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爆炸,肯定沒有成品丹藥出爐。”
“我們赢了,那小子煉丹失敗了!”
……
随着那名修士口中急呼,爆炸轟響乍起,端坐高大石台之上的衆人立即響起了一聲聲充滿笑語歡聲的言語。
衆人身爲丹師,操控過這裏的丹爐,當然知曉丹台發出這種聲音意味着什麽。
如此聲音乍起,隻有一種可能,那就在丹藥凝聚成丹之時,煉丹符紋難以壓制斑雜能量,無法真正将各種藥草能量融合一起,而讓能量相互傾軋,從而展現出了恐怖難以控制的爆炸威能。
煉丹符紋如果被班雜能量沖毀,恐怖的能量便會作用在丹爐内壁之上。
九龍丹鼎雖然蘊含有強大須彌功效,但那磅礴的能量乍然迸發,丹鼎之中的禁制無法壓制之下,丹鼎爆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當然,要想在煉丹之中讓九龍丹鼎爆炸,無數年來也沒有發生了過幾次。
此刻在大廳之中的上千九墟山修仙界修士,根本沒有人見到過此事發生。衆人興奮,概是因爲隻要秦鳳鳴丹藥爆炸,就肯定無法拿出完整丹藥,衆人不用比,就已經勝了賭鬥。
歡喜的,還有此刻身在大廳之外的十數萬觀禮的修士。衆人驚喜雷動,就算沒有受到秦鳳鳴盤剝之人,也在大聲說着解氣之言。
在大廳衆人驚喜歡呼聲中,一聲聲驚恐呼喊也乍然響起在了石台之下。
這處大廳有強大禁制護衛,修士不得在大廳之中急速飛行。然而在那一聲丹台爆炸呼喊聲中,四周聚攏的數十名修士哪裏還顧得了什麽,紛紛施展出了急速身法,向着四周閃避而去。
強大的大廳禁制立即被引動,一道道禁制之力憑空顯現,直接将急速閃避修士的身形禁锢在了當場。
伴随着震耳欲聾的轟鳴炸響,衆人猛然感覺頭頂上空一股浩大的空間氣息湧現,一股讓衆人心中一凜的浩大能量波動忽然注入到了那座轟鳴響徹的丹台之上。
具體是丹台之中的轟鳴先爆發的,還是空中那股能量先注入的,一時衆人難以分辨清楚。
但随着轟鳴炸響,一股攜帶恐怖鋒利氣息的爆炸罡風猛然席卷而出,向着丹台四周沖擊席卷而去。
大廳強大的禁制之力乍現,如同一道道顯現五彩熒光的無形繩索,猛然纏繞向丹台上乍然噴湧而出的恐怖爆炸能量。
然而道道熒光激射,觸碰在爆炸能量之上,并未将狂暴的爆炸能量抵禦,好像雙方互不幹涉,各自自其中一穿而過了。
狂暴爆炸能量席卷,頃刻就席卷在了四周被禁锢了身軀的修士身軀之上。
呼嚎乍起,一道道血痕立即出現數十名圍觀修士身軀之上。
“柳普,快全力運轉大廳禁制!”轟鳴乍現,衆人歡喜話語響徹之中,突然一道巨大的聲音自丹鼎大廳上方響起,激蕩在廣大的丹鼎大廳之中。
聲音之中沒有音波之力蘊含,但聲音轟鳴,奇大無比,讓在場所有修士都聽得清清楚楚。
乍然的呼喊讓柳普身形一震,身形猛然站起,手在空中一揮而出。
頓時一道銀白匹練閃現飛射,沒入到了頭頂上空的巨大圓弧大廳廳頂之中。
随着匹練消失,一震巨大嗡鳴随之響徹頭頂,道道禁制之力憑空而現,如同一道道粗大的蛟蟒激射遊走,充斥在了廣大丹鼎大廳之中。
柳普對那聲音無比熟悉,因爲那聲音,正是那位青老祖的話語之聲。
“柳道友不可,速速撤去大廳禁制,這裏的禁制根本就無法建功分毫。”
然而就在柳普激發大廳禁制,道道禁制熒光閃現大廳瞬間,一聲急促的呼喊猛然自爆炸能量轟鳴之中傳遞而出。
聲音沉穩,蘊含無比音波之力,讓數千丈大廳之中的衆人聽的很是清晰。
聲音入耳,柳普正要點出的雙手猛然停滞在了半空之中。
