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母抖着手彎腰去撿甯怡腳邊的文件夾,她的手很涼,而且抖的非常厲害,今天的事情已經徹底超出了她的接受範圍。
可就在甯母手指碰到文件夾的那一瞬間,甯怡的高跟鞋啪的一聲踩在文件夾上。
甯母僵硬的昂起頭,卻見甯怡的臉上帶着一絲溫柔的笑:“媽,别看了,你想知道什麽,我告訴你!”
甯怡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堅強且有計劃的人。
因此,她帶着肚子裏的孩子一同去了國外讀書。
她的孩子确實是歐北辰的,這個毋庸置疑。
隻不過,她的人生跑偏了!
預産期那幾天,甯怡正在完成導師布置的實踐工作。
她之前辦理了休學,但是在聽說導師身邊出現了另一個優秀的學生後,她便給老師發了郵件,欺騙老師說自己已經生産完畢,正準備複學,并且要求老師給她布置功課。
老師對甯怡還是有好感的,因此也将相關的課題發給了甯怡。
爲了向老師證明自己的實力,即将臨盆的甯怡起早貪黑的盯着大盤走勢。
當時她的羊水已經破了,可是爲了獲得導師的另眼相看,甯怡咬着牙抗住鎮痛,堅持着坐了幾個小時,終于将導師布置的功課圓滿完成。
等她被送到醫院的時候,肚子裏的羊水依舊流的差不多了,孩子也已經非常危險。
見甯怡已經開始難産大出血,醫生無奈之下,切除了甯怡的子宮。
失去了子宮的甯怡在醫院足足躺了一個月,之後才重整旗鼓的會到學校。
雖然沒有了子宮,但是她還有一個兒子。
對于這個孩子,甯怡還是喜歡的,隻可惜她沒有太多時間。
于是,甯怡請了三個保姆輪流照顧兒子,想要盡可能的給兒子最好的生活。
寶寶就這麽健健康康的長到兩歲半,甯怡看着孩子會走,會跑,會好奇的用小手去觸摸世界上的每件東西。
那時候,甯怡心中确實有滿滿的幸福感。
同時,她也從孩子的相貌上看到了歐北辰的模樣。
很多時間,她都不想再努力,而是回國找歐北辰安定下來。
但那時,這隻是一個想法而已。
可還沒等她将想法付諸實踐,意外便發生了。
其中一個白皮膚的保姆将甯怡舉報了,保姆聲稱甯怡常年沒有做到母親應盡的責任,孩子一直都是自己再帶,并且向上面申請帶走甯怡的孩子。
這種可笑的事在國内根本不可能發生,可是在國外,卻真的有人過來調查了。
見事情有些不對,甯怡當即開車帶着孩子離開了那座城市。
那是她頭一次自己帶孩子,甯怡清楚的記得,寶寶很乖,很可愛,不吵不鬧,偶爾還會說出些讓她啼笑皆非的話來。
甯怡頭一次同孩子單獨相處這麽多時間,這種感覺其實還不錯!
等她給孩子洗澡,準備睡覺的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響了。
從鈴聲聽出是自己的合作夥伴打來的,甯怡趕忙放下孩子去接電話。
由于這還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帶孩子,甯怡并沒有多少作爲母親的意識。
這電話一直通了整整一個鍾頭,甯怡才忽然想起來浴缸中還泡着個寶寶。
感覺寶寶有可能感冒的甯怡當即沖回浴室,誰想卻隻見到了孩子的屍體。
原來甯怡走後,好動的孩子便想着去追甯怡。
但是浴缸又高又滑,寶寶的頭撞到了浴缸壁上,當場暈倒在浴缸中。
最後,他是在浴缸中被淹死的
抱着兒子小小的身體,甯怡哭了整整一晚。
可等到第二天早上,甯怡卻已經恢複了正常:她對不起兒子,作爲補償,她要給兒子争取到兒子赢得的東西。
包括本就應該屬于兒子的财富、身份、和地位
甯怡花了整整半年時間,幾乎跑遍了整個M國,終于找到一個與兒子相貌、年齡、血型都一樣的孩子,并爲他取名甯銳。
她希望這個孩子能變成她手中的一把利器,可以爲她兒子而戰。
爲了避免這孩子心甘情願的聽話,甯怡帶着孩子去找了催眠師,讓對方幫忙篡改了甯銳的記憶。
而這,也成爲了甯怡暴露的關鍵點.
當初聽歐北辰說話的時候,大家都覺得非常懵逼。
等聽甯怡将話說完後,衆人心裏便隻剩下我擦了
他們是不是應該稱贊一聲,甯怡當真是智慧女主,獨立女性的傑出代表。
就甯怡幹出的這些事,除了這幾句話,他們真不知道還能誇甯怡什麽了!
歐北辰冷冷的看着甯怡:“爲什麽要做這些事?”
可能是終于将心裏的話說完,甯怡臉上露出了大大笑容:“這是你欠我們的!”
如果不是歐北辰,她就不會懷孕,不會失去子宮,更不會失去最愛的兒子。
一切事情都源自于歐北辰,歐北辰永遠欠她和兒子的。
這還是甯怡頭一次笑的這麽開心,往日裏歐北辰想要用萬金交換的笑容,忽然出現在歐北辰面前。
可歐北辰不但無心欣賞,他甚至隻想動手掐死甯怡。
原來,他曾經有過兩個孩子,結果都死在了甯怡這個瘋子的手裏。
而他一直疼愛的那個孩子,竟然是甯怡用來打擊他的武器。
歐北辰閉上眼睛,不想讓别人看到自己眼中的脆弱:沒想到,他小心呵護的愛情,竟然隻是一個笑話.
客廳中安安靜靜的,歐北辰好半天才又擠出一句話來:“甯睿的DNA是怎麽回事,你收買了誰。”
爲什麽第一次驗DNA的時候,結果顯示他和甯睿是父子關系。
檢驗機構有歐家的股份,他想知道,究竟甯怡究竟收買了誰!
聽到歐北辰的話後,甯怡笑的前仰後合,笑得所有人心裏一陣陣發寒。
他們感覺,甯怡可能是瘋了!
好半天後,甯怡終于笑夠了,隻見她伸手擦掉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對歐北辰大大方方的說道:“因爲那些頭發原本就是你兒子的啊!”
歐北辰直覺想要反駁甯怡,卻在想到一種可能後閉上了嘴,事情不會是像他想的那樣吧!
誰想卻見甯怡臉上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帶着頭皮保存的頭發我還割了很多,哦不對,不止這些,我還有連着皮肉一同保存的指甲和幾個腳趾,你要不要看看。”
甯父,甯母、歐父、歐母、以及在場的保安同時瞪大了雙眼:甯怡是不是瘋了!
朕灑的狗血怎麽樣!
甯怡不可能出軌,因爲她驕傲。
她隻不過是瘋了而已。
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總想将責任推到别人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