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清楚,鹄風正定然是被那圍繞此處所在的九曲迷魂法陣反噬了。
沒有就此隕落在那法陣反噬之中,就已經是他幸運、手段不凡了。看其如此狀态,定然是心神受到了損傷。
如果僅是心神受損還好,如果連神魂也受到了波及,那想來鹄風正想恢複到常态,也是不再可能了。
神魂受到損傷,一般都會與道傷有關,治療道傷的丹藥,可不是誰都有的。
就算不是道傷,看鹄風正的此種狀态,看來也不是短時能夠徹底恢複的。
鶴泫的判斷極爲準确,鹄風正的這一次恢複傷痛,便是四年之久。這足以說明其所受到的法陣反噬,是如何恐怖了。
鹄家衆人充滿關切之意的護衛在鹄風正身旁,雖然面現關切之意,可是誰也沒有手段相助。
時間,其實對于通神修士而言,實在算不得什麽。
任何一名修士,都會有極爲長久的壽命,就算有天劫制約,那每一次天劫間隔,也是數千年之久。
故此僅是數年,衆人當然不會真的就焦急。
當鹄風正睜開雙目,面色恢複到常态之時,秦鳳鳴被大殿禁制卷入其中,已經過去了四年之久。
耗費如此之久,鹄風正才看似完全恢複,這足以說明,先前他所受到的那法陣反噬,是何其的兇險了。
“思齊,那九曲迷魂陣,我等是無法破除的,我等衆人要想出離這處所在,想來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開啓那副棺椁,讓裏面存在之人現身,然後帶領我等出離此地。”
鹄風正面色顯露出了一種決然之色,身軀站起,并未言語其他之言,而是直接大聲對站立一旁的鹄思齊開口道。
他此言說出,明顯是想讓鶴泫與巫文中二人也聽到。
此刻在場的八人,鹄家占了六人,六人均都是通神之境修士。而另外的鶴泫與巫文中二人,僅是一名通神中期,一名聚合頂峰。
可以說,此刻在這裏做主之人,還是鹄家。
但是有一點卻是讓鹄家衆人不得不心中忌憚,那就是他們鹄家不能對巫家之人不軌,更加不能對巫家修士行斬殺之事。
也正是因爲此點,在這裏要做什麽,就必須要與巫文中與鶴泫協商。
面對那副棺椁,衆人均都心中清楚,如果那裏面存有修士,那就絕對是一名實力強大之人。最差修爲境界,應該也是玄階以上。
将如此強大修士釋放,那等待衆人的,将是一福禍難料之事。
鹄風正與鹄家衆人當然知曉,但他們别無他法。此刻身在此處之人,鹄家就占了六人。可以說是鹄家通神修士的大部分。
如果他們長久不回返,那對鹄家而言,絕對是一不好之事。
因爲有此種原因,鹄風正這才剛剛恢複過來,便欲要去解除那棺椁,看看是否有強大存在滞留在其中。
“不可!就算要打開那副棺椁,也必須要等秦道友回返。”聽到鹄風正如此大聲開口,鶴泫雙目睜開,身軀慢慢站起,其口中堅定話語,也開口說出了。
“鶴道友,那大殿禁制的恐怖,道友也曾見到了。秦道友落入到了其中,存活的可能幾乎沒有。就算他先前躲過了那層禁制的滅殺,進入到了大殿。以其一人之力,根本就不可能破除那大殿禁制。
可以說,你我誰都不可能破除那層恐怖的禁制。而如果我等冒險開啓那棺椁,裏面如果有前輩存在,說不定能夠解除那大殿禁制,讓秦道友重新出來。”
見到鶴泫如此堅定的阻止衆人去開啓棺椁,鹄思齊沖鶴泫一抱拳,口中客氣開口道。
其話語客氣,并未顯露出了絲毫的逼迫之意。
“鹄家幾位道友,秦前輩雖然深陷在了大殿之中,可是巫某認爲,他并未隕落,說不定秦前輩此刻正在全力破除法陣。如果我們此刻冒險去開啓那棺椁,如果釋放出一名講理前輩還好,如果是一名失去了神智之人,那我們真就萬劫不複了。依巫某之見,還是等秦前輩出來爲好。”
巫文中雖然是修爲最差之人,可是他對鹄家衆通神修士,并不畏懼。
他知道,如果鹄家衆人要對他出手,那契約反噬,頃刻就降落在衆人身上。就是整個鹄家,說不定都會受到契約之力反噬。
“巫道友,你真的還認爲秦道友會生還嗎?”鹄風正看視巫文中,目光冰寒,口中話語更是有一股威吓之意。
被鹄風正如此注視,巫文中心頭不由一緊,一股強大的畏懼之意猛然顯露,通體冰寒乍起,後背不由一陣冷汗顯露而出了。
被鹄風正如此一言,巫文中竟然難以再開口答言了。
“哼,今日鶴某就在此處,倒是要看看,你們何人敢違反秦道友之言,去開啓那棺椁。”
鶴泫心中清楚,要他對抗鹄家衆人,無異于以卵擊石,隻有擡出秦鳳鳴這尊大佛,才有可能阻擋住鹄家衆人這一番圖謀。
對那副棺椁,他心中确實挺畏懼的。
在他還沒有失去信心之前,他是不想去沾惹那棺椁的。
“秦道友是有此言不假,可是此時秦道友已經不可能再出現此地了,既然如此,所謂長痛不如短痛,我們隻有冒險開啓那棺椁,看看裏面是否有強大前輩存在。就是沒有前輩,說不定還可能有出離這處所在的方法存在。我等心意已決,鹄某想鶴道友還是不要阻攔的好。”
鹄風正面色陰沉,他一向果決,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自是不會再反悔。
面對鹄風正的咄咄逼人,鶴泫心頭也是懼意不已。他雖然可以與通神後期、頂峰修士争鬥,但要是能夠對付兩名通神後期之人,那是決定不可能的。
更别說此刻鹄家還有四名通神初期之人。
但鶴泫也不是膽小怕事之人,既然到了此時,他也是不會退縮,他就賭對方不敢真的下殺手滅殺他。
隻要對方不敢全力出手,那他便有了與對方糾纏的本錢。
“鶴某今日就阻攔在了此處,倒是要看看,你鹄家之人,何人敢對鶴某行滅殺之舉。”
到了此時,雙方已經不再有絲毫退縮餘地,看視鶴泫,鹄思齊表情也已變得冰冷,身軀一動,便面對了鶴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