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天話語剛剛落下,一聲狂妄的笑聲随着兩道身影急速而至,也響起在了當場。
此時的駱晟,身上已經沒有了血污,僅是看其狀态,也根本看不出他剛才身受了傷病。
不過駱晟自己知曉,身上的傷勢并不是短時就恢複的,勢必要花費兩三日時間才能夠完全複原。對方一番錘擊,已經讓他骨骼有了不輕的裂痕,雖然難以對他性命造成威脅,但痛苦一番是肯定的。
看到駱晟如此平靜神情到來,秦鳳鳴冷冷道:“秦某分身身在何處不用你告知,不過你我一戰是肯定的,解決了天玑府衆人,就是你再次受難之時。”
此時的秦鳳鳴,心中怒意難消,并不打算放過駱晟。更加不會理會駱晟身上的傷病。
威脅他的分身,這本就已經觸及了秦鳳鳴底限。
聽聞秦鳳鳴這一話語,駱晟神情頓時怒意湧現:“好,駱某倒是要看看,你憑什麽勝過如此多位天玑府之人。”
駱晟與卞邦沒有準備出手,故此話語說完,身形也退離出了老遠,雖然未出離水面,但距離秦鳳鳴衆人所在,也有了一兩百裏之遙。
萬源與其他兩名幽阜宮修士根本就沒有跟随而至,而是停身在了螢怡與花幻菲所在,神情淡然的神識籠罩秦鳳鳴衆人,眼角均都帶着縷縷譏諷之意。
當初在邪陽之地他們幽阜宮二十多名修士布置下陰煞天都大陣,都不能将秦鳳鳴如何,這些天玑之地修士還想擒殺秦鳳鳴,真是太過不自量力。
這一次争鬥,已經不是單打獨鬥,波及範圍勢必極大。故此萬源識趣的沒有靠近,而是停身在了螢怡兩女所在。
“锺府主,秦某知曉分身之事不是你之過,故此你我約定不會有變。你暫且退離一旁,秦某領教一番衆位天玑府道友手段,當初隻要是參與禁地之事修士,秦某一個也不會放過。”
看視一眼随同渾天而來的十幾名修士,秦鳳鳴轉頭看向锺邈,口中淡定道。
具體天玑府禁地發生了何事,秦鳳鳴不知,但可以确定,那件事不是锺邈的錯。并且锺邈也一定力争過,隻是沒有能夠阻止。
秦鳳鳴口中說出,目光掃過衆人,在一名老者身上略是停留一息。
此名老者,當初秦鳳鳴曾經在北極之地見到過,對老者身上的氣息感到有些異樣,故此對其多加留心一些。
除去這老者,還有兩人也是曾經進入到過北極之地修士。
不過對那兩人,秦鳳鳴沒有如何在意。
“渾天府主,此人身上有大量可以自爆的強大之物,當初北極之地時,暗鴉老祖幻化出真身,都被其用那自爆之物轟殺了。故此我等與之争鬥,最好不要聚集一起。還是各自出手爲好。”
在秦鳳鳴打量衆人時,一句話語突然響起在了當場。
說話的是一名中年修士,他臉色陰沉,有陰厲之意顯現。此人正是當初見到過秦鳳鳴祭出大量晶石符陣轟殺暗鴉老祖與锺邈骷髅大軍的一名修士。
随着此名修士話語,那老者與另外一名去到過北極之地的修士面色頓時一變,立即顯出了濃濃的忌憚之意。
想到當初暗鴉老祖的慘狀,以及锺邈大量骷髅被轟散的場景,三人無不後背寒意湧現。他們可不想當靶子一般,被面前青年随意轟擊。
“道友多慮了,對付各位,秦某可不會浪費那些非常珍貴的晶石符陣,這點各位大可放心,你們可以組成合擊法陣,看看秦某是否能夠将你等擒殺與此。這一場争鬥事關秦某分身安危,因此秦某不會留手,隻有将各位擒殺與此,秦某分身才會安穩。所以下面争鬥很是血腥,各位天玑府道友最好心裏有數,做好隕落身死的準備。”
緊随那位修士言語,秦鳳鳴臉上笑意忽然展現,忽地說出了如此一番心平氣和的言語。
他話語說出,年輕的面容之上神情淡然,目光掃視衆人,最後落在了渾天身上。似乎在挑選誰是第一個被他滅殺之人一般。
見到秦鳳鳴如此神情,站立一旁的锺邈驟然感覺通體冰寒。
青年修士的此種表情,他當初在北極之地就已經見到過。但就是這看似無害的表情,卻讓當時數個府地修士都乖乖就範了。
不僅是锺邈渾身惡寒湧現,當初親見秦鳳鳴手段的老者與另外兩名修士,也目光驟然顯出了畏懼之意。
如此感覺,衆人已經許久不曾出現過了。當初在北極之地出現過,現在又出現在了身上,所面對的,還是同一人。
聽到秦鳳鳴如此笃定言語,渾天也不由心底一凜,一股涼意湧現後背。
“好了,既然各位打算一戰,那就戰吧。渾天,想來當初陷害秦某分身的,一定是你在主導,那你就做好第一個被擒殺之人吧。”
秦鳳鳴不理衆人的表情變化,目光落在渾天面容之上,口中再次說道。
他話語說出,雙手猛然點指而出。
頓時間,衆人身周數十裏範圍内的水面之上,忽然湧現出了一縷縷的白色霧氣。霧氣開始并不明顯,但僅是呼吸間,一股股霧氣便如同噴湧蒸汽的蒸籠一般,猛然向着空中噴湧開來。
“啊,不好,此子在這裏布置下了法陣。”突然,一聲驚呼響起在了當場。
