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要交接,那魅靈道人突然喝道:“慢着,把那玉一下,不先辨别一下真僞,怎知道你們有沒有拿假貨來騙我們。”
上官清河冷哼一聲,雙眼斜斜的看着那魅靈道人,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當我們也像你們魔道中人那般麽?要看你就看吧,我們還怕了不成?”上官清河此時倒真是不怕的,經過了兩家一大群長老近一個月的努力,這兩份玉簡裏的修煉功法已經達到了能夠以假亂真的程度,若不是對兩家功法知根知底的人,短時間内是萬萬辨别不出真假的。
魅靈道人接過那兩枚玉簡,用神識細細的查看了起來,半盞茶之後才擡起頭來定定的看了上官清河一會,見他沒什麽異樣的表情,方才回頭對黃呂道人微微的點了點頭。
上官清河朝柳熙雲安慰的一笑,回頭看着魅靈道人,譏笑道:“怎麽樣,是不是假的啊?要不要把這四件仙器也一起檢查一下啊,若是不小心看走了眼,我們事後可是不認賬了的。”
魅靈道人模糊的身影氣得一陣抖動,鼻中冷哼一聲,道:“黃毛小子,就隻會逞些口舌之利。将那四件仙器拿過來,這個小丫頭就可以還給你們了。”
“你先把人放過來再說,我們怎知道你會不會拿了東西卻又不放人呢。”
魅靈道人一聲冷笑,說道:“那你們可要接好了。”說罷一手拍在柳熙雲的背心,将她擊得朝上官清河筆直地飛了過來。孫文起眼中神光一閃。道:“小心,讓我來。”
将上官清河推得往旁邊讓開了一點。孫文起手上亮起一陣金色光芒,雙手環抱成太極狀,迎向了急速飛來的柳熙雲。場外衆人就隻見一片金光雜着黑氣一陣爆閃,孫文起與柳熙雲地身形俱被光芒滿沒,衆人眼神皆被吸引了過去。
待光芒散盡,柳熙雲正撲在上官清河的懷裏。而一旁的孫文起則是神閑氣定,仿佛一點事都沒有一般。其他人不知根底,都沒什麽太大的反應,隻是暗想這青年修士修爲不淺,竟能應付魅靈道人下的暗手。
而一邊的魅靈道人卻是驚駭欲絕,他自己下地手當然知道有多大威力,剛才下在柳熙雲那一道暗勁可是不簡單,他自己估摸着不是破神中期以上境界的要想輕松的接下這一道暗勁可是很費力的,哪知道這看似其貌不揚的青年修士竟能夠如此輕松的接了下來。
上官與柳時熏大怒,這次若不是孫文起。自己的兒子和女兒豈不是最少都要身受重傷?上官怒吼一聲,道:“果然是魔道中人。行事都是這般卑鄙無恥!”
伸手在虛空一劃,上官祭出自己那紫色的飛劍,帶起一團紫光向魅靈道人擊了過去。魅靈道人不敢大意,嘴中怪叫一聲亮出了一枚黑色的梭子狀法寶來,漫天黑紫光芒之中,兩件法寶轟然一聲大響撞在了一起。上官與魅靈道人同時悶哼一聲,各自倒退了幾步,接過了自己的法寶飛劍。第二次相鬥,兩人仍是不分上下。
魅靈道人一陣詭異地笑聲傳來,說道:“桀桀,一年不見,上官家主的修爲也沒見提高啊,咱們不照樣還是平手之局?嘿嘿嘿嘿……”說着已是退到了黃呂道人身側。
上官清河攙扶着柳熙雲也與孫文起一起往回走了過去,柳時熏與柳熙雲父女自然是一番唏噓。賈欣怡站在孫文起身旁,眼睛紅紅地。拉住孫文起的衣角,低聲道:“好感人啊!文起。有你在身邊真好,我真是太幸福了,你可不能讓我哪天被人捉了去。”
孫文起頓時哭笑不得,一手拍在賈欣怡肩上,笑道:“讓你被人捉了去?我可不舍得呢,我情願自己讓人捉去了,也不會讓你有什麽事情的,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賈欣怡雙眼閃閃發光,看着孫文起道:“不,我才不要你被人捉了去。我被捉了都不要緊,至少還有你來救我,若是你讓人捉去了,誰去救你回來啊。”
兩人正說着悄悄話,那邊上官清河領着柳熙雲往這邊走了過來,孫文起連忙止住将要說出的話。柳熙雲走過來,向孫文起盈盈的拜了下去,孫文起連忙雙手虛托将她扶了起來。柳熙雲道:“剛才多虧了孫道友的幫忙,不然我們兩人不知要落得個什麽下場呢。”
孫文起笑道:“嫂子太客氣了,我跟清河大哥也是老熟人了,以後嫂子直接叫我地名字就是,也不用‘道友’‘道友’的叫,小弟聽着倒是有些生分呢。”
上官清河也是呵呵笑道:“對
叫他的名字就是,不用這麽客氣的,我跟他很熟!”
