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迪克看到自家夜不能寐的主子瞬間進入夢鄉,還打起了呼噜,頓時興奮起來:“神醫,您的藥實在是太靈了,這是什麽藥啊。”要是再加點金瘡藥就更好了,江湖傳聞冷神醫的金瘡藥效果最好,但是他一直沒有見識過。
靳青糾結的看着自己做的金瘡藥和打着呼噜的西域王子,她覺得自己的心被暴擊了。
靳青好半天才轉頭去看薩迪克:“這是麻醉藥,止疼專用的!”看這個犀利的效果,老子要是說這個是金瘡藥你信麽!
看着靳青那張嚴肅的臉,薩迪克滿眼的崇拜:“神醫,您真的是太厲害了,這麻醉藥的效果真好!”薩迪克舉起了自己的兩根大拇指,證明自己話的真實性。
靳青:“.”你快閉嘴吧,老子心裏已經夠堵的了!
之後,靳青便拿着自己剛剛調制好的“麻醉版”金瘡藥,離開了薩迪克的房間,這地方她呆的太糟心了。
事實上靳青的金瘡藥效果還算是不錯,除了開辟出來的昏迷功能之外,基本上沒有其他的副作用。
西域王子的傷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
薩迪克對于主子的病情好轉感到十分開心,每天跑前跑後的去給他家主子找好吃的。
而靳青則是期待着自己人生中的第一筆診金,畢竟這是完全憑借她自己的實力得到的錢。
終于到了西域王子準備離開神醫谷的那天,經過數十天的修養,他的臉上已經長了些肉,隻是臉色仍舊蒼白。
靳青溜溜達達的走到西域王子身邊,接過他遞過來的一箱子診金,對着西域王子重重的一點頭:“慢走不送。”然後扛着箱子轉身就走。
剛剛想要說話的西域王子被靳青的話一噎:他還沒有打算走呢!
薩迪克雙手拉扯着自己的衣角,扭扭捏捏的追到靳青身邊,才到靳青肩膀的腦袋垂的比平常更低:“我把主子送回宮就回來。”
靳青楞了一下,站住腳步:“你回來做什麽?”
薩迪克擡起頭,用自己的右拳頭錘了錘自己的左肩,大聲對靳青宣誓:“我發過誓的,你要是能治好我家主子,薩迪克這輩子給你當牛做馬。”現在主子好了,他自然是要回來伺候冷神醫的。
靳青剛想要拒絕,可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意識海中的707打斷了:“宿主,把他收下來。”對于這個人的身份,707有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測。
靳青:“.”說的輕巧,收下來你養啊!
靳青斜着眼睛沒有回答薩迪克的話,而是将目光放在站在遠處的西域王子身上:你手下要跳槽,你造不。
西域王子慢慢的移到靳青身邊,對着靳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冷神醫,我這小童生性耿直,卻極爲能幹,如果冷神醫願意收留他,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經過這次的生死大事,西域王子對薩迪克的忠誠已經有了深刻的體會,既然他已經爲自己做了這麽多事,自己又怎能不成全他的心意呢!
況且,這冷神醫的醫術高強超出她的想象,如果能夠做個順水人情,與她結個善緣也是好的。
靳青看着西域王子,又看了看旁邊一臉期待的薩迪克:“.”她是不是被人脅迫了。
西域王子見靳青站在那邊不說話,向着靳青這邊走了兩步:“冷神醫,不知您可有興趣随斯拉木前往西域一遊,我西域雖然不似中原富庶,可是民風淳樸,更适合冷神醫的性子居住。”
他身上的蠱毒雖然已經拔除,但是現在隻要情緒過于激動,他的心髒便會抽痛,讓他痛苦不堪,隻有将靳青帶着身邊,他才會覺得安心。
因此斯拉木才會真心實意的邀請靳青過去。
靳青此時才知道原來這個西域王子的名字的竟然叫做斯拉木。
聽到對方對自己的邀請,靳青認真的琢磨起來:西域這個地方,她好像确确實實還沒有去過,聽說那邊的羊肉串好像不錯
斯拉木見靳青認真思考的樣子,心裏覺得這事情有譜,立刻打算開口再勸,誰想到當場便被靳青拒絕了:“老子現在沒有這個意願,你們走吧!”就算是要出門,她也會自己出門,帶這兩個一病一小的出去,豈不是要給人家當老媽子!
聽到靳青的果斷拒絕,斯拉木倒也不惱,将自己身上的令牌解下來遞給靳青:“這是我的令牌,如果冷神醫何時到了西域,隻要拿出令牌,守城的官員自然會護送您來找我。”
靳青接過令牌,拿在手裏墊了墊:“.”竟然是純金的,上面還鑲嵌了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綠寶石。
見到這個東西,靳青眼前一亮,直接将令牌握的緊緊的:這是老子的了。
就爲了不把這塊金子送回去,她也絕對不會踏進西域半步的。
斯拉木見靳青将令牌珍重的握緊,心裏極爲滿意:看來神醫是有出行西域的打算,其餘的都不過是時間問題。
就這樣,在雙方都覺得滿意的情況下,斯拉木和薩迪克向着西域的方向出發了。
與來時不同,叮叮當當的駝鈴聲密集的響起,讓趕路的氣氛更多了幾分緊張。
斯拉木半眯起眼睛同外面趕車的薩迪克問道:“你很着急回去麽!”
薩迪克默不作聲的繼續揮着鞭子,驅趕着拉着馬車的駱駝,但是馬車的速度卻明顯放慢了下來:他不是很着急回去,他是很着急回來。
不知道爲何,隻要一見到靳青,薩迪克就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讓他不自覺的想要停留在靳青身邊。
斯拉木似乎是察覺了薩迪克的心思,捂嘴輕笑一聲:“你這小娃,居然也動了心思麽?”西域十二歲便可成婚,薩迪克今年已經十歲,是應該琢磨琢磨了,隻不過他的眼光似乎有點.
薩迪克聽出了斯拉木的調笑之意,他坦坦蕩蕩的搖了搖頭,根本不在乎斯拉木能不能看到他的動作:“不是動了心思。”
斯拉木挑了挑眉:“那是爲何?”
薩迪克沉默不語,因爲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向主子解釋:那是一種心靈的歸屬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