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看這三顆培嬰丹,這可是秦鳳鳴留給四名弟子後遺留的,遠不是他煉制其他丹藥可比。
秦鳳鳴被嚴廣送到一處安穩的洞府之中,就此不再理會衆人。
十數日後,易傲發回了一道傳音符。
“回禀師尊,弟子已經将烏煞宗坊市完全控制,并将飛鷹門與通背宗派去處理坊市之事的十一名鬼君修士都擒拿了下來。不過并沒有引出飛鷹門的那位鬼君後期大修士。”
秦鳳鳴揮手将傳音符釋放,易傲的話語傳入了耳中。
聽到易傲傳音,秦鳳鳴眉頭一動,起身出離了閉關洞府,回到了嚴家大廳。
“嚴廣,此刻駐守飛鷹門與通背宗的烏煞宗鬼君修士一共幾人?”秦鳳鳴始一進入大廳,便對急忙起身的嚴廣問道。
嚴廣衆人雖不知秦鳳鳴因何急速出關,但嚴廣還是立即回答道:
“回秦前輩,通背宗基本已經完全解散了,雖然此刻有不少修士,那也隻是因爲通背宗适合修士閉關修煉,那裏修士不少,但鬼君修士,可能不超過五六人。飛鷹門修士不少,加上那位大修士,共有十二名鬼君以上之人。但八極門中的烏煞宗鬼君修士多些,足有近二十名。有如此多鬼君修士聚集在河東山脈,是因爲許多家族鬼君修士,都加入到了烏煞宗,分散到了原來的三宗門之中。”
對于河東山脈宗門情報,嚴家早就做了很詳細的收集,故此沒有遲疑,立即恭敬回答道。
“易傲等人已經擒拿了通背宗與飛鷹門十一名鬼君修士,看來那兩個宗門中的鬼君修士被擒拿了大半。”聽到嚴廣之言,秦鳳鳴口中輕聲自語出聲。
聽到秦鳳鳴喃喃之聲,嚴家衆人并沒沒有什麽欣喜之色顯露。
因爲就在剛才,他們也收到了嚴家那位鬼帥修士傳回的信息。
雖然此刻他們已經控制了坊市,并擒下了十一名鬼君修士,可是烏煞宗是一流大宗。門中有五六位鬼君後期、頂峰修士。他們衆人在烏煞宗面前,依舊還是顯得渺小。
見到衆人依舊凝重表情,秦鳳鳴沒有理會嚴家衆人,直接吩咐道:“嚴廣,你去到河東山脈之中,将所有外出的烏煞宗修士都擒下。如果碰到那兩位鬼君後期、頂峰修士,也不用與之争鬥,直接去到坊市,讓易傲四人出手就可。”
聽到秦鳳鳴吩咐,嚴廣雖然不知秦鳳鳴此舉要做什麽,但還是恭敬答應了一聲,帶領三名嚴家鬼君修士離去了。
面對一個一流宗門,秦鳳鳴也不想直面宗門禁制。
憑他之能,當然能夠破除一個鬼界宗門的護宗大陣。但就算破除,怕也得消耗他的一些後手寶物才可。
此種不必要的浪費,他可不想做。
雖然此種分而蠶食的方法收效會慢很多,但功效很大。時間對他此時而言,還非常充足。
時間慢慢過去,河東山脈之内,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本來修士來往不斷的山脈之中,修士人影變得極少見起來。就算有幾名修士,也會很快便消失不見。
“什麽?我們派出去的各位長老,竟然都沒有回返。就是坊市也已經許久沒有傳遞什麽消息了。發生了如此之事,你們竟然此時才告知與我。”
在原先的八極門之中,一處高大建築之内,一位頭發已然花白的老妪口中驚怒出聲,目視面前兩名修士,面色極爲的難看。
這位老妪,雖然頭發看上去已經是花甲之年,但面容并沒有顯露出多麽的老态,容顔如同半老徐娘,依舊有一些風韻之色留存。其修爲境界隻有鬼帥頂峰,但卻端坐在大殿的主位之上。
而他下方站立的兩位修士,卻均都是鬼君初期之人。
“餘夫人,先前坊市主事韋博曾經傳音言說坊市有人鬧事,我們以爲隻是小事,便傳音了駐守通背宗與飛鷹門的修士前去處理。隻是傳音了三次,每一次都說無法解決。故此這一次我二人才請李師兄與韓師兄二人前去。
可是直到現在,兩位長老也沒有回返,并且也沒有傳遞回信息。就是我們與韋博聯系,也已經不再有傳音符到來。不得已,我二人才敢前來驚動餘夫人。
如果我們判斷不錯,說不定這一次坊市鬧事之人,可能是大修士存在。如果屬下猜的不錯,此人極有可能就是嚴家的那位老祖。”
二人見到女修發怒,面容之上也顯露出畏懼之色,急忙躬身施禮,口中解釋道。
其實他們如此做,也是面前這位實權老妪早就吩咐過的事情。
隻是已經有了十三人派出,都沒有結果傳遞回,其中更是有數名鬼君中期修士,這讓二人猛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故此急忙前來告知餘夫人。