柳熙雲白了上官清河一眼,說道:“那好,我也不是什麽扭扭捏捏的人,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以後就叫你的名字了,反正你跟清河也是好朋友。這位就是弟妹吧,生的真是讓姐姐羨慕呢,不知妹妹叫什麽名字啊?”
賈欣怡上前拉過柳熙雲的手,道:“柳姐姐好,我叫賈欣怡,姐姐叫我欣怡就是了。姐姐卻是說笑了,妹妹我可比不得你呢,姐姐是修行界第二美女,我怎麽敢跟姐姐相比。”
說罷,賈欣怡又拉過一旁的鶴舞介紹給柳熙雲認識,三個女人立時叽叽喳喳的說了起來。孫文起與上官清河對視一眼,均覺得那句“三個女人一台戲”地話說得不假。兩人無奈,隻好往前方走去,上官與柳時熏領着兩家的修士正與黃呂道人一衆魔道對峙。
上官冷眼看着黃呂道人幾個領頭地魔道,口中冷笑道:“哼哼,東西已經交給了你們,莫非還不讓我們離去麽?要想留下我們這幾十人,不付出點代價可是不行呢。”
黃呂道人笑道:“哪敢,哪敢,我們還要多謝兩位家主給我們送來了這幾件仙器和玉簡呢,哪裏會有什麽不敬的想法,就是想要做點什麽,平我們這麽點人也不夠啊,是不是?”
柳時熏淡然道:“你們知道就好,還不撤了這迷陣,讓我們離開麽?”
黃呂道人訝然道:“咦,你怎麽知道這裏被我們布下了迷陣?呵呵,不錯,不錯,我們确實在這裏布下了迷陣。不過,這裏可不光光是一個迷陣那麽簡單啊,剩下的還有些什麽東西,就讓你們慢慢找去吧,我們可不奉陪了,哈哈哈哈……”
話音未落,圍在四周的一衆魔道紛紛大笑起來,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便已是盡數不見了蹤影,兩家的修士們不由大驚,待要祭出法寶攻擊,哪裏還有衆魔道的影子?
上官見衆修士開始驚慌起來,立刻喝道:“大家都靜下來,這麽驚慌幹什麽!我們幾十人在這裏,還怕破不了這區區幾個陣法?别說是幾個小小的迷陣,就是什麽四相、五行什麽的大陣,我們也盡可破了它去!”
柳時熏也連忙喝止住了自家的修士,附和道:“正是,幾個迷陣而已,有什麽好怕的?再說此地原本不過是一片沙地,魔道縱然布下什麽厲害陣法,也不過是倉促爲之,能有多大的威力?大家靜下來,一起想個辦法破了這些陣法就是,大驚小怪的成何體統!”
此時孫文起與上官清河已經來到上官兩人身邊,上官清河問道:“爹,嶽父,這是怎麽回事,我們剛來時可沒感覺到這裏被布下了陣法啊?”
上官眉頭微皺,沉聲道:“看來這陣法不簡單啊,魔道中人顯是有備而爲,我仔細的用神識查看了一番,竟然絲毫看不出這究竟是何迷陣,以前可從來沒見過類似的陣法。唉,我們能不能破了這陣法還真是難說啊,若是我們這幾十人中有幾個精于陣法的還好,可是這次同來的人都隻是修爲過得去一些,若說陣法,怕是沒有一個人精通幾分呢。”
上官清河聽了,不由大急,問道:“那可怎麽辦才好?莫非我們便要被困在這裏,等着魔道前來将我們慢慢的磨死麽?想不到我們如此小心,到頭來還是上了魔道的當。”
上官道:“你急什麽,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還真能被這幾個小小的陣法給困死不成?就算破除不了,我們認準了一個方向闖下去,難道還出不了陣?那些魔道若是還敢來趁火打劫,我們最不濟也能跟他們拼個兩敗俱傷,也不算是吃了虧。”
孫文起在一邊聽着他們父子的對話,不由暗裏大搖其頭,看來最後還得自己出面才行啊,可不用指望兩大世家這幾十人中有誰能破的了這些迷陣。所謂隔行如隔山,雖然一般的修士都會學一些陣法之學,但沒有專門研究過陣法的人是不能理解陣法的繁複與奧妙的。
如上官所說想用硬闖出陣,是極爲艱難的事情,找不到陣眼所在,要想憑暴力破陣,其難度不止增加了十倍二十倍。若不是修爲達到極爲恐怖的境界,如何能憑借暴力輕易的破了這幾個迷陣?隻是上官等人料想也知道孫文起精于陣法的事情,待會兒還得他出場才行,衆人出不出得了陣,還得看孫文起的功底深不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