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這幻虱符,她已經滅殺了數名實力強大之人。
就是兩名通神初期的強大海修,都曾經被這幻虱符生生驚吓而退。
“仙子,此時幻虱符已經損毀,你是不是也該收手了?”見到對方這一強大符箓終是被破除,秦鳳鳴心中也是暗呼僥幸。
幻虱符,雖然僅是一簡化之物,但其不僅可以反複使用,而且威能之強大,絕對不是普通聚合修士能夠抵禦的。如果不是有陰煞天都符陣存在,他實在不知用何種手段抵禦那上千飛鳥的磅礴吞噬能量能力。
僅是看這簡化版的幻虱符,就足可知曉仙符門的強大了。
神識急速掃視,隻見千丈之外,一巨大達十幾丈之高的冰山顯露在山谷之中,數以千計的銀色飛鳥盤旋飛舞,圍繞着巨大冰山激射不斷。
在飛鳥飛舞之下,隻見肉眼可見的磅礴能量氣息急速被飛鳥吸納進了包裹身軀的銀芒之中。
此時的習先與姬穎仙子,心中同樣驚懼之意顯露。
雖然二人反應急速,在飛鳥大肆顯露之時,合力施展秘術凝聚出了一巨大冰山,将數千飛鳥阻擋在了冰山之外。但在銀色飛鳥的盤旋飛舞之下,磅礴的能量,還是被飛鳥吞噬消熔了。
此刻二人除了強力祭出體内法力,将堅冰加固之外,并不能有絲毫手段滅殺那隻隻飛鳥。
“哼,我可不信你還會有如此強大的符陣在身,你這次能夠将本仙子的這一幻虱符破除再說吧。”聽聞到秦鳳鳴的輕松話語,女修非但沒有收回攻擊習先二人的符箓,反而手一翻,一張符箓再次激射而出。
話音還未落下,一隻銀色飛鳥在現身而出,銀芒閃爍,再次出現在了秦鳳鳴面前。
面對女修的出爾反爾,秦鳳鳴并未有多少意外。與一名女修講道理,他還沒有弱智到如此地步。
“符陣,秦某倒還有一張,既然仙子想要秦某再損失一張符陣,就算秦某心疼,也隻有忍痛割愛了。”話語聲中,白色霧氣再次席卷而出,一個卷動,便将再次現身的銀色飛鳥卷入到了其中。
“你……你竟然還有符陣在身?”
見到陰煞天都符陣再次顯露而出,站立遠處的女修終是面色爲之大變了。
女修身爲仙符門之人,自然熟悉煉制符箓。以她見識,更是知曉,如此強大的符陣煉制,絕對非是容易之事。就算是一名通神境界的制符宗師,煉制之時也絕對不是十拿九穩。
聚合境界修士能夠得到一張,就已然算是極爲難得之事了,面前青年,竟然有兩張符陣在身,這大出女修意料。
要知道,就是她身爲仙符門修士,幻虱符此種可以威脅通神修士的高級符箓,也不過是其師尊在她外出執行此次危險任務前,爲了提高她自身實力,強自以宗門貢獻,自仙符門兌換了四張。
“你快快住手,我不再與你們争鬥了。”
感應到自己幻虱符所化銀色飛鳥再次落入符陣之中,且那符陣與先前那符陣一般無二,女修幾乎并未有絲毫遲疑,嬌呼之聲便自響起了。
就是她身爲仙符門之人,此種幻虱符也不是輕易就能得到的。
她師尊貴爲通神頂峰修,自己也難以煉制此種幻虱符,而不得不花費了百年的宗門貢獻才得到了四張。
如果全都被她損毀在此地,絕對不是這女修願意承受的。
并且此番與習先二人争鬥,雙方本就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如此之下,她更加的不願再損失哪怕一張幻虱符。
“仙子所言極是,秦某也不想白白再損失一張符陣符箓。既然仙子不想與我等争鬥了,那還請仙子收起符箓爲好。”
秦鳳鳴聽聞女修急聲呼喊,心中自然大喜,但他心思缜密,自然不會住手分毫。一邊極力催動陰煞天都陣圍困銀色小鳥,一邊口中不急不緩的說道。
可能是真怕秦鳳鳴再次将極其珍貴的幻虱符損毀,女修聽聞秦鳳鳴言語,并未有絲毫停留,手中急速點出。正在圍困習先二人的數千銀白色飛鳥,紛紛鳴叫聲大起。
渾身光芒大放之下,紛紛融合在了一起。
刹那工夫,兩張被銀芒包裹的符箓出現在了女修面前,被其手一抓,收歸到了懷中。
見到女修并未再耍什麽其他手段,秦鳳鳴面色笑意一展,手指也急速點出。
陰煞天都符陣,也驟然被他收起了。
“華仙子,習某以心魔發誓,貴宗門所要尋找的那位赤姓飛升修士,習某确然與其沒有什麽交情,雖然當初我二人曾經聯手與藍衣族争鬥過,但也不過是事于湊巧而已。當初一脫離藍衣族追殺,我二人便各自分道揚镳了。至于那千裏随機符煉制之法之事,習某更是一點不知。”
見到對方收起了幻虱符,習先與姬穎仙子均是心中一松。
收起堅冰秘術,習先并未移動身形,而是沖女修一抱拳,語氣顯得極爲誠懇的開口道。
驟然聽聞到習先之言,站立遠處的秦鳳鳴,面色不由豁然爲之一變。
他當然不知習先與面前這名仙符門的華仙子之間發生之事,但當他聽聞到赤姓飛升修士之時,心中卻是猛然爲之一動。
習先雖然沒有真正的激發什麽咒言發誓,但他既然能夠以心魔立誓,這已然足可說明他所言非虛了。
所謂心魔,乃是修士最最不想觸碰的存在。
是名修士,都不會平白無故的拿此種虛無難測之事發誓的。
“哼,當初那人一路逃遁,與之結交之人,隻有你一個,而且當初你們抵禦藍衣族處,距離冰原島太過遙遠,當初百河坊市出現的煉制之法不是出自你手,難道還會有其他人不成?”
雖然華姓女修已然收起了三件法寶與幻虱符,但目視習先,依舊是一副陰冷面容。似乎認定了習先就是與她要尋找之人有極大聯系。
“華仙子所言倒也不無道理,但那符箓煉制之法絕對不是習某之物,并且當初習某與那位赤姓道友也僅是泛泛之交,在不得已之下,才合力抵禦藍衣族的,習某與其,絕對沒有到将如此珍惜之物相贈的地步。此事請華仙子明了。”