“嚴家,哼,看在嚴家有一名鬼君頂峰老祖在,我烏煞宗才對其禮敬兩分。如果這一次真的是嚴家出手,我烏煞宗定然便滅了嚴家。速速傳音,讓楊敬天去嚴家看上一看,不要與對方争鬥,隻需打探清楚原委速速告知就可。”
老妪面色冷冷,思慮片刻,口中吩咐道。
兩名鬼君修士見到餘夫人并未再責怪他們,心中也是一松,立即答應一聲,直接拿出傳音符,傳音給了飛鷹門管事之人。
并未等候多久,一道傳音符激射而回。
“餘夫人,天鷹門言說楊敬天會現身前去的,想來很快就能夠有消息傳遞而來。不過那飛鷹門也絕非是非常聽話,我們還是要防備其一二的。不過此事飛鷹門也受害之人,應該不是天鷹門耍的什麽詭計。”
老妪目光陰沉,略微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閉合了雙目,就此不動起來。
嚴家大廳之中,秦鳳鳴端坐在主位之上,閉合的雙目忽地睜開了。
“嚴廣出去了一日之久,但一直沒有傳遞消息來,看來那兩位鬼君大修士一直沒有現身。”
河東山脈雖然地域不小,但也不過是十數萬裏方圓而已。鬼君修士可以說不用花費多久就能夠探查一番。加上有兩三名鬼君修士相助,自是更加輕松。
“前輩,是否讓我們二人也前去相助老祖,這樣可以監控範圍更大。”見到秦鳳鳴睜開雙目,陪同在大廳之中的兩名鬼君修士立即躬身,請示道。
“不用,有三位鬼君修士在三宗門與坊市路徑之上監視,然後傳音嚴廣,就已經足夠了。你們現在前去,說不定會碰到對方,反而不美。”
秦鳳鳴略是思慮,直接否決了二人所言。
而在飛鷹門的一座寬敞的洞府之中,也正有六名修士商議着什麽。
“高瞻,你說短短十幾日,先前派出通背宗與我飛鷹門的修士都失去了聯系?”一名端坐在洞府石塌之上的老者面露思慮之色,口中不緊不慢的開口問道。
“是的老祖,最早收到坊市韋博發來消息,言說有人鬧事,于是我傳音在通背宗的四人前去。但過去數日後,韋博與張希同時傳音,又有人前去鬧事,這一次是三名鬼君中期,兩名鬼君初期,他們一時不能解決,于是我派出了我飛鷹門的五人前去。
本以爲此事早就已經解決。但就在剛才,我突然收到了烏煞宗成天傳音,言說他們派出的兩名鬼君中期修士也去到了坊市,并且失去了消息。弟子感覺此事透着詭異,故此前來請教老祖示下。”
一名看上去很是精明的中年修士躬身施禮,很是有條理的開口道。
聽到這名中年修士言說,端坐石塌之上的老者面色陰沉,目光之中思慮神色閃現不止。
“高瞻,此刻距離我們給嚴家下的最後期限還有幾個月?”老者目光突然一凝,看視那中年修士,口中問道。
“回禀老祖,還有不到三個月。”
“還有兩個多月?看來此事定然與嚴家脫不了幹系了。哼,我飛鷹門已然偷偷整合了河東山脈的大部分家族勢力,隻要能夠将嚴家吞并或是驅逐,我們飛鷹門便可掌控整個河東山脈。到那時,就算是烏煞宗也定然不能再對我飛鷹門小視。
此刻竟然出現如此情形,想來隻有嚴家在暗中搗鬼了。但僅憑嚴廣那老匹夫,想來還沒有這個膽量。否則嚴家也不可能被我天鷹門逼的不敢出離家族了。高瞻,你速通知缪師兄,讓其前來我飛鷹門商議此事,到時再決定如何行事。”
老者目光陰寒,表情陰冷之意顯現,思慮片刻,口中冷冷開口道。
“謹遵老祖令谕。”高瞻不敢有違,立即答應一聲。
“你們餘下之人速速聯系我飛鷹門其他在宗門之外的弟子,并發傳音符給河西山脈之中的那兩個宗門,讓其派高手過來。這一次就動用所有隐藏勢力,一并将嚴家與烏煞宗解決掉。楊某不信,我飛鷹門謀劃了數十年,還能被一個小小的嚴家破壞了計劃。”
石塌之上的老者陡然迸發出了一股迫人的心悸氣勢,一層淡淡青色霧氣陡然籠罩在了老者身軀之上。此股霧氣雖然淡薄,但讓洞府之中的衆人隻是看視,便感覺到了一股冰寒陡然襲身。
“是,謹遵老祖令谕。”衆人不敢怠慢,紛紛躬身應允,就此退出了洞府。
随着時間慢慢過去,秦鳳鳴身在嚴家,卻突然感覺到了一些異樣。好像冥冥中感覺要有什麽事要發生一般。
緩緩睜開雙目,看視大廳之中此刻留手的兩名嚴家鬼君修士,秦鳳鳴目光精芒略閃。
“河東山脈之中的原來三個宗門,以前可曾發生過有宗門打算吞并其他兩宗門之事嗎?”
思慮良久,秦鳳鳴突然目光之中陡然精芒一閃,腦海之中陡然想到了什麽,口中立即出聲道。
突然聽到秦鳳鳴言語,本來正在閉目的兩位嚴家修士,立即有些慌亂的睜開了雙目,身軀也随之站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