他的目光,已經鎖定了三團猛然自爆炸能量之中沖擊而出的青幽光芒之上。那三團青幽光芒包裹之中明顯是三顆小巧的圓珠。
圓珠隻有蓮子大小,通體青黑,一縷縷青色光芒四射,一聲聲尖細的破空之聲響徹。
三顆圓珠自爆炸能量之中沖出,立即猛然向着四周飛射而去。
大廳之中的強大禁制封印之力,竟根本無法将之封困分毫,好像那圓珠所攜帶的能量,本來就與這大廳禁制是同源存在。
“啊,那青幽光團極具鋒利之能,難不成是某件法寶。”一聲呼嚎響起聲中,一小團血漬噴灑當場。
那三團青色熒光之中的圓珠激射遊走,根本不管不顧的四處飛射亂撞,無論是觸碰石台還是修士,根本就不閃避。
沒有任何抵禦之力的修士在大廳禁制之中根本沒有抵禦力,觸碰之下,立即聲聲呼嚎響起,道道傷痕顯現衆人身上。
雖然任何修士都能夠在觸碰瞬間閃避過身軀的危險位置,但隻要觸碰在身,立即便會感覺到一股鋒利氣息沾身,傷痕顯現。
衆人并非沒有施展術法抵禦,但隻要渾身氣息乍現,立即便會感覺一股強大的禁制之力猛然臨身,讓衆人剛剛湧起的法力能量立即禁锢在了體内,難以将術法完全催動出。
極具鋒利之能的圓珠,與法寶真就沒有兩樣,難怪有修士做出判斷。
“你等衆人速速退離出丹鼎大廳,秦某無法掌控這些元丹,如果真傷了各位,那也是無法。柳道友,請撤去大廳禁制,能夠讓秦某施展急速身法将之收取,否則根本難以将之阻攔。”
聲聲因爲被圓珠擊中身軀發出呼嚎聲中,秦鳳鳴的話語再次響起。
“柳普,快快按照秦姓修士話語行事。”突然,先前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在了大廳之中。
這聲音剛剛響起,一道渾身包裹強烈禁制波動的身影忽然憑空出現在了大廳半空之中。
“是九墟山的海蓮丹君!”一聲驚呼伴随着大廳之中的嘈雜聲音猛然響起,讓雜亂的大廳猛然有了平靜之意。
“你等衆人速速出離大廳。”剛剛現身的身影還未落下,話語再次傳出。
聲音之中充滿不容置疑,又蘊含着無比的威嚴,讓驚怔之中的數千修士猛然身軀一震,紛紛向着丹鼎大廳之外奔行而去。
衆人大都見到過九墟山的海蓮丹君,更是知曉,海蓮丹君的脾氣秉性。
衆人聞聽青老祖話語,哪裏還會遲疑,紛紛向着八個出口退離而去。頃刻間,偌大的丹鼎大廳之中,已經沒有了其他觀禮修存在。
砰砰之聲響徹,三道青幽光團如同三道青幽電閃在廣大大廳之中混亂飛射不止,如同三條熒光包裹的靈蛇沒有規律的亂撞遊走。
“秦道友,大廳禁制已經撤除,不再對道友施術影響了。”
柳普一聲高呼響起聲中,一道幾乎神識鎖定不了的波動猛然閃現在了丹鼎大廳之中。那道虛無的波動是什麽,衆人知曉,那就是剛剛現身而出的秦鳳鳴。
驟見波動展現,衆人立即皆驚。
那道在大廳之中激射的身影有多快,沒有誰判斷得出,衆人隻感覺整個空曠大廳之中到處有波動顯現,似乎秦鳳鳴突然化身成了數道、數十道身影在大廳之中激射飛遁。
如此急速,如果是玄階後期、頂峰修士直線全力飛遁,也能夠做到,但如果在如此狹小空間之中施爲,衆人誰也不敢如此做。
因爲這空間太小了,且到處有高大的丹台丹爐存在。在急速飛遁之中,根本就無法閃避開那些丹台阻擋。
“多謝柳道友,秦某已經将三枚丹藥收起了。現在應該還未超出當初約定的賭鬥日期,下面各位道友可以評判輸赢了。”
道道波動消失,秦鳳鳴突然出現在了石台之上,停身在了神情呆滞的柳普六人面前,擡手抱拳,口中話語随之開口道。
秦鳳鳴此言說出,站立石台之上數百名丹道大師猛然自震驚表情之中恢複,但瞬間臉上又現出了難看神情。
尤其是那三十五名修士,更是面如土灰,久久未曾恢複。
衆人不是沒有見識之人,當然知曉那三顆激射遊走在大廳之中的圓珠是何物,也能夠判斷出那圓珠代表着何種等級丹藥。
一想到對方竟将三百六十株純陰性屬性的靈草煉制成了丹藥,且還是能夠沖破丹爐在廣大區域激射的丹丸,衆人哪裏能夠不知,在賭鬥丹道之中,他們九墟山丹師一方,肯定虧輸了。
“哈哈哈……秦道友真是好手段,青某自涉獵丹道以來,從來不曾見到過道友一般的煉丹之術,如果道友不介意,青某想向秦道友請教數個心中不解之處,還請道友不吝賜教。”
不等驚醒的柳普開口,一道身影猛然出現在了秦鳳鳴身旁,沖秦鳳鳴抱拳之下,口中話語随即說出道。
“謝過青道友剛才出言相幫,此事好說,稍後再談,現在秦某需要與各位丹道大師論個輸赢,看看秦某是赢了還是輸了,也看看秦某是否有資格坐在這把石椅之上,聽各位道友探讨丹道之術。”
秦鳳鳴沖那老者一抱拳,口中客氣開口。他話語說到後面,語氣已經變得陰厲了兩分。
秦鳳鳴此言說出,爲首的袁延春、融之聞衆人臉色立即轉變,紛紛從震驚之中恢複,但臉上神色又立即變得陰晴閃爍,難看非常。
且不說那三枚丹藥成色如何,隻是能夠将陰屬性的三百六十株靈草融合一起煉制出成丹,丹道造詣已經超出了衆人甚多。就算是青老祖與九墟山老祖,都未必能夠做到。
如果說面前青年沒有資格坐那把石椅,那真就沒有人可以坐了。
但衆人認輸,那就意味着衆人要拿出三百五十億極品陰石的物品,如此多物品,絕對不是此刻衆人能夠拿出,也不願意拿出的。
“你說煉制成了丹藥,就煉制成了丹藥嗎?你煉制之時将丹台整個遮蔽了,這本來就違反了煉丹規定,誰知你是不是更換了靈草,用自己身上之物煉制的。”
衆人臉色陰晴變化,突然一聲冷冷的話語響起在了人群之中。
“哼……遮蔽煉制情形,你還真是會挑毛病,如果九墟山敢言說秦某煉制之時曾經施展不是煉丹符紋遮蔽了丹爐,那不辯輸赢也罷。”
秦鳳鳴看視一眼那名說話之人,目光一閃看向柳普六人,逐一在六人臉上掃過,口中冷哼出口,沉聲道。
柳普衆人臉上閃變不已,嘴唇嗫嚅,但沒有言語說出,而是目光看向了那名現身的青姓老者。
“老夫可以擔保,秦道友煉制丹藥之時,施展的都是丹道符紋,根本就沒有施展任何其他手段。并且秦道友所用靈草都是開始放入丹爐之中的靈草,中途沒有再加入一株,青某可以保證秦道友沒有一絲作弊,誰要敢再言說秦道友煉丹過程作弊,休要怪青某不留情面。
另外秦道友煉制三顆靈丹,老夫可以确定都是大乘丹藥,任何一顆的品質與丹藥藥效,都比其他人煉制的要好上不是一點。
因爲那三顆丹藥最後竟融合了天地法則氣息。雖然丹藥不顯,但丹爐碎裂,正是因爲突然從空間之外引動法則之力融入其中之過,秦道友如何做到的此點,正是老夫想向秦道友請教的疑問之一。”
見到柳普衆人目光,青海蓮臉色突然一沉,目光閃動,顯現出了濃濃的思慮之意,片刻後突然擡頭看視衆人,開口緩緩說道。
青海蓮雖然隻有玄主後期修爲,但冷冷目光掃過衆人面容,就是玄主頂峰修士看到,都不由心頭一寒。
青老祖是什麽身份,在場衆人均都知悉,他既然如此說了,就是有人心中依舊有懷疑,也不敢有人再提出什麽。
而青老祖這一言說,也完全确認了秦鳳鳴這一次丹道賭鬥取得了完勝。
而判負的一方,将要付出海量極品陰石的修煉資源,那可是衆人不知積累了多少年才得到的,要想讓衆人拿出,哪裏有人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