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家草淚眼婆娑的模樣,趙曉光伸手戳了戳顧家草的胳膊,試圖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顧家草紅着眼眶,側頭看向趙曉光:“有事麽。”
就不能讓他好好哀悼一下自己即将逝去的生命麽!
明明已經這麽努力,卻隻考了這麽差的成績。
他真能當年級第一麽.
看着顧家草悲傷的表情,趙曉光撇撇嘴:“我覺得你考的還可以。”
他倆的成績差不多,顧家草的排名剛好在他前面。
因此,顧家草此時的反應,讓他感覺自己的被冒犯了。
顧家草伸手抹了把眼淚:“你不懂。”
可以個屁,你們的成績不好丢的是臉,我考不好丢的是命,能一樣麽!
一想到靳青對于自己考年級第一的執念,顧家草就覺得自己手腳冰涼,兩腿發軟。
要不,他還是離家出走吧。
拿着成績單哆哆嗦嗦的回到家,顧家寶剛進屋撲倒沙發前,給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靳青跪下了。
他的動作娴熟而麻利,就仿佛是已經演練過千百次一般。
靳青正在專心緻志的學習偶像劇套路,就在劇情到達最精彩的節點時,忽然被顧草擋住了視線。
她也不含糊,一腳踢在顧家草臉上:“滾。”擋人電視會遭雷劈的。
顧家草被靳青踢到在地,在靳青沒發話讓他離開的時候,他也不敢随便移動,就那麽乖乖的跪在地上,靜靜等待靳青的傳喚。
兩集電視劇看完,靳青剛準備去廚房找點吃的。
忽然看到跪在沙發旁邊的顧家草。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着顧家草:“你怎麽在這。”
這人不是應該去努力學習的麽,怎麽還有心思在這看電視。
以爲靳青是在說反話,顧家草望着靳的臉:“姐,我期中考試沒考好。”
靳青臉色微微一變:“其中考試有獎學金麽?”
顧家草被問的一愣,呆呆的搖頭:“沒有。”
靳青和顔悅色的從顧家草身邊走過,非常大大度的回了一句:“不要緊,下次努力。”隻要不涉及到錢,那一切都不再是問題。
顧家草:“.”他姐好像被人調包了。
希望期末出成績的時候,他姐也能說出同樣的話來。
就在顧家草爲了期末考試奮力拼搏的時候,靳青的第一場個人魔術秀在魏銘辰的籌備下在京都舉辦。
魔術秀非常成功,甚至創造了不少紀錄。
直到多年後,它依舊被人津津樂道的讨論着。
那場魔術秀的門票價格,幾乎是未來十年内,各類大型公衆文藝表演門票的天花闆。
它是華國第一個做到,雖然沒有贈票,可現場座無虛席的個人魔術表演秀。
兩千個人坐在同一個禮堂中,準備觀看靳青的魔術,那畫面激發了所有華國魔術師的創作欲望。
在魏銘辰不斷努力的時候,靳青也在暗戳戳的折騰。
由海哥組成的黃牛小隊,與當地的黃牛隊伍成功進行了工作交流,并最終建立了合作關系。
靳青從不是個要臉的人,隻要價格合适,底線對于她來說便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
票價,就是被他們自己惡性炒起來的。
可饒是被炒成了天價,魔術秀那天,現場依舊座無虛席。
這些人中,有一大半人是因爲身上有缺陷過來碰運氣的。
他們想親眼看到靳青再創造出一些奇迹。
即使那些奇迹不一定能發生在他們身上,可好歹也能讓他們看到希望。
而另一半人,則是過來圍觀靳青可能拿出來的黑科技的。
換句話說,這場魔術秀的觀衆,除了沒有真心愛好魔術的人外,剩下懷抱什麽目的過來的人都有。
由于海哥不是專業人士,因此保密工作做得并不到家,靳青自己炒黃牛票的事情已經不算是秘密。
可奇怪是,縱使大家都知道靳青再炒黃牛票,可門票依舊被搶購一空。
有些錢,他們花的心甘情願。
而相關單位也沒有出來制止靳青,因爲所有人都在期待靳青又能拿出什麽爆眼球的好東西來。
靳青并沒有讓大家失望,一場魔術秀辦的别開生面。
最後更是幫助一名因公受傷,導緻全身癱瘓的傘兵重新站了起來。
透明的金屬外骨骼,如同第二層皮膚一樣貼在那人身上,帶動那人的手指腳趾都精準的動了起來。
雖然有一聽到音樂就自動跳舞的小毛病,但在這一刻,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門票花的很值。
所有人都覺得靳青是個非常厲害的發明家,她所謂的魔術秀,其實就是新品發布會。
她的聯動魔術,則是現場抽取幸運觀衆上台親身實驗。
可靳青卻不這麽認爲,她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必須要維護自己身爲魔術師的尊嚴。
沒人會同靳青争執一個稱謂,他們更關心靳青下一次魔術秀什麽時候舉行。
現場有兩千位觀衆,其中一個被靳青抽中的幸運兒能得到靳青慷慨的饋贈。
這兩千比一的概率,讓所有人爲之瘋狂。
斷手的人能長出一雙金屬手,癱瘓的人能離開輪椅自己走會長。
魔術秀還沒有結束,海哥的電話就被打爆了:他們想要預定下一次的門票。
同時,一些分析靳青的帖子在網上陸續出現。
原本說靳青消費英雄的論調已經消失,網絡上出現了一個新觀點。
由于靳青前後選擇的兩個幸運兒都是因工受傷的英雄,因此靳青在大家心中也變成了愛國人士。
而如何得到一個愛國人士的好感,變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問題。
演出結束後,李隊長剛準備過來詢問靳青魔術秀上的東西賣不賣。
便看見靳青坐在輪椅上,被魏銘辰從後台推了出來。
這一眼,差點将李隊長唬的背過氣去,趕忙快走兩步竄到靳青身邊:“這是怎麽了。”
老天爺啊,這個小祖宗可絕對不能出事,否則研究所的老爺子們能把他撕吧着吃了。
看着李隊長緊張的表情,魏銘辰冷笑一聲,對李隊長擺擺手:“沒事。”就是懶得。
剛剛被靳青治好的那個人,臨走的時候丢下了一台輪椅。
然後,魏銘辰就見靳青美滋滋的座了上去,還吩咐他過來推
直到現在魏銘辰都沒想明白,他堂堂一個富三代,怎麽就成了這女人的跑腿小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