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年四十歲上下,齒白唇紅,膚色粉紅,妝容美豔,雖然臉上有了些許歲月痕迹,但以及明豔動人,是一位麗人。
“秦某一直苦修,極少外出,不知丹榜天冊是何物?”
秦鳳鳴沒有太過關注這位沒起身的女修容顔,而是突然脫口而出了一句問言。
他話語聲音不高,是不由自主說出的,但足以讓房間中的衆人聽清。
“秦道友竟不知我丹皇閣丹榜?不知道友的丹宗大師玉牌從何處而來?”一位修士臉色陰沉,口中有些沒好氣的開口,目光看向秦鳳鳴腰間的玉牌,似乎對秦鳳鳴有了懷疑。
那位女修端坐木榻之上,沒有起身,也沒有說話,可是目光微是一閃,還是有一些不悅神色一閃即逝。
其他兩人同樣神色不善,似乎對秦鳳鳴竟未對女修見禮很是不滿。
丹皇閣,是一個丹道同盟,盟中修士不以修爲境界爲尊,而是看重丹道造詣。丹道造詣高低,便是以丹皇閣丹榜排名爲依據。
一般隻要是見到丹榜中有名次丹師,哪怕是一位丹王大師,也會被不是丹榜中的丹宗大師客氣。
這并非是丹宗大師的造詣就不如丹榜中的丹王大師,而是能夠進入丹榜人冊的丹王大師,均都是潛力不可測存在,是年紀不到兩千歲就進入丹榜之人。
一名丹道大師,兩千歲年紀能夠入榜,丹道天賦難言。
就算是浸淫丹道上萬年的丹宗大師,也不敢對其小觑。
而一般能夠進入丹榜人冊榜單修士,都會被丹皇閣看重,并有專門的丹宗大師願意收爲弟子,精心培養。
可以說每一位丹榜中的修士,都是有靠山的,隻要出離北嵩島,就會被真鬼界各大宗門勢力關注,交好。
這位丹榜天冊排名八十九位的女修,身份地位在丹皇閣之中,自然是極高,受萬衆矚目存在。
秦鳳鳴沒有聽聞過丹榜,也從來不曾專門找尋典籍過,聽到修士疑問,自然回答道:“秦某确實不曾聽聞丹皇閣丹榜,秦某當年有幸參加了九墟山丹道測試,幸運的通過了丹宗考驗,故此得到了這枚丹宗玉牌。”
秦鳳鳴口中說着,揮手将玉牌送到了那名開口修士面前。
“這玉牌沒錯,是出自九墟山。看來秦大師真的是一直自己精研丹道,并不怎麽參加我丹盟之事。那黃某就給道友解釋一番丹榜之事吧……”
那名修士驗看秦鳳鳴的玉牌一番,将之歸還,表情恢複平靜,然後開口道。
黃姓修士解釋的倒也詳細,秦鳳鳴慢慢聽着,心中對丹皇閣所謂的丹榜終是有了了解。
這所謂的丹榜,其實是分三分部:天冊、地冊與人冊。
天冊榜單隻有百人,全是真鬼界中的丹宗大師,且達到了一定條件,通過了專門的丹道比試測試,最爲主要的,年歲必需是五千歲以下修士。
地冊榜單有三百名,幾乎也都是丹宗大師,不限年紀,不過也有爲數不多的丹王大師。因爲有的丹王未能夠通過丹宗考核,但能夠憑借某種手段,通過地冊榜單考核比試。
這種丹王存在,一般都具有某種特殊的能力,丹道造詣也不凡,隻是未能通過丹宗大師測試。
最多數量的是人冊榜單,足有千人,是純丹王大師,且有年紀要求,必需是兩千歲年紀以下修士。
這位易大師能夠排名天冊榜單第八十九位,丹道實力定然很是不凡。
真鬼界廣大,不知邊界,有多少丹師無從查起。可以說無論是大勢力,還是小勢力,都會培養不少丹師。
秦鳳鳴當初在九墟山,就見過不少丹宗大師,那些丹宗大師,也隻是九墟山修仙界之中的極少部分。百名天冊榜單中丹道大師,身份自是尊崇。
“多謝道友解說,秦某明白了丹皇閣丹榜。易仙子能夠位列天冊榜單八十九名,定然是丹道造詣極高了。秦某這一次打算參與雲離島丹宗賭丹,故此想與易大師商談一番。”
秦鳳鳴沖盤坐中的女修一抱拳,開口道。
這位女修玄階初期,面對秦鳳鳴玄階頂峰氣息散發,沒有絲毫的客氣神色,雖然沒有顯現出倨傲神情,但平靜無波的臉色,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
“不知秦大師打算挑戰哪項測試賭丹?”女修沒有神情變化,隻是口中淡淡開口道。
她聲音清脆,聽上去好像年歲不大,非常好聽。
“先前黃道友言說,雲離島什麽賭注都會接受,隻要滿足考驗難度等級,不知是否如此?”秦鳳鳴點點頭,站立在女修面前問道。
他臉上帶着淡淡笑意,似乎将身段放的很低。
“不錯,隻要是道友能夠提供出賭注價值,我丹皇閣雲離島就會接受。”女修繡眉微是一挑,立即确認道。
“嗯,秦某還聽說此刻公布的挑戰題目是經過易大師更改過的,裏面沒有秦某打算挑戰的價值等級,故此想請易大師更改一下,想來易大師不會拒絕吧?”
秦鳳鳴點點頭,立即說道。
“更改賭注數量?秦道友,這一次公布的題目确實提高了各級賭丹難度,但也隻是提升了少許,并且賭注不過是提升了五億之數的極品陰石。專門爲道友調低,會顯得不好吧?”
不等女修答言,黃姓修士先開口道。
黃姓修士話語落下,其他兩人面色立即顯露出了一縷嗤笑之意。就是端坐着的女修,繡目也是精芒閃現,似乎有了些許微愠之意。
“調低?秦某可沒有說要調低,你們誤會了。秦某的意思是這種測試等級太低,且賭注價值太少,想請易大師将等級再調高一些。”
秦鳳鳴臉色詫異,口中驚奇道。
他此言說出,聲音平靜淡定,可是聽在在場四名丹皇閣修士耳中,卻轟鳴震響,讓四人均是面色一變。
四人看向秦鳳鳴,目光之中異色顯現,有驚詫,有冷笑,也有嘲諷。
女修繡目眨動,表情平靜的開口道:“不知秦大師打算将賭注調整到多少合适呢?”
“嗯,多少?秦某還真不好說,如果丹皇閣有膽量接秦某的賭注,那秦某就琢磨一番賭注。如果不敢,那此事就此作罷,也省的秦某勞心。”
秦鳳鳴眉頭微皺,略是思慮的開口道。
聽到秦鳳鳴說出的濃濃挑釁言語,三名玄階修士臉色立即有了怒意,不過誰也沒有開口。
“無數萬年來,還真就沒有出現過我丹皇閣不敢接的賭注。隻要道友能夠拿出賭注,而道友需要之物又是我真鬼界存有之物,我丹皇閣都會接下。”
女修雖然表情依舊淡定,話語說出平靜,但目光之中已經有了厲芒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