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衆人發現小屋走水過來搶救的時候,那小屋中逃走的毒蟲已經散布在鎮國公府中的各個位置。
鎮國公剛一回府便聽說小屋走水的事,他隻覺的眼前一黑,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再聽到吳平貴痛苦的哀嚎聲後,鎮國公趕忙打起精神,讓人将吳平貴擡回房間去。
而他自己,則是快步的走向黑袍男人原本居住的小屋那裏,好端端的怎麽會忽然走水,在兒子成功續命之前,那術士絕不能出事!
由于不放心兒子與外人獨處一室,鎮國公吩咐下人去将兒媳請來,之後便帶着軍士們匆匆趕去後院救火。
誰想鎮國公才剛剛帶人離開,之前那條通體血紅的蛇,便從窗外的鑽了進來。
此時,吳平貴正躺在床上尖叫連連,那蛇看準時機,一個飛竄從吳平貴嘴裏鑽了進去。
吳平貴頓時被這條蛇噎的直翻白眼,等到那蛇徹底鑽進吳平貴的肚子後,吳平貴打了個長長的嗝,之後才暈了過去!
隻是他的肚子卻高高的鼓了起來,而且還在不停的蠕動。
這樣的情況隻持續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等到他的新媳婦,鎮國公府世子妃孟绮趕過來的時候,吳平貴已經臉色蒼白的坐起來,靠在牆邊休息了。
似乎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看着吳平貴那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的樣子,孟绮心疼的不行,趕忙湊過來,掏出帕子給吳平貴擦汗:“聽父親說你出了事,真真吓死我了,現在可有好一些。”
吳平貴的眼中閃過厭惡,想要撇頭避過孟绮手中的帕子,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将吳平貴頭上的汗仔仔細細的擦拭幹淨,孟绮輕輕的趴在吳平貴胸口:“你以後再不要這樣吓我了好不好,你可知道,我有多害怕你會出事。”
吳平貴悄悄伸手成爪:他想把這個膽敢亵渎他的女人弄死。
同吳平貴溫存了一會,就在吳平貴即将爆發的時候,孟绮就像忽然忽然間意識到自己孟浪一般坐直了身體:“夫君,你餓不餓,我去給你端碗燕窩過來可好!”
吳平貴原本就想讓孟绮趕緊滾蛋,因此在聽了孟绮的話後,吳平貴對着孟绮點點頭:“有勞。”
吳平貴那生分的話,引來孟绮一個似笑非笑的嗔怒眼神。
之後,孟绮便快步離開了房間,去給吳平貴準備食物。
剛出了門,孟绮便用手捂住劇烈跳動的心口。
她回來了,她居然回來了,這一次,她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丈夫。
上一世,吳平貴在宮中遇刺後,皇上爲了安撫鎮國公府,賜下了不少獎賞,還親自将他兒子提成了新一代鎮國公。
隻是随着他們府上的聖寵越來越盛,民間的不滿也是越來越多。
可皇上卻像是聽不見那些聲音一般,對他兒子寵幸更重。
兒子雖然沒有兵權,最中卻做到了宰相的位置。
不管他兒子做了什麽事,皇帝都會堅定不移的站在兒子這邊,這讓孟绮心中隐隐不起來。因爲她發現兒子的膽子越來越大,不但插手科舉,甚至還在私下買官賣官,斂了一大筆财。
并不是沒有人彈劾過她兒子,隻是皇上就像是昏君一樣,對那些話充耳不聞。
有時候那些人被說急了,皇上還會動手責罰那些告狀的人。
皇帝這樣的行爲,讓孟绮即擔心又開心。
可想到因爲有了皇帝的庇護,他兒子這個鎮國公的位置已經牢牢坐穩後,孟绮還是強迫自己一切都要向好處想。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新皇登基。
孟绮隻以爲新皇登基後,她兒子會失寵。
爲了防止兒子心裏難過,孟绮還特意爲兒子做了心裏輔導。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新皇登基後的第一件事,竟然會是将她兒子打下大牢,并直接抄了他鎮國公府。
她也是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先皇竟是在捧殺鎮國公府。
利用她兒子斂财,并制作自己已經昏庸之像,既可以用她兒子給剛上位的新皇立威,又可以充盈國庫。
他們這位皇帝當真是好算計,将她們狐兒寡母欺負到了極緻。
新皇禦賜的毒酒下肚後,孟绮隻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像是被火燒一樣難受。
之後,孟绮一家的靈魂被一個黑袍男人收了起來。
那黑袍男人說他們壞了他的好事,不折磨他們難解他的心頭之恨,每日都用火焰煅燒他們的靈魂。
孟绮就這麽痛苦并憤怒的在瓶子中活了下來,直到有一天,黑袍男人似乎受了重傷,一不小心打破了她所在瓶子,她這才得以重見天日。
孟绮原本還想要撲到黑袍男人身上,與他同歸于盡。
誰想一道白光閃過,等孟绮在睜眼時,她竟然又回到了兒子剛出生的時候。
默默握緊了拳頭,孟绮站在門外暗暗發誓,她可是知道未來走向的大氣運之人,這一次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見孟绮出了門,吳平貴從床上緩緩走到銅鏡前,伸手摸向自己的臉:他有多少年沒有照過鏡子了,不過現在這張臉當真沒有辦法同他當年那張比。
悠悠的歎了口氣,真沒想到,他最終還是奪了舍,隻是可惜了他那身修行多年才煉出來的身體,看來又要重新開始了
此時站在房間裏發呆的這個吳平貴,顯然就是之前被靳青切成肉丁的黑袍男人。
伸手想要掐個法決,誰想卻隻掐出來一個寂寞。
嫌棄的看了眼自己的手,吳平貴皺起眉頭,厭惡的嘟囔了一句:“真弱!”這身體惡心死了,哪趕得上他原來那具
想到原來的身體,吳平貴的身體自動打起哆嗦來,那種被靳青活生生切碎的恐懼感,似乎已經印在他的靈魂中了。
另一邊,靳青已經順着707給她的淮陰侯府地圖,順利的跑到了京城的邊緣。
對于靳青失靈時不靈的看圖能力,707也表示非常佩服。
明明在鎮國公府找那黑袍術士的時候,都是一找一個準。
怎麽現在就成了這麽個德行,它家宿主打算做什麽,京城一日遊麽。
正在707心裏嘀咕的時候,遠處的一陣騷亂引起了靳青的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