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一直都知道自家宿主不是什麽好東西。
可他萬萬沒想到,靳青居然簽下合同,将顧家爸媽抵押給煤礦了。
看着負責給煤礦介紹工人的中介,707的心情極其沉重。
每當它以爲宿主已經壞到底的時候,它家宿主都會及時刷新下限。
抵押給煤礦賺錢,它家宿主都是怎麽想出來的。
不止707懵逼,就連顧家爸媽也呆呆傻傻的看着靳青,似乎接受不了自己即将被人帶走的事實。
像這種被家人送去挖煤的,就像是簽了賣身契,每個月礦上會把他們的工資打到中介卡上,再由中介轉給靳青。
而靳青之所以會認識這樣的中介,也是多虧了顧曼在浴池的那段經曆。
這中介長的雖然兇神惡煞,卻是個正經生意人。
這年頭願意挖礦的人已經越來越少,因此礦上非常缺人。
不得已之下,中介隻能以安家費的名義高價聘請工人。
每帶走一個工人,他就要先墊上一萬塊錢的安家費。
不過收益也是極大,隻要将人送去礦上,以後這人每個月的工資,他都能抽走兩成。
運氣好的話,兩個月就能回本,可如果運氣不好被人中途跑了,他可能就連安家費都要賠上。
爲了保證自己的利益,中介每次出門都帶着不少保镖,堅決不讓自己的安家費打水漂。
由于他們這一行的需求太大,因此他拜托了不少人幫自己招聘,堅決不放過任何賺錢機會。
就像是今天,靳青剛發信息過來,他就帶人上了門。
可看到顧家爸媽後,中介的臉頓時黑了半截:“這兩個人的年齡太大了,安家費最多2000。”
事實上,這兩千他都不想出。
靳青打電話的時候隻說要給他兩個人,卻沒說多大年齡。
顧家爸媽都是快五十歲的人了,撐死能再幹五年。
而且一個是老太太,一個是瘸子,這兩人怎麽看都不像是能幹活的。
這樣兩個人,礦上要不要都是一回事,更不要說賺錢了。
聽到對方打算讨價還價,靳青危險的眯起眼睛:“5000,一分都不能少。”
雖然不知道市場均價,但是隻要比對方開出的價格高一倍就對了。
中介的嘴角抽了抽,在這一行混了這麽多年,他最讨厭像靳青這樣心裏沒數的人。
嗤笑着搖頭,中介對自己手下的幾個人打了個手勢:“我們.”
話音未落,就聽噗的一聲,靳青手中的碗被她捏的粉碎。
之前準備護着自家老闆往外走的保镖,瞬間縮回勒腳。
早在看到地上的防盜門時,他們就已經将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現在看到靳青這架勢後,哪裏還敢輕舉妄動。
發現手下有些慫,中介眼角也跟着抽了抽:“我們再商量一下。”
靳青歪頭看着中介:“你打算給老子漲到六千?”
中介:“.”年輕人,你知不知道,臉其實比錢重要。
你這是想讓老子賠本啊!
在與靳青進行了氣氛良好的會晤,兩邊終于談好了價格。
中介将合同送到靳青手裏,靳青裝模作樣的翻了翻,随後對中介認真點頭:“可以!”
每個世界數字和文字長的都不一樣,她怎麽知道文件上寫了什麽。
中介:“.”大姐,你合同拿倒了,剛剛是看了個寂寞嗎!
眼看着生意即将談妥,顧家爸媽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被女兒賣了。
顧爸還好,隻是鐵青着臉氣呼呼的看着靳青,可顧媽卻是瞪大雙眼:“你這王八蛋,竟然把自己爸媽賣去挖煤”
靳青歪頭看了他們一會,忽然伸手指向顧家寶的房門:“裏面還有一個小”
靳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顧媽媽目眦欲裂看着她:“顧曼,你敢!”
聽到母親的尖叫聲,正專心打遊戲的顧家寶,煩躁的将耳麥的聲音又調大一些:煩死了,他媽天天就知道喊,簡直丢盡了他的臉。
靳青則是歪頭斜眼的看着顧媽媽:“試試?”老子專治各種不服。
顧媽媽看着靳青的雙眼猛然瞪大:仿佛她現在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個魔鬼。
靳青沒再搭理顧媽,而是轉頭看向中介:“要不要打暈帶走。”賺錢怎麽就這麽難呢!
中介趕忙搖頭:“不行,必須自願。”
他雖然看起來像壞人,可實際上,他可是絕對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況且對于他來說,這兩人能不帶最好是不帶。
且不說年齡的問題,光是看靳青這個德行,這兩人他就不願意要。
這萬一他把人帶走了,這姑娘緩過勁來想要爸爸媽媽,他是不是還得折騰着把人送回來。
靳青歎了口氣:“要不還是帶走裏面那個吧,那個年輕力壯!”
這一次,連顧爸爸都跟着不淡定了:“顧曼,你這個畜生,你不是人啊!”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着顧家父母,随後鄭重點頭:“嗯。”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任務者應該不算是人吧!
這句話應該是個陳述句,不算罵她。
707:“.”你還真是能把自己哄的開開心啊!
又是一個輕飄飄的嗯字,氣的顧家爸媽奮力掙紮。
保镖一個沒控制住,竟是被那兩人掙脫了束縛沖到靳青面前。
靳青的動作比他們想象中快的多,隻見一個晃神間,靳青已經掐住兩人的脖子将人提了起來。
她可沒有什麽尊老愛幼的心理,從年齡上算,她可是這些人老祖宗的老祖宗.
身爲老祖宗,打兩個二傻子,這算事兒麽!
于是,正在掙紮的顧家爸媽,便聽到靳青惡毒至極的聲音:“今天必須有人去礦場,不是你們就是顧家寶,你們自己選吧。”
顧家爸媽被掐的幾乎斷氣:他們想不到,往日裏被自己用來鉗制女兒的兒子,現在竟然變成了女兒控制他們的法寶。
這種感覺還真是.
我艹!
見靳青窮兇極惡的模樣,外表狠戾可内心柔軟的中介老闆,踮起腳尖悄悄向着門外退去。
可還不等他退到門邊,就聽嘭的一聲,一隻瓷碗直接擦過他的臉頰深深嵌在牆裏。
保镖齊齊縮了縮脖子,而中介老闆則是僵硬的轉過頭來,一臉驚恐的看着靳青。
卻見靳青放下剛剛踢碗的腳:“還沒給錢呢,往哪走啊!”
中介老闆:“.”我想改行,現在就改,很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