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衆人進入須彌洞府,到張可傳音,讓衆人出離,足足過去了七日之久。如此距離,如果還有傳送陣傳送,那距離實在難以言說。
此時身在何處,除去邱成月五人,秦鳳鳴與天鷹老怪二人,自然是不知。
看着面前荒涼的群山之地,秦鳳鳴也是眉頭微皺。
看這怪石散布,陰森恐怖的陰霧彌漫所在,這裏明顯是一處魇月界域中爲數不多的陰氣充盈之地。而地圖玉簡上,距離當初停身之地近的陰氣區域有兩處,具體是那一處所在,秦鳳鳴自然不知。
“兩位道友請稍後,當初我等曾經設置下了一座法陣。需要将法陣隐去,我等才能真正進入到那一古禁所在之地。”
甯澤軒轉頭看向秦鳳鳴與天鷹二人,開口說道。
話語說完,康雲夫人與張可二人已經身形閃爍,站立到了面前的一個面積僅有數百丈山谷上方的山峰之上。
看二人站立方位,與甯澤軒正好組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态。
三人誰也沒有開口,而是身形站定,立即雙手開始急速舞動,一道道手訣打出,三股極爲磅礴的能量波動,頓時出現在了三人身周。
目光注視三人施術,秦鳳鳴慢慢凝眉而起。
需要三名通神中期修士合力施術的法陣,足可知曉其強大不凡了。
“起!~~”一聲爆喝,猛然響徹出聲。三名施術修士,随着這一聲爆喝之聲,幾乎同時向着下方山谷某處方位祭出了一股磅礴的能量。
道道術咒在能量之中激射,如同一道道靈蛇,瘋狂的向着那處所在蜂擁而去。三團由不同修士祭出的能量,刹那便觸碰在了一起。
三人祭出的能量,本源不同,陡然觸碰,本來應該刹那便會發生轟鳴巨響。
但這一次,本該狂暴爆炸的三道恐怖能量,卻如同河流一般。在觸碰之下,立即便水**融在了一起。
三道能量彙聚,幾個呼吸間,便充斥在了下面的山谷之内。
此時的三名施術修士,面色均是凝重異常。目光肅然,雙唇緊閉,脖頸青筋**。足可知曉三人正在全力驅動體内法力。
“嗡!~~”一陣急促的嗡鳴之上猛然自下方的山谷之中響起。一股股恐怖的能量波動,如同一條條十數丈巨大的怪蟒,猛然在三人合力所聚集的那能量彙集處,向着四周激射遊走而去。
頓時間,足有數百道的能量怪蟒激射而現,向着四周沖擊而去。
看着面前恐怖景象展現,秦鳳鳴與天鷹老怪二人,表情均都有了色變之态。
僅是解除這一法陣,就需要花費三名通神中期修士如此氣力才能做到。那如果修士不小心墜入到了其中,會是如何一番景象,就是秦鳳鳴都有些後背發涼。
他可以确信,至少一名通神後期亦或是頂峰修士,應該沒有多少存活可能。
餘光掃視天鷹老怪,其面色同樣凝重,眉頭皺起,顯然也震驚法陣恐怖。
一陣沉悶的轟鳴響起,一陣灰光猛然自下方的山谷之中閃爍展現。一個巨大的祭壇,展現在了衆人面前。
“各位道友,請跟随邱某速速進入。”
見到下方祭壇展露,邱成月頓時沖秦鳳鳴與天鷹二人急聲道。
話語聲中,他與黃成已然急速向着下方山谷之内的祭壇激射而去。
見到二人如此急速,秦鳳鳴目光急速看視向了正在施術的三名修士。隻見三人雙手依舊急速揮舞,道道手訣閃爍下,恐怖的能量依舊源源不斷的向着空中某處所在激射而去。
隻是此時的三名修士,面色均都有了蒼白堅忍之意。
心頭急震下,秦鳳鳴已經有所明白,此時的三名修士,并未解除這一不知名的恐怖法陣,而僅是将法陣威能減弱,可以讓人進入其中而已。
沒有多少遲疑,秦鳳鳴與天鷹二人也身形一晃,急速跟随而去。
隻感覺身體被一層透明之物一裹,接着便貫穿而過了。身體一輕,便安穩的停身在了祭壇之上。
幾乎在秦鳳鳴、天鷹二人剛剛站身祭壇之時,三道身影,也随即顯現在了衆人身旁。
甯澤軒三人如何到的祭壇,秦鳳鳴竟然未能清晰看到。好像三人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頭頂一陣嗡鳴,灰白光芒閃耀,一層灰蒙蒙的罩壁出現在了頭頂。
“很好,我們終于安穩進入到了這裏。三位道友請先恢複狀态,半日後再解除下面一道禁制。”邱成月看視甯澤軒三人,臉色平靜的開口道。
此時的甯澤軒三人,面色依舊顯露着蒼白之色。
很明顯,剛才三人爲了驅動那一遮蔽此地的法陣,着實消耗了不少心力與體内法力。
三人自然不會反對,紛紛盤膝就坐,就此開始恢複自身狀态。
“兩位道友,這處所在禁制并未破除,故此兩位勿要走動,登臨這出祭壇的二層。因爲當初爲了破除二層禁制,兩具通神頂峰傀儡,就是隕落在其中的。如果兩位觸動二層禁制,無疑極爲兇險的。”
看視秦鳳鳴二人,邱成月也是急聲提醒道。
秦鳳鳴點點頭,表情凝重的看視向四周。
隻見這一祭壇面積并不太過巨大,整個面積占地僅有三十丈見方。擡頭看去,整個祭壇共分三層。
第一層,也就是最下面一層,面積有三十見方,地面平整,一塊塊巨大的方石鋪面,方石之上有一道道的殘存能量浮現在地面之上。
很明顯,祭壇第一層之上原來也有厲害禁制存在,隻是被人破除了。
祭壇二層,面積有二十丈見方,四面均有石階與一層相連。每一面上,均有六處石階存在。
秦鳳鳴粗略看視下,任何一處石階都有十八階。
最高的第三層,隻有十丈見方。同樣有石階與二層相連。隻是四面的石階,卻是隻剩下了三處。
無論二層,還是三層,均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白霧之中。白霧雖然不怎麽濃稠,但卻是有一種極其肅穆、威嚴與滄桑的氣息籠罩在其内。
看視面前的祭壇,秦鳳鳴心中便已經提高了警惕之心。
因爲他感覺這祭壇之上,有一種讓他難以捕捉的奇異氣息存在。那氣息萦繞在心中,讓他心中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畏懼之意。
好像面前的這一祭壇,正在俯視着秦鳳鳴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