靳青這邊升官後,便沒什麽人往這邊來了。
倒是靳青周圍的房價又翻出了幾番。
此時,甯緻遠鬧出的動靜雖大,卻并沒引來圍觀的人。
甯緻遠從地上爬起來,膝行着挪到靳青身邊,用力磕了一個頭:“求您幫我。”
世人都覺得甯緻遠好福氣,被皇上看重,家中妻妾各個夭桃濃李,兒女成群、
簡直活成了男人的夢想。
可隻有甯緻遠知道自己心裏有多苦。
随着家裏孩子越來越多,甯緻遠的心情也越來越差。
雖然是兒女繞膝,可沒一個是他的種。
那兩個弟弟總是以幫忙爲由,讓女人們拼命生。
今年你得了一個女兒,明年我必得一個兒子。
讓他吃了這個啞巴虧不說,還要在心裏念着他們的好。
每每逢年過節的時候,這些孩子都會圍在他身邊親親熱熱的叫爹。
而那兩兄弟還恬不知恥的同他讨賞,說他們幫了他大忙。
甯緻遠想要掙脫,可他爹娘卻撒潑打滾的逼他屈服。
那兩個兄弟知道他不敢聲張,竟開始用這些事情相威脅,威脅他如果不聽話,便要将事情抖出去。
讓所有人都知道,甯大人當了大王八
時間長了,甯緻遠也是看淡了。
半年前,他将風潇潇從甯家接了出來,兩人真心實意的開始過日子。
風潇潇的身體雖然不好,但他有錢,有本事,小日子過得也算不錯。
經曆了這一切後,他聒噪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
可想不到的是,他那爹娘爲了防止他脫離掌控,竟帶着兩個弟弟上門,非要給他送個嫡子。
他們帶的人不少,若不是風潇潇提着棍子将人打跑,估計那些人此時已經得了手。
甯緻遠越想越悲傷,隻想着辭官不幹,讓那一家自己折騰去。
反正他又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