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皇上會不會感受到來自他的善意,便隻能靠他自己去領悟了。
被靳青一禍害就是五年,金朝也是徹底熊了。
他們已經打探到,殺害金朝皇帝與官員的事,是當年那個和親後又被送回去的瑞儀長公主幹的。
知道真相後,金朝皇帝與朝臣憤怒不已,金朝皇帝還親自修書給大匡皇帝,斥責靳青這樣窮兇極惡的殺戮行爲,并要求大匡皇帝給他個交代。
大匡皇帝雖然被靳青死要錢的德性搞得神經衰弱,但見到金國皇帝的這封信時,他心裏卻産生了一種奇異的滿足感。
知道你過的比我慘,我心裏就平衡了。
想到靳青給自己的那封回信,大匡皇帝瞬間get到氣人的精髓,當即寫了封回信交給金朝使者,讓其帶給金朝的皇帝。
不得不說,大匡皇帝還是有文采的,這封信比靳青的要含蓄的多,通篇八個大字:“自食其力,自力更生。”
宗旨是告訴金國皇帝,自己管不了靳青的事,讓他們有招想去,沒找等死
金國皇帝接到信後果然氣的不輕,他大金朝已經換了四任皇帝,說不得什麽時候便會換第五個。
而且金朝的人口、國土本就比大匡的少,有本事、讀過書、能打仗、能做官的就更少,金朝的官員當真是死一個少一個。
再被靳青這麽一攪和,敢出來做官的就更少。
他們金國,實在是禁不起靳青這麽見天的折騰了。
每每思既如此,金朝的皇帝便怨恨自己被靳青剁了腦袋的父皇:他當初爲什麽要将這個殺神送回大匡!
這不擺明就是向自己的敵人手裏遞刀麽。
那瑞儀在金朝安安靜靜的被他們欺負了十年,光從這一點上看,便知道瑞儀對他父皇還是有過感情的。
現在靳青做的事,明顯就是因愛生恨。
若是當初父皇好好對待瑞儀
大金皇帝打了個冷戰:好吧,以那女人如此兇殘的性子,若是真得了一男半女,他說不得早已在閻羅殿喝茶了。
說不定,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知道自己确實無計可施,更害怕若真派人圍剿靳青,下一個被摘了腦袋的人便是自己。
大金皇帝将手下的官員召集起來,決定放棄與大匡毗鄰的幾個城池,遷都别處。
大匡人陰險狡詐,做事心狠手辣,他們惹不起,但是躲得起。
這五年的時間,大金的朝堂上換了四岔官員。
不止大金的皇帝慫了,就連這些新上位的官員也慫了。
他們現在隻有三條路走:第一條是等那女煞星遭到天譴自己死了,第二條是等那女煞星良心發現悔過自新。
最後一條則是,想辦法将那女煞星弄死。
可事實證明,這三條路都是扯淡的,還會引發靳青更加慘無人道的殺戮。
于是,商議了幾天,又死了幾個官員後,金國從上到下的官員終于達成了一緻,遷都保平安。
将靠近匡朝的十四個州都送給了匡朝,金國将國度遷到了草原的更深處。
遷都後,國号自然不能再用之前的那個,而是改号爲祁,并送來與匡朝百年交好的國書。
拿到國書的那天,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将自己關在寝宮中,又哭又笑折騰了一整夜。
聽得外面伺候的太監總管直搖頭:造孽啊,好好一個皇帝,說瘋就瘋了。
皇帝對金朝的感情很複雜,因爲這裏面牽扯到了他的前世今生。
上輩子,他因爲想要抗金被自己父皇親手毒死。
重活一次,他竟然同上輩子無聲無息死去的皇姑達成了聯手同盟。
他不但當上了皇帝,甚至還将金朝趕走,并将金朝的十四個州都收入囊中。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當哭還是當笑。
驚喜來的太突然,他一時間竟然有些承受不了。
而且他現在也确實是真窮,就算有了這十四個州,他也沒有錢去建設了。
皇帝拍案又哭又笑,他要去哪裏找錢,若是這些城池放在那邊不管,将來一定會淪爲其他國家眼中的笑柄。
況且,這祁國雖然送來了國書,卻也隻能保證百年安甯。
他必須要在這百年間養兵屯田,将國家打造的更加繁榮昌盛,到那時便再不用擔心會有外族來犯。
祁國現在也是松了口氣,因爲在改号之後,靳青的刺殺行爲果然停止了。
雖然失去了土地,但是他們還可以向另一個方向繼續擴張,他們就不相信,那女煞星還有不死的時候。
等他們養精蓄銳,兵強馬壯後,遲早還是會殺回去的。
靳青倒也曾修書大金皇帝,這次信上的字很多,那工整的字迹一看就不是靳青親筆所寫。
這封信意思是在問皇帝,要不要将當初那個價目表上的金朝改成祁朝,她覺得自己還可以繼續爲大匡朝發光發熱。
皇帝拿過信,想起上次靳青給他回的那兩個字,頓時明白自己的報仇的時候到了。
他先是提筆給靳青回了兩個字“做夢!”,想了想可能語言太過激烈。
又換了張紙寫了兩個字“不行!”,想了想可能太過生硬。
再換了張紙寫了兩個字“汝猜!”,想了想可能靳青理解不了。
這一天禦書房的地上丢了不少紙張,太監總管過來請了皇帝幾次用膳,都被皇上打發出去。
見着皇上頭發淩亂,口中振振有詞,再加上滿地的廢紙,太監總管心中唏噓:造孽啊,陛下太過勞累,就連癔症也愈發嚴重了。
最後,靳青收到的信是這樣的:“皇姑,朕已窮矣,長老乃善,慎勿累及,有空便還,甚想。”
這份信言簡意赅的表達出的皇帝的意思:皇姑,朕已經窮了,您老人就好好頤養天年,千萬别折騰了,有空就回京住住吧!
讓靳青回京的話,隻不過是皇上的一句假客套。
最後兩個字,更是皇帝的語氣助詞,加在信尾沒有任何實際意義,都是在爲突出前半句話做輔助。
可靳青卻是當了真。
走過這麽多世界,這還是頭一次有人給她寫信說想她。
知道自己的财路已經斷了,又見皇帝說想念她,請她回京居住。
靳青當即便命人收拾好行囊,帶着闵月踏上了回京之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