不用他人提醒,此時在場的衆人,包括站立一旁的锺邈,都無不臉上顯現出了驚詫之意。
任誰都想的出,青年一定是還未去到天玑城時,就在這裏布置下了強大法陣。
一想到秦鳳鳴當初憑借禁制在北極之地逼迫各個府地俯首,锺邈與曾經經曆的三位修士便通體冰寒。
“快,快先出離這片霧氣噴發之地。”
幾乎不用想,渾天的驚呼便響起在了衆人耳中。
沒有絲毫時間間隔,頓時間,一道道碩大的攻擊便出現在了廣大區域之中,伴随着攻擊祭出,一道道身影向着遠處飄飛而去了。
然而讓在場急速施展遁術,想逃離遠去修士心中駭然的是,衆人紛紛催動的急速身法,竟如同身軀墜入到了泥沼之中,身軀驟然感應到了強力的阻滞,難以急速移動了。
“想出離這裏,你們進來了就休想出離。”就在渾天話語落下,衆人祭出攻擊打算破開霧氣急速遠離同時,一聲冷哼也響起在了當場。
話語聲中,一道道手持紅藍碩長劍刃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衆人身周。
身影顯現,一道道攜帶瘆人破空之聲的劍刃如同道道匹練,随之出現在了衆人身周。
劍刃劈斬,在霧氣之中來去自如,沒有一絲阻滞。
面對乍然顯出的道道身影與激射而至的道道利刃匹練,身在霧氣籠罩之中的衆天玑之地修士,除去锺邈外,無不面色大變。那一道道身影,竟然是一位位與青年一般無二的身影。
并且那一道道劍刃匹練,竟都是堪比玄階頂峰修士的強大劍刃攻擊。
面對驟現的攻擊,衆人除了極力祭出道道攻擊,強力抵擋利刃匹練的劈斬,沒有任何他法。瞬時間,衆人沒有了任何再要闖出霧氣之意,有的是極力祭出手段,全力自保不讓利刃劈斬中身軀。
砰鳴響徹,滔天能量碰撞所引起的波動沖天而起。
就在衆人全力施展術法之時,一聲驚呼乍然響起在了霧氣激蕩之中。
“是渾天府主!”驚呼乍起,數聲驚呼也随之響起在了當場。衆人聽得清楚,那驚呼之聲,正是渾天。
然而就在數聲驚呼響起同時,又有一男一女兩聲驚呼響起在了霧氣之中。
衆人心驚,有霧氣遮蔽,并沒有人能夠立即鎖定驚呼出聲修士所在,更加看不清發生了具體情形。
衆人能夠看到的,是那本來被衆人欲要圍困的青年修士,此時正在衆人身周憑借一種詭異身法,幻化出一道道影身祭出道道劍氣,将衆人圍困羁絆在霧氣之中不得出離。
“轟隆隆!”突然,一聲沉悶的轟鳴突然響起,本來還算平靜的湖面之上,一股滔天巨浪猛然沖天而起。
沉悶轟鳴響徹,道道劍刃匹練消失,漫天的霧氣也随之變得暗淡下來。衆人身影重新出現在了廣大的湖面之上。
浪濤湧動持續,但也沒有持續多久,湖水慢慢重新變得平靜下來。
衆人急速看視,神色大變的發現,現場竟然少了三人身影。
消失不見蹤迹的是渾天與另外兩位副府主。也就是先前當先從天玑府城之中飛射而出的一男一女兩位玄階頂峰修士。
衆人駭然,實力絕對算的上是頂尖之列的三位府主,竟然始一争鬥,就失去了蹤迹,這怎麽能夠不讓人驚駭。
“三位府主竟被擒拿了!”突然,一人突然出聲,将剛剛平靜的湖面猛然驚擾起來道道漣漪。
漣漪并非是話語音波引動,而是散布四周的天玑府修士身軀晃動所引起。
因爲衆人見到,三位府主突然自湖水之中浮現而出。隻是三人不是飛遁在空中,而是漂浮在了水面之上,并且每人身上都有明顯的傷病存在。
女修身上還好,僅是面色蒼白,嘴角有血漬顯現,但渾天與另外一位男修,确有點慘不忍睹。
一向威嚴顯露的渾天,此時渾身衣服已經成了褴褛之樣,一條臂膀詭異的垂在身後,一條大腿皮肉外翻,身周碧綠的湖水已經變成了黑紅顔色。
而另外那名男修更是悲慘難言,他的一條臂膀已經消失不見,而雙腿也在膝蓋處雙斷折了,面色蒼白無血,雙目之中依舊顯現着驚恐神色,似乎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從恐懼之中出離。
“誰是孔海?”突然,一聲暴喝自秦鳳鳴口中呼喝而出。
聲音響起,在場衆人紛紛驚愣,但均都不由看向了其中一名中年修士。此人正是先前提醒渾天衆人,秦鳳鳴身有晶石符陣之人。
“原來你是孔海,駱晟進入禁地攪動,你是主導之人。今日便讓你付出代價。”秦鳳鳴看向那名修士,口中厲喝道。
随着他話語出口,并不見有任何動作,卻猛然聽到一聲驚呼猛然自那位名爲孔海的修士口中響起。
接着就見一道黑紅之色的匹練猛然閃現,将那孔海猛然綁縛,接着便墜入到了湖水之中。
“啊,湖水之中有詭異!”衆人驚呼,紛紛急速遠離了